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课程x五条

高专的文化课很少，每次木栗都很享受这种坐在课堂的氛围，这是前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十分很奇妙。

木栗大部分知识是三位监护人教的，再加上六眼超强的信息处理能力，课本上的内容已经全部知道，只是单纯的享受这种氛围，享受这片刻宁静。

在这种氛围下，她不禁的思考。

如果母亲没有死，自己还会是六眼吗，母亲因为父亲夏油杰的关系，会怎么看待自己的存在呢？是喜欢还是累赘...

这问题深深的刻印在木栗的心里，但最近，最让木栗困扰的是。

自己竟然可耻的想要五条悟作为家人般的关心，妄想着他像别人家的父亲一样。

是把他当成了母亲的代餐...吗？

意识到这种心理后，木栗便刻意的远离五条悟，好在特级咒术师真的很忙，他也跟自己很少碰到。

...

第一天和众人见面，木栗便解除了身上所有的遮挡物，现在除了眼上的绷带之外，口罩什么的也不用再戴了。

关于木栗评级暂时还没有下来，因此没有任务，这也代表没有收入，五条悟知道这件事后给立马给小姑娘转了100w，说是买甜品吃，如果不够找他再要。

木栗的嘴角抽了抽，看着手机上的余额，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五条家派人来了好几次，想要见见一直流落在外的新生六眼，都被五条悟拦下了，说木栗身体不方便，必须养在他的身边。

现在的生活，真的可以称得上宁静啊。

...

木栗坐在桌子前看似十分认真的听讲，实际上在走神，反正眼睛被绷带蒙着，上面的夜蛾校长也看不见。

算了下时间线，过一段时间差不多就是少年院事件了，虽说虎杖悠仁会复活，但会和两面宿傩定下束缚。

不能让两面宿傩得逞的，到时候再打一顿宿傩这个屑男人。

“上午的课程就到此结束，下午体术课，一二年级一起，由五条悟老师带你们上，你们做好准备。”夜蛾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木栗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

教室里发出哀嚎的声音，连伏黑惠都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木栗看向伏黑惠，疑惑的问：“五条老师有那么可怕吗？”

伏黑惠心累的说：“下午你就知道了。”

...

下午

“摩西摩西，我可爱的学生们，你们是想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呢，老师随随便便都能招架住哦。”老天开了眼，五条悟居然比大家先到训练场，站在训练场中央挥手。

一二年级的大家对视一眼。

“一起上。”

接下来简直是单方面的殴打...嗯，是五条悟殴打虎杖，伏黑，野蔷薇，真希，棘，熊猫。

至于木栗，大家看她年级比较小，就没好意思让她上，加之都是无下限术式，这也不大好打。

木栗就站在台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下方的战况。

虎杖的拳头朝五条悟的面门打去，直接被他接住了，五条悟顺势借力握住了虎杖的手腕，向上180度一甩，用力向地下一砸。

地砖像蜘蛛网一样蔓延破裂，虎杖再也没起来...

与此同时五条悟一只手就捏住了禅院真希的刀，低头躲过了伏黑惠的玉犬攻击，一脚踹飞真希到场外，然后站不起来x2

然后瞬移到伏黑惠面前，一拳锤在他肚子上，将他击飞到操场的墙上，起不来x3

至于狗卷棘更加简单了，不停的喊着：“停下，停下。”几后声口吐鲜血。起不来x4

木栗看了一会，就下定了一个结论：咒言师真惨。

几分钟的功夫，除了木栗之外的学生们全部倒下。

木栗站在台上看着五条悟，五条悟也转过头来看着她，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互相对视，场地中央的嚣张高挑的身影朝木栗勾了勾手，示意她下来练练手。

木栗看着五条悟十分无奈，但心中又有一种跃跃欲试，刚好自己也想试试看现在12岁的身体，体术处于什么水平。

瞬移到五条悟面前抬高头看着他说：“我们两个人都解除无下限吧，不然打着没意思。”

五条悟挑了挑眉，脸上笑的更加开心了：“你确定吗，你这小身板瘦的皮包骨，万一老师没控制住，一拳打死你怎么办，现在没人保护你哦，大家都已经起不来了，要是死了老师可会心疼的，你现在真的很弱啊。”

五条悟的声音在木栗耳边回荡。

这些话瞬间刺激到木栗记忆中的大家，因为自己的弱小，为了保护她，大家全部...都死了...

