第十九章

—————————南天门

闵玧其：非去不可？

闵玧其看着因为恐高紧紧攥着衣袖的白棠雪。

白棠雪去！为什么不去！

闵玧其：那你先站直了再说。

白棠雪我站直了！

闵玧其：……

郑号锡：好了，别闹了。

郑号锡靠近白棠雪，让白棠雪靠在自己身上保持平衡。

闵玧其看到郑号锡的动作，眉头轻蹙。

闵玧其：等下你和泰亨先走。

金泰亨：为什么？我要和棠儿一道。

闵玧其：你们俩一条蛇一头老虎，飞行有我方便吗？

金泰亨：哦……好像也是哦……

金泰亨：玧其哥是祥龙来着。

金泰亨：那玧其哥要好好保护棠儿哦！

郑号锡看着闵玧其，眼神复杂。

——以下为传音

郑号锡：（还是我和棠儿一道吧

闵玧其：（不是吧郑号锡，你也怀疑我的人品？

郑号锡：（……很难不多怀疑

闵玧其：（我若是看不惯她，我还会同意她和我们一起下凡吗？

郑号锡：（……

郑号锡：（好吧……

郑号锡：（你是不是……

闵玧其：（不是。

郑号锡：（……

—————传音结束

郑号锡：玧其飞行比我们都要稳妥，棠儿到时候趴到玧其的后背上就好了。

郑号锡捏捏白棠雪的手心，在耳边轻轻地说。

白棠雪号锡哥哥……不能和你一起吗……

白棠雪再不济……泰亨也行啊……

老天！虽然闵玧其长得像师父，但是感觉他好像并不喜欢自己，才不往前凑呢！

郑号锡：没关系，玧其不会为难你的。

郑号锡：我和泰亨会在下面等你。

金泰亨：对呀对呀，玧其哥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人蛮好的！

闵玧其：喂金泰亨，说什么呐。

金泰亨：号锡哥快走！

金泰亨和郑号锡化作两缕轻烟飘走，南天门外只剩下闵玧其和白棠雪两个人。

闵玧其：走吧。

闵玧其：我会化作龙身，你趴到我的背上来。

白棠雪好……

然后白棠雪就见到了迄今为止最……叹为观止的兽身。

闵玧其：抓住我的角。

白棠雪抓住闵玧其头上的角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棠雪啊啊啊啊啊！

白棠雪我飞起来了！！！！

白棠雪哇！！！！！！

白棠雪我在飞！！！！！

闵玧其：……

闵玧其被这小丫头吵得头痛。

闵玧其：我听号锡说你最近一直在学心法。

闵玧其：学得如何了？

白棠雪………

刚才还是激动的好心情，短短两句话，所有的激情都被浇灭了。

白棠雪最怕被问功课。

被母后问问就算了，最害怕被松月君问。因为问了就是一顿戒尺。

白棠雪下意识地就时候出了之前对着松月君说过千百遍的认错和道歉的话。

白棠雪师父我错了对不起我下次不贪玩了你别打我。

闵玧其一愣。

且不说他这条老龙从未收过徒弟，再者，他只是在没话找话问问罢了，怎么还惹得小丫头要哭了一样。

要论师父，也是郑号锡做她的师父才是。可是他好像记得，这丫头有师父才对。

闵玧其：我为何要打你？

白棠雪……啊

白棠雪这才意识到询问自己功课的不再是自己的师父蜜糖君，而是一条总会挤兑自己龙。

白棠雪抱歉我……

白棠雪玧其哥哥就当没听到吧。

闵玧其：想你师父了？

白棠雪嗯……

闵玧其：他现在在何处？

闵玧其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恻隐之心。

白棠雪不知道，也许在那个地方游历？

白棠雪或许已经成仙了也说不定。

闵玧其：他的名字就叫……蜜糖君吗？

白棠雪玧其哥哥还记得？

闵玧其：当然。

白棠雪蜜糖君是我给他起的小名。

白棠雪他正名叫松月。

松月。

闵玧其的神经突然钝痛了一下。

但是这个痛感转瞬即逝。

闵玧其：他若成仙，仙册上应当会有他的名字。

闵玧其：我在天上呆了数万年，也不记得哪路神仙名叫松月。

白棠雪也许还在人间吧。

白棠雪没有所谓了。

白棠雪反正是他先丢下我跑掉的。

闵玧其：什么？

白棠雪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白棠雪那本心法，我来来回回看了十多遍，还是记不住。

白棠雪我是不是没有学习法术的天份？

闵玧其：郑号锡教的了金泰亨和朴智旻，未必教的了你。

闵玧其：你和他们不同。

闵玧其：等回了仙宫，我来教你。

闵玧其：你都喊了我两次师父了，我也应当尽尽师父的责任。

白棠雪……

对没错白棠雪傻了。

这条龙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白棠雪玧其哥哥。

闵玧其：怎么了？

白棠雪你明明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可为什么总是让自己长满一身刺呢？

闵玧其：因为我做不到像泰亨一样对所有事物都抱着喜悦的心态。

闵玧其：相反，我觉得陌生的东西大多都是不好的。

闵玧其：我活了几万年，什么人什么鬼都见过。

闵玧其：我做不到天真无邪。

闵玧其：至于总是和这只小老虎拌嘴嘛。

闵玧其：也是乐趣不是吗？

白棠雪那泰亨听到肯定要闹的。

闵玧其：他在族人的簇拥下长大，自然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是重要的感情。

闵玧其：你别看郑号锡道貌岸然的，罚起人来可不会手软。

闵玧其：也不能叫道貌岸然。

闵玧其：他只是向你展示了你喜欢的那副模样。

闵玧其：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闵玧其：你就当我胡说吧。

白棠雪玧其哥哥，你真可爱。

闵玧其：你是第一个说我可爱的人。

白棠雪没想到闵玧其会和她说这许多。

看似云淡风轻地对话，却让白棠雪心里有一阵难受。

闵玧其是神仙，是活了几万年的神仙，但是神仙也不快活，神仙也需要保护自己。

可今天的闵玧其，像是把一切盔甲都丢弃掉，心平气和地和白棠雪交流着。眉宇间的神态，像极了松月君。

闵玧其，是不是自己的师父呢？

白棠雪抓着龙角默默地想。

可是越想越没有头绪，索性抚摸着祥龙的鳞片。

闵玧其：喂，很痒的。

白棠雪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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