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乾清宫,允礼带着感激看着孟静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孟静娴朝着他安慰一笑。
孟静娴:“妾身已经嫁给王爷,自然是要夫妻同心同德,相扶相持。王爷不必太过客气介怀。”
允礼一脸苦笑。
确实,这样疏离,哪里像是新婚夫妻。
既然已经拜了天地,他心里自然也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应该相亲相爱,唯一的妻子。
他朝她伸出手去,孟静娴看到那只手有些愕然,随后转为欣喜。
她是真的钦慕他多年,有这样和他携手同行的机会,她已经感激上苍,再无所求。
允礼:“怎么了?”
允礼迟迟没有等来她的手,有些疑惑。
孟静娴摇摇头,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他的手是温热的,带着男儿特有的筋骨。
孟静娴:“没什么,妾身只是太高兴了。”
允礼自责自己自从成亲后太过忽略了她的感受。
允礼:“这有何值得高兴的……”
允礼:“静娴,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府里有什么短缺的,你只管找阿晋,你的身子不好,也要多加注意。”
孟静娴突然有些想落泪。
孟静娴:“是,妾身知道了。”
允礼用衣袖给她拭了泪,牵着她的手,往寿康宫走去。
*
—寿康宫—
允礼他们走到了寿康宫,却看见内殿不止有太后,叶倾绒也正在一旁一脸专注地做茶。
叶倾绒听到声响,抬起头,一下子和允礼他们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原来如此。
难怪太后掐着时辰要让她来送檀香,还非要留她在此做茶,原来是故意要让她和这对小夫妻偶遇。
恐怕她心里想着,最后是这次会面能再横生出什么枝节来,好让那些流言蜚语更加坐实。
允礼看到她的眼睛,好似被里面无暇的光芒给击中了心脏。
他心里突然有如擂鼓,跳的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慌张。
他低头避开她的目光时,看到了他和孟静娴交叠的手,好似终于明白了那慌张的由来。
好似怕被她看到似的,允礼慌忙想要收回手。
身边的孟静娴一下子觉察到了他心中深藏的秘辛,却坚定地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
她笑得温柔,拉着他收回目光,看向太后。
太后本来还在审视着他们,看到她笑立马也换了副长辈慈爱的模样。
太后:“你看哀家的记性,今日本是允礼带着福晋进宫的日子,哀家怎么偏给忘了,还非要拉着贵妃过来陪着我这个老人家,竹息,你怎么也不知道提醒哀家?”
竹息笑道。
竹息:“太后就是忘了,也是因为看着十七爷娶亲太过高兴了。”
太后:“你怎么都有你的道理,哀家可说不过你了!”
允礼和孟静娴给太后行了礼,太后满意地和他二人寒暄了一番。
而一旁的叶倾绒,只是刚刚被稍微提了一下,就被有意晾在了一边。
好在叶倾绒也不觉得尴尬,突然专心手头的事。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竹息一向很是欣赏叶倾绒,而且比起皇后,叶倾绒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辈明显对太后更好,时常来请安不说,还时不时要带着自己手抄的佛经和自己做的檀香来。
何况她已经生了六阿哥聪明伶俐不说,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喜讯,可见是个有福气的。
其实竹息知道,太后心里也是喜欢她的,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站在皇后那边罢了。
太后始终放不了血脉亲情,久而久之,反而是这执念禁锢了她的一生。
竹息:“太后,绒贵妃娘娘可还怀着身孕呢,娘娘做了这么久的茶,也搬个椅子让她歇一歇吧。”
太后垂着眼似笑非笑,心里暗道叶倾绒有本事,把自己身边的人都俘虏了,一向稳重寡言的竹息,竟然也会忍不住为她说话。
允礼知道她就在几步远的地方,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刚好接着这个机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向她。
太后:“是了,哀家怎么和允礼的福晋聊得过于投契,把绒贵妃都给忘了,给绒贵妃赐座吧,辛苦你了。”
叶倾绒摇摇头道不辛苦。
和允礼夫妇客气地打了招呼,就淡淡坐下了。
而后他们又说了许久的话,而叶倾绒觉得实在无聊,一直神游天外,就好似她是被老师罚留堂的学生。
这期间孟静娴时不时也悄悄观察着她,上次婚宴相见,她带着面纱,嘴巴也肿了,看不真切。
直到此刻,她才看清这个传闻中万千宠爱的贵妃有着怎样惊人的美貌。
那种易碎的美好,不止男人会激发保护欲,就连她也不觉得反感。
她的美很有冲击力,却不让人感觉刺眼,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柔和,举手投足,自有她自己的节奏和独特气质。
孟静娴从前在府中,也常听到别人对她容貌的赞美,可是在她的面前,她却像失去了颜色一般。终于她也知道了她听到的那些赞美,大多是因为对方的见识有限或者是善心善言。
她下意识把允礼的手握得更紧,再也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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