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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又吹了会冷风,直到快上课时才匆匆回了教室。
他外套着黑色卫衣,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帽子下白色耳机线格外显目,再一看,若隐若现的锁骨呼之欲出,极浅地勾勒出痕迹。
他绕过纷扰杂吵人群,坐到自己座位前,不经意瞥了眼后座的人,结果好巧不巧地对视上那双丹凤眼。
严浩翔移开目光,淡定自若地拉开椅子坐好。
没人知道他口袋下的手捏紧成了拳。
果然还是没办法面对啊。严浩翔心下叹了口气想道。
殊不知,身后的人面上不动声色,实则不然。
马嘉祺低头瞥了眼藏在桌肚里那只手,手心摊开,是一颗经典原味款的大白兔奶糖。
马嘉祺:(嘀咕)真的管用么?
马嘉祺心底拿不准。
毕竟告诉他哄好严浩翔只要准备他爱吃的就好了的是刘耀文。
那个看起来并不是非常靠谱的模样让马嘉祺心下有些忐忑。
最近严浩翔自从去他家借宿一晚后就开始和他保持距离疏远了,马嘉祺对此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严浩翔是不是因为哪里生气了。
于是马嘉祺在当面询问未果后,打了通电话给严浩翔好哥们刘耀文。
刘耀文对于严浩翔疑似莫名生气了的事很感同身受,并且指出。
刘耀文:马哥,你听我的!
刘耀文:严浩翔生气了哄就对了!
马嘉祺听着电话那头,虚心请教。
马嘉祺:怎么哄?
刘耀文:这简单!
常年惹哥哥生气的刘耀文同学有充分发言权,他凭借着经验骄傲地一仰小脑袋。
刘耀文:给翔哥送些他爱吃的,一下就能消气。
刘耀文:不过他喜欢吃什么我也摸不准。
刘耀文心虚地刮了刮鼻子,嘿嘿笑道。
刘耀文:你别看我和翔哥认识好些年了。
刘耀文:但我对他喜欢什么还真不了解。
刘耀文:他太挑食了。
刘耀文:这么多年没见他特别喜欢吃什么。
马嘉祺:……
好吧,这是真的不怎么靠谱。
不过刘耀文小朋友显然很热心,又提供着自己的方案出谋划策道。
刘耀文:不过我经常惹他生气,一般这种时候我都是拿糖来哄翔哥的,他一下就气消了。
马嘉祺:能行吗?
刘耀文:能!
刘耀文信誓旦旦。
不过他没说的是,每次惹严浩翔生气后,他拿糖果啊那些小零食去道歉,拿的都是宋亚轩的。
哄好一个,成功又得罪另一个。
某种意义上说,刘耀文也算是个人才。
思绪拉回。
老师还在讲台上讲着黑板上列好的板书,窗外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撒进来,马嘉祺抬眼,看着前面人儿的发丝被晕上层淡黄的光。
他一时有些恍惚,内心某处泛起轻轻涟漪。
于是匆匆地想要抓住什么,低头在桌案摊开的那张草稿纸上,一笔一笔勾勒着轮廓。
简单几笔,粗略描绘,他眼中少年恣意的背影就显现出来,在泛黄的纸张上,熠熠生辉。
等到下课铃响,马嘉祺心情很好地戳了戳前面人的背。
严浩翔:有什么事……
吗。
最后一个音节没蹦出,骨节分明的手掌心在严浩翔面前摊开。
一只刚折好的千纸鹤,和一颗大白兔奶糖。
清润的嗓音响在严浩翔耳畔,让严浩翔险些没反应过来。
马嘉祺:不生气了,好不好?
严浩翔:啊……
严浩翔:我没生气。
严浩翔敛下目光,细长的睫毛似是轻轻颤了几下。
他看着那因为冷而指尖泛着红的手心,接过东西,眨巴眨巴眼睛。
马嘉祺:没生气?
马嘉祺:那为什么躲我?
严浩翔:也……没有吧?
严浩翔刮了刮鼻子。
他哪里是想躲呢?
我只是怕你知道我的心思,会远离我。
我怕你知道后,会对靠近我的行为感到后悔懊恼和厌恶。
我不在乎流言蜚语,不在乎他人目光,我的喜欢见得了台面。
但我怕你不喜欢我的喜欢。
严浩翔想着这些,抿了抿唇。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面前人似是知道他不想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
马嘉祺:不管怎样。
凛冽的风从窗缝溜进来,一下子吹乱了他的头发。
严浩翔在风中,听到他这样说。
马嘉祺:别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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