都死了...

很弱啊..很弱..弱..保护..死了..

许是这些词让木栗逐渐陷入疯魔，陷入过去的记忆里。

是啊，自己很弱，弱小的六眼很容易被杀，所以三位监护人带着自己东奔西跑，三位监护人为了保护自己多次身受重伤，而自己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只能无能为力。

自己只是个废物弱者。

受着他们的恩惠，确从来没有赋予他们什么，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们的保护。

自己是他们死亡的罪魁祸首。

看着他们因为一个接一个的死亡，而自己只能把尸体拖到高专埋下，甚至连残肢都收不全。

自己可真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者啊...可真弱啊...

...

五条悟看出了此刻木栗有点不对劲，十分无辜的伸手戳一下她露在外面的脸庞，让她不要走神。

木栗后退一步直接伸手打飞了他在半空中的手，脸上露出烦躁的神情，此刻她已经撤下了无下限。

“撤下无下限。”木栗冰冷的对五条悟说。

“生气了呀，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哦。”依旧是这副不以为然的语气，但五条悟还是听话的撤下了无下限，他想看看这个小家伙能做到什么程度，当然，五条悟也相信对方根本伤不了自己。

看着五条悟还是这副语气，木栗怒气更甚，他是在嘲笑自己弱嘛，自己不足为患嘛，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对吗。

木栗双手成爪，以极快的速度攻向五条悟身上的重要的穴道，被五条悟手臂挡住了，五条悟也被木栗的力道震惊了一下，他12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和力道。

一击失败后，木栗收回手，借助身高的优势灵活，快速在五条悟身边各种闪避，找准机会攻击。

同为六眼的原因，我们能看到互相的肌肉轨迹，一开始谁也奈何不了谁。

身体虽然是12岁，但心理年龄可不是，19岁的木栗，是经历各种赌上命厮杀，存活下来的。

五条悟毕竟是28岁，也经历了长期战斗，凭单纯的肉体力量，木栗不是他的对手。

渐渐的，木栗分不清现实了还是虚幻了，在她眼中五条悟变成了曾经那些敌人的样子，变成那些在自己身上在保护自己的监护人身上砍下一刀又一刀的敌人。

只凭借着战斗本能，下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但大多还是被五条悟格挡下来了，但同时五条悟也抓不住木栗的身体。

...

远处的台阶上，家入硝子来了，先是把各位起不来的伤者弄到一边治疗，然后和伤者们一起站在台上观看木栗和五条悟的战斗。

“真不愧是都是六眼吗，真厉害啊。”熊猫看着下方打的有来有往的两个人感叹的说道。

“拉倒吧，这战斗的技巧可不是六眼能做到的，是凭借的战斗本能，木栗的招式让人感觉经常战斗，都是角度刁钻的杀招。”禅院真希紧紧的盯着二人分析着。

注意到训练场的盛况后，夜蛾正道也来参观了，看着下方的两只白毛，想到曾经另一个学生和悟在这同样的训练场上闹腾的样子。

...

