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胜利才是一切

压力。

这个词他似乎有点陌生。

赤司从出生到现在，这十四年间，听到最多的词，不是压力，而是责任，是义务。

他是世家门阀的后人，身上是赤司家的责任，胜利是赤司家的义务。

从小，他的父亲就告诉他，“文武双全，各方面都出类拔萃，才称得上是赤司家的人”。

胜利，只不过是作为赤司家人应尽的义务而已。

而压力这个词，好像只有他的母亲，在很久以前提过。

她说，不要给阿征那么大的压力，我们可以慢慢教他。

她说，篮球可以放松一下，减少学习的压力。

后来，母亲去世，他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词。

体育馆里球与地板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向来尽职尽责监督训练的队长依旧严肃地盯着一切。

但总有人能看得出，赤司并没有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在这里。

赤司难得走神，篮球部的众人见状，默默地聚到了一起。

“赤司君从中午开始就有点不大对劲呢。”黑子说道。

“嗯，好像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紫原喝了一口饮料，“真少见啊。”

“有吗，我倒是感觉他和之前没什么差别。”黄濑挠了挠头，十分地憨，“小赤司不是一直都是这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的吗？小绿间不是也经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被黄濑莫名扯上话题的绿间面无表情：“即便我再怎么看不透赤司的想法，我也能看出来他从中午开始就有些反常。”但是你就不一样了。

“那小青峰你呢？”黄濑见形势不妙立刻想拉一个垫背的。

“黄濑你没看出来？”青峰直接反问。饶是青峰情商再怎么低，听其他人的三言两语也能知道赤司今天的确有些不大对，面对黄濑想要找同类的信号，他果断选择拒绝。

果不其然，黄濑在听到青峰的回答后，留下了两行宽面条泪：“居然连小青峰都知道......”

不过下一秒，黄濑立刻又兴奋了起来：“你们说，小赤司为什么会这样啊？难道是因为大小姐？”

“今天中午他们不就是一起去的食堂吗，可能说不准是大小姐说了什么让小赤司多想了呢？”

“比如呢？”一人问道。

“比如说，‘我们不合适’、‘你是个好人’之类的？小赤司告白被拒，所以失魂落魄什么的......你们怎么了？”

黄濑说着说着，发现自己面前这群队友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从一脸黑线逐渐变得有些惊慌，现在还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样子。

“还有呢？怎么不继续说了？”

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黄濑顿时一僵，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才那句“比如说”也是这个声音发出来的。

黄濑僵硬地转过身，只见话题的主人公——赤司征十郎，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那微笑，和迹部景枫徒手打灰崎那时候的微笑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个、小赤司啊......我们也就是担心你！”

“你们？”赤司扬眉，看了一眼黄濑身后想要装作无事发生的人。

黄濑一句话，成功将所有人都拉下了水。

绿间轻咳了一声，扶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走上前：“很少见你走神，所以我们就有些担心。”

一众人立刻疯狂点头。

“这样啊，那还真是我的问题，让你们担心了。”赤司忽然一收气场，很是温和。

众人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是逃过这一劫了，然而赤司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当场破防。

“那我就不追究你们乱说话的问题了，训练期间交头接耳，绕体育馆三十圈，去吧。”

众人：“......”

我谢谢您！

望着众人顶着一张苦瓜脸去跑步，赤司收敛了微笑，严肃地望向球场，这一次，他没有再走神。

压力？无所谓，只有胜利才是一切。

赤司听见心中有一个声音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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