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4

夜晚，琉璃来到杨逍房门口。

琉璃：杨逍，你睡了吗？

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应，琉璃直接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便见杨逍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琉璃忙上前扶起他。

琉璃：杨逍，你怎么了？

杨逍：刚刚的西域断魂散。

琉璃把他扶到床上。

琉璃：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不是把毒已经逼出体外了吗？怎么现在又……

琉璃：你没事吧？

杨逍靠在琉璃的臂湾处。

杨逍：我一会儿就好，没事。

琉璃忽然一把推开他，拿起旁边的剑，对准他。

杨逍：动手吧，我以为你都忘了，我也差点忘了，你我正邪殊途，这是你唯一能杀我的机会，动手吧，否则你会后悔的。

琉璃：闭嘴！

杨逍：这把龙泉剑，曾经是诗仙李白之物，能死在这把剑下，也不枉此生了，来吧！

杨逍两指夹住剑尖，送往自己的心口。

杨逍：痛快点！

琉璃松手丢下剑，转身离去了。

…………

雁儿的外婆到了，琉璃亲自去送行，分别时雁儿在琉璃脸侧亲了一下，琉璃指尖微动，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丝庇佑之力，如今这个世道，并非只要远离江湖，就能安稳度日。

回到小院，杨逍正独自喝着闷酒。

琉璃：雁儿已经被她外婆接走了，银票我也交给她外婆了。

杨逍：嗯，辛苦！

琉璃：为什么你不一起来道别呢？

杨逍：因为我不喜欢道别。

琉璃：你的伤好点了吗？

杨逍：多亏你的帮助好多了，加上这两天我自己用真气和内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这个腿，可能还有点乏力！

琉璃：是吗？我看看！

说着，便要为他诊脉，杨逍连忙抓住琉璃的手。他是装的，这一诊脉不就露馅了吗？

杨逍：不过没什么大碍！

琉璃：那就好！

琉璃：我去做点东西吃。

杨逍抓住她的手，拦住了她。

杨逍：那天，你为什么不杀我？

琉璃并未回答！

杨逍：那好吧，谢谢！

琉璃：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会说你危害武林。

杨逍：我都跟你说了，我和你师傅是因为你大师伯孤鸿子。

琉璃：你和我师伯之间又到底有什么仇怨？

杨逍：当年你大师伯孤鸿子，非要跟我相约比武，我实在受够了，就应战了，结果他向他的师妹也就是现在你的师傅，借了倚天剑，可能他在你们眼里武功高强，可是跟我比真的差的太远了，倚天剑还没出鞘呢他就败了怎么打？他自己又输不起，在回峨眉的路上自己气死了。但是你师傅认为是我杀了孤鸿子，还丢了倚天剑，她对我恨之入骨，我能理解，我不怪她。

琉璃：我看他是被你那张嘴气死的才对！

琉璃：若非有这身高超的武艺，估计你坟头的草都比人高！

这是在骂他嘴毒呢！杨逍闻言，嘴角有些抽搐！

说完，琉璃状似疑惑的喃喃自语。

琉璃：我学医多年，从未听说过壮年人是被活活气死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武功不俗的人，还有我师傅又一直认为大师伯是被人杀害的。

杨逍闻言，眼神闪了闪，当初他没有深想，现在看来这里面恐怕有些文章……

琉璃：还有，倚天剑是你拿走的？

杨逍：倚天剑在我杨逍眼里就是一个破铜烂铁，后来蒙古人给他抢走了，不是从我这啊！

琉璃：若是我能替我师父都会倚天剑的话，那该多好！（也算是回报了她的恩！）

杨逍：晓芙，倚天剑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琉璃：它对我师父很重要，所以才会对我重要。

琉璃：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去同我师父解释清楚呢？师父她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杨逍：哼，你师傅，我都说了你不了解你师傅。

琉璃：就因为你总是这样，目空一切，又无视于人，所以你才会这么容易跟人结怨，要是你继续这么自负，又不屑辩白的话，你终其一生都会不断被这个追杀，不断被那个追杀，就算你躲得过，今天也未必躲得过下次呀！你，你真的不怕死吗？

杨逍：在我们明教啊，有一句经文，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人生下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死又何惧？

琉璃：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让你留恋的东西吗？

杨逍：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应是唯一，以前是酒，现在是人，是你！

琉璃：你别开玩笑了！

夜晚！

琉璃收拾东西，打算趁夜离开，走到杨逍房内，却发现没人，一回头，他正站在院中。

琉璃：你的腿？

杨逍：托你的福好了！

琉璃：那你为什么还要装病？

杨逍：我不装，你怎么能留下来照顾我？

琉璃：幼稚！

杨逍：你要去哪？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琉璃：雁儿已经跟外婆走了，我也该离开了。

杨逍：不行！

琉璃：你答应过我的，只要雁儿跟外婆走了后，我要去哪你都不会阻拦我的。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

杨逍：我改变主意了。

琉璃：杨逍。

杨逍：我没有办法送你回峨眉，那样等于让你去送死，傻丫头，江湖称我为一个大魔头，你被一个大魔头拐走了，一个多月，毫发无损，活着回去了，你的师父和你的同门怎么看你？你想过吗？不说峨眉上下乃至整个武林，有谁能认为你是清白的，你告诉我。你师傅对我恨之入骨，但凡她认为你我之间有点什么，她会怎么办？她会要了你的命，我不能送你去死。

琉璃：不会的，只要我好好同我师傅解释，她一定会相信我的，至于其他人，他们要怎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求问心无愧便是。

杨逍：跟我回光明顶，做我的妻子，好吗？

琉璃：你说什么？

杨逍：我杨逍一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你纪晓芙是唯一一个，做我的妻子，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相信我！

琉璃：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与武当的殷六侠早有婚约在身。

杨逍：殷六侠，呵，这么长时间，我头一次从你嘴边听到殷六侠这几个字，我刚把你拐来的时候，你想过来救你的人是他吗？你想的是你的师父，我们被雷门门主追杀的时候，你想的又是谁？殷六侠吗？不是，你跟他见过几次面？你凭什么就把自己的一生许配给他呢？

杨逍：我，当我身中剧毒的时候，在那个房间奄奄一息，晕倒在地，我第一时间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甚至不惜你拿一剑刺死我。

琉璃：够了！

杨逍：这叫喜欢。

琉璃：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喜欢你。

杨逍：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我，你不喜欢我吗？

杨逍：回答我

琉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与殷六侠既有婚约在先，我却不能因为我而让武当和峨眉蒙羞。

杨逍：你明明喜欢我，却要嫁给一个没见过其面的男人，为什么？为了武当和峨眉，你就要送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吗？值得吗？

琉璃：你别说了，我心意已定，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杨逍：晓芙！

琉璃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抵在自己喉间。

琉璃：你别过来，你要是再逼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杨逍一把夺过她的手，但在争夺过程中，他的手被不小心划伤。

琉璃：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琉璃急忙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道，杨逍顺势紧握住了她的手。

杨逍：我杨逍此生只要你纪晓芙一个女人。

杨逍伸手将她紧紧地缆入怀中。

状似许久后，杨逍将怀中人拦腰抱起，朝着房内的床榻走去。

这夜，竹林小屋中的烛光始终明亮着，隐隐透出一两声情人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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