感知到木栗气息不对劲的五条悟，分了一下神，他怀疑这孩子端端的怎么了？

而木栗趁着这分神的一霎那，抓住了破绽，一拳打在了五条悟的鼻子上，他的鼻子瞬间流出了鲜血。

看到鲜血的那一刻木栗瞬间清醒，露出一丝后悔的情绪。

被打的五条悟自己都楞了，下意识还手，成年男性很重的一拳，其实木栗是可以躲掉的，但她没有动，假装没反应过来。

“轰——”

木栗被一拳锤进地里，动静比虎杖还要大，地砖全部碎成小块了，不过她在被锤进地里前薅住了五条悟头发。

地砖的碎片刮破了木栗的手背，最疼的还是五条悟打在脑袋上的一拳，脑袋和地砖相撞，造成了两次伤害，鲜血蔓延了木栗整张脸，白色的绷带被打湿成血红色，脑后也有鲜血渗出，淡粉色的嘴唇瞬间变的十分苍白。

木栗昏迷前的最后意识，就是手里捏着的几根头发，被死死的捏在手心。

台上的众人先是为木栗抓住的时机叫好，又看着这反转惊呆了。

这...

五条悟的鼻子已经自己用反转术式治好了，他看着眼前的人陷入昏迷，立即慌了神，将人抱在怀里用反转术式治疗，在看到脑后的伤口复原后，松了口气。

什么嘛，居然这么疯。

不过，她的战斗技巧，不是传统教学上的，是经历各种战斗养成的直接下死手的习惯，角度真的很刁钻。

而且之前一次意外，五条悟发现原本只可以治疗自己的反转术式也同样可以治疗木栗，但木栗的反转术式却可以治疗所有人，这就是区别吗？

真的是12岁吗？自己12岁的时候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耶。

越想五条悟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才会养成这样的六眼呢，自己动用家族的权力，就查翻了个底朝天了，这小孩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根本没有以前的过往。

一个人再怎么低调，都会留下零零碎碎的生活痕迹，比如路边的监控，便利店的购物记录，邻居的招呼。

当初遇到这小孩的时候，身上连手机都没有，还是自己强制带她去买的，一开始甚至不愿意接受，身上用的全部是现金，包里的几件衣服都肉眼可见的新。

说明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瘦的怪可怜的。

五条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挺不好受的，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杰...

“哈，这该死的小鬼真有意思，等我出去我要第一个吃了她。”虎杖悠仁的脸上冒出了另一张嘴，是两面宿傩，十分煞风景。

“啪”虎杖一巴掌把两面宿傩的嘴拍了回去凶道：“闭嘴。”

...

五条悟把木栗放在医务室的床上，拜托硝子照顾后就离开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不敢仔细看躺在病床上人的脸。

家入硝子见状颇为稀奇的说：“心疼啦？”

...

五条悟走后，家入硝子仔细擦拭眼前这孩子脸上的血迹。

真像啊。

就瞅着这孩子的长相，家入硝子也怀疑这孩子是五条悟亲生的，但两人都说和对方没关系，确实，算了算年纪，悟当时还是高专一年级，以他的性格，如果和女孩子发生了什么，是不可能不和大家说的。

这么想着，硝子从眼前的孩子头上拔了两根头发下来。

...

木栗的意识渐渐回拢，眼睛上的绷带已经被解开了，睁开了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大脑十分后悔。

对不起，五条悟，在知道你就是这种性格的情况下，不应该把你带入自己的情绪里，你从来不是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控制不住了。

你对我真的已经很好了，帮我买手机，还给我钱，给予生活上的各种照顾。

我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你。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面对你啊，五条悟，母亲的同位体。

对不起。

...

“醒了？”家入硝子看着面前的孩子睁开双眼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便走过来看看。

听到家入硝子的声音后，木栗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看见面前硝子放大的脸，心抖了一下，便朝家入硝子展开笑颜。

“嗯呢，谢谢硝子姐姐帮我治疗。”

真好啊，你们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啊，想要让你们活着，还能再次看见你们的脸就够了。

“你的伤可不是我治的，是悟，你要谢就谢他吧，下次可不要那么冒险了，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先回去吧，觉得不对劲再来找我。”硝子伸手拍了拍木栗的肩膀，小姑娘脸上头发上全是干涸的血迹。

“好的，硝子姐姐再见，我先离开了。”木栗从病床上下来，恍惚的走向女生宿舍。

是五条悟治疗的啊...

回到宿舍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迹，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躺在床上。

木栗的心像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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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妹现在是感情跟理智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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