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告别了允礼,离开了张灯结彩的果郡王府。
在马车上,他好似就一直在想着什么事,叶倾绒好几次没话找话,他都心不在焉
叶倾绒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一切,弘历办事细致,应该万无一失。
本来她是想过先用书信诱允祥出府,再找两个帮手假装行刺,然后刚好被弘历救下的。
可是行刺亲王可是颠覆朝堂的大事,就算侥幸因为没造成恶果不被追究,也不免多了无数风险。
好在她还有小白团子系统。
可用少许宠爱值探得王府周边那个时刻的大小事情,看能不能刚好有“巧合”可以为她所用。
很快,张老三家爆发争吵,从天而降的这个罐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比起策划的刺杀,这样的意外事件,才是最天衣无缝的。
一个计划很快在叶倾绒脑中成形。
这其中还有十分意外的一环,在小喜子接触允祥府中的书房宫女,以确定能否成功用书信让他按时外出时,竟然意外得到了一张允祥生母章佳氏,也就是先帝敏妃的画像。
而最让叶倾绒感到吃惊的是,那画像中人,竟然和叶澜依……有七八分相似。
叶倾绒:(难道真是好看的人总是相似吗……这个世界简直整个就是一个连连看嘛,凑成两个就能给消除了……)
刚好允礼大婚,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所以造成王府人手短缺,叶澜依虽一直藏身清凉台,也没躲过被送到王府帮忙。
因为叶澜依当时驯马得胤禛青眼,后来又言语得罪了他,肯定是不能和他在王府再见面的。
放眼京城,她除了认识允礼,只认识叶倾绒一个。
而那段时间允礼因为要和不爱之人成亲,正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故而叶澜依就只要寄希望于对她同样有恩的叶倾绒。
她的一封书信正中叶倾绒下怀。
叶澜依就如同一整张拼图的最后一块,构成了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环。
棋局已经布好。
至于最后胜负几何,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整个马车一路上沉默无声,终于挨到了抵达宫门,叶倾绒不禁舒了一口气。
胤禛先下了车,叶倾绒也没有期盼他能像往常一般扶她。
果然,门帘被撩开,是小喜子朝她伸出手。
小喜子:“娘娘,咱们到了,奴才扶您。”
叶倾绒点点头,看到胤禛已经自顾自上了轿撵。
她盯着他的后脑勺撅嘴。
叶倾绒:(这小肚鸡肠的男人……)
今日一天,就像一场闹剧。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所有计划,复盘着计划是否万无一失,是否考虑周祥,会否发生意外。
等坐在轿撵上,一下子放松了精神,反而感觉有些发困。
她眯着眼睛对小喜子和云萝她们道。
安陵容(叶倾绒)“今日有些累了,咱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因为发生了之前跌轿的事情,玉桃一脸严肃地指挥着抬轿的奴才们。
玉桃:“听到娘娘的话了吗,都给我精神些,脚下一定要仔细,要走得稳稳的才好!”
*
叶倾绒小睡了一会儿,直到云萝在一旁小声唤她,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桃芜居熟悉的大门。
本来以为进去就可以赶紧休息了,可是周围的气氛有些没由来的凝重。
等她走进去,看到正坐在正位喝茶的人,才知道,原来今夜这场戏还远远没到落幕的时候。
安陵容(叶倾绒)“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脸上鲜少有这样严肃的神情。
皇后:“本宫不请自来,绒贵妃不会介意吧……”
叶倾绒虽带着面纱,还是不该温良谦逊。
安陵容(叶倾绒)“怎么会,皇后娘娘甚少过来,臣妾高兴还来不及。”
夜已经深了,皇后很明显没有功夫和她说这些虚假的客套话。
皇后看着胤禛说道。
皇后:“本来皇上也知道,臣妾从晨起就……身子不适……可是臣妾身为中宫,这样的事,今日却是无论无何要走这一趟。”
她让剪秋拿来了几封书信,封面上全部是整整齐齐的“十七爷亲启”。
皇后:“皇上还请看看这些吧……”
胤禛打开那些厚厚的信封,发现里面洋洋洒洒,全是些言辞露骨的情诗。
前几封都是没有落款的,唯有一封,在落款处,用簪花小楷写下了“安陵”两个字,但是写信的人又欲盖弥彰的把未写完的名字用清浅的两笔划去。
仿佛小女儿害羞的娇态。
胤禛的理智在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崩塌。
他不可避免地联系起夏刈给他看过的那些允礼的家书。
一切都指向他最害怕最不敢想的那个结果。
他愤怒地把那些白花花的信件扔到了叶倾绒的脸上。
皇上:“这些,就是朕最衷爱的贵妃,送给朕的礼物……”
皇上:“枉费朕对你百般宠爱,你就是回报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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