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代价

小夭没给他们消化这些内容的时间，他晃了晃手中那块原本属于王原原父亲的宝石，折射出的光芒格外晃眼。

“至于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

就像是在刻意拉长语调一样，小夭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让他们其中几个人回人族的条件，就是给我一样最珍贵的东西，所以，这个东西就落到了我手上，后来啊，我用不上它，所以就把这块宝石丢进储物空间里，顺便把记忆抽取出来了。”

每往下的一句话，都让猎魔团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当年的情况其实并非如此，中间哪有那么多弯弯折折的东西，威胁他们也不会给那个时候的自己带来什么乐趣。

只是突然生出来的恶劣心理作祟，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论是出于哪一方面的原因。

小夭都不想让他们知道得太轻易。

凭什么呢？

他不是好人，准确说，都不算是人族。

当然，现在可能还要加上一点，某些时候，他见不得人好过。

小夭在心里想。

他其实可以阻止这种负面情绪蔓延，甚至冷静的和他们阐述真正的原因，要知道他在魔族里学的第一课，便是情绪管理。

只是小夭今天不愿意想往常一样做了，甚至任由恶意占据大脑的一部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愤怒和疑问几乎充斥在每个人的心中，质问声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别忘了，他们在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俘虏。”小夭气笑，反问道，“我不过是要了一样东西，甚至没像曾经的魔族强者一样，要了他们一根手臂、一条腿或者是……一颗心脏？”

魔族曾在一段时间里，喜欢收集人族强者的心脏，只是后来随着如今魔神皇的上位，这个行为在魔族几乎不可见了。

可这并不代表小夭不知道，枫秀并不避讳这些历史，他从一开始就是把人以继承人的规格来培养的。

而一个合格的皇，要学会正视每一段历史，并从中总结经验教训。

小夭便是如此。

“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知是从哪传来的声音，大概是被小夭的发言惊到了，连语气都变弱了不少。

“那我应该是怎么样？”

小夭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带着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你也是人族，难道在看见他们那样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直觉小夭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但这段冷血的话还是让龙皓晨心底有些发寒。

魔神皇到底跟人说了什么，才会让人能说出这种话？

“嗤，好一个我也是人族，那又怎样？我就是坏，我没有同理心，满意了吗？”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小夭笑得弯下了腰，“你们为什么会觉得从小在魔族的我会和你们一样，有那么多无处安放的热心肠？”

小夭的话让他们心头一凉，也让他们认清了一个事实，就算小夭是光明之子，那也是被魔神皇手把手教出来的，是在黑暗与鲜血中长大的毒荆棘。

他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

龙皓晨伸出手，他突然很想要把人揽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应到对方的情绪，但他不敢确定。

而旁边愤怒下的几人更是直接拔出了武器。

不待他们有什么动作，冰蓝色的长鞭突然从另一边挥出，附着冰元素灵力的鞭身将对方抽出的武器直接打落，变故发生的太突然，。

手里执鞭的芙丽娜慢步走上前，脸上仍是带着一抹温柔笑意：“各位……还请不要把我们当已经死了啊。”

早在小夭就自觉四散开来的魔族众人也已经重新将目光转移到这边，这次的威压也不再是针对龙皓晨一人，而是无差别的落到每个人身上。

只要这群人敢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们也绝不会客气。

“行了，芙丽娜，该走了，别耽误了时候。”

短暂的情绪发泄后，便是无止境的空荡，小夭也没兴趣再继续跟人耗费时间，转身背对着他们，他需要一点东西来转移视线。

“我没空跟你们继续掰扯，算我临走前的最后一点良心，你们若是想见到人的话，亲自去星魔宫找我的老师，可是，就算我告诉你们了，你们真的会去吗？”

小夭扭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眼底带着嘲讽。

“你们见过的，在驱魔关。”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殿下真坏。”路上，在确定和猎魔团拉开距离后，芙丽娜笑着说道，“其实您完全没有把最重要的部分告诉他们呢，对吧？”

“没有告诉他们的必要。”

小夭眼底一片冰冷。

“您说的是。”芙丽娜低着头，语气真诚。

——

小夭：告诉你人没死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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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了叛逆期的小孩一枚啊。

作者：其实感觉的话，还没写爽，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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