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之歌】金盏之愿（7）

耳旁诡异的吵杂声音愈发响亮，季华渊甚至没办法好好地静下心来思考辉婵会需要自己什么东西。

季华渊啊，真的很吵啊。

不过这声音似乎不是在阻止自己与辉婵交易，反而是希望自己成为交易的一部分。季华渊被这诡异的声音扰得头疼，揉了揉眼眉的时候也终于可以冷静下来好好理顺一下自己现在得到的情报。

仔细理顺一下，这个声音的核心要求是“请让我来成为交换你需要信物的那个等价物”。

季华渊啧，最近的幻听越来越严重了，看来我的灵力最近丧失得是有些太多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声音的奇怪要求，季华渊从另一个层面想清楚了一个事情：与其去想辉婵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东西，倒不如换个角度去想想自己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与辉婵进行交换。

辉婵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东西，自己真的拥有吗？

即使自己真的拥有，又真的会愿意给她做交换吗？

对于自己来说，无论如何这个信物都必须拿到手，可对于辉婵来说，哪怕自己真的不愿意进行这场交换，她又真的会有什么损失吗？

从一开始，这场交易的主动权就不在自己的手里，他一直都在被辉婵牵着走。

不过季华渊可不会允许主动权从自己的手里脱离。

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也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大好人。

辉婵：原来灵力丧失多了还会产生幻听吗？这还真是前所未闻的消息。

辉婵诧异地说。

季华渊是啊。

季华渊微微眯了眯眼睛，脑子迅速运转着，脑子里大致有了一个想法后，他继续糊口乱扯着。

季华渊对于妳我这些天生拥有魔法的人来说，灵力与生命有着必然联系。灵力耗尽生命也同样会受损，身体受损后也难免会产生一些幻听。不过你们精灵王灵力一向充裕，应该没有经历过这些吧。

季华渊仔细地观察着辉婵的表情。

辉婵：的确没有经历过。有普普拉女神的帮助和拉贝尔大陆灵力的滋润，我们的确没有经历过太严重的灵力消耗的问题。

辉婵微微思索着，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然而她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季华渊就开口了：

季华渊所以之前我才会反复向妳确认，这个房间里的确除了妳和我再没有别人了吧。

季华渊说着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了辉婵的身体不经意地一抖。不过辉婵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说：

辉婵：原来如此，不过这里的确没有别人。看来你的灵力是消耗得太多了。

季华渊微微眯了眯眼睛。

季华渊不过还真是奇怪啊，分明这里除了我与辉婵小姐可没有其他人在，为什么总是会听到一个诡异的中年男子声音呢。

季华渊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观察着辉婵现在的一举一动。

现在辉婵的呼吸比之前还要急促许多，甚至连眼神都开始飘忽不定了起来。不过她还能保持足够多的镇定，寻找借口把话题转移开。

辉婵：中年男子？说不定是你的老师吧。

辉婵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头发。

辉婵：我之前就有听其他精灵王说过，你有一位非常出色的老师一直都在保护你。

季华渊不，我对我的老师声线非常熟悉，这不是我的老师。他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不过说不定是妳认识的人。

辉婵看着季华渊，眼眉紧蹙。

辉婵的这一系列表现都是她掩藏着的心事被戳穿后产生的心虚与慌张。哪怕自己只是不经意间的随口一提，对于她来说也不得不提防自己是否真的知道了她心中一直渴望藏起的秘密。

季华渊微微勾起了嘴唇。

季华渊比如说，创作了这些画作的那位优秀的画家先生。

季华渊无视了辉婵，慢慢地把手放在了辉婵面前的那幅画作上，看着辉婵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看乐子的心态。

季华渊辉婵小姐似乎有什么秘密一直在瞒着我。不如我们就以这个作为交换，如何？

季华渊看着辉婵，笑嘻嘻地说。

季华渊我告诉辉婵小姐关于一直纠缠着我的神秘声音的事情，而作为代价，就请辉婵小姐把这幅画中的有用信息给我吧。当然了，我不会拿走这幅画作，我只需要得到里面的信息就够了。

辉婵的眼眉微微跳动几下。她看着季华渊思索片刻，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缓缓呼出。

最后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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