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过往（上）

心魔暂时性地被打散之后，季华渊没有立刻带着白露和秋分回到现实世界里。有些事情他打算在这里问个清楚。比如那个时候秋分为什么会背叛花信们，比如那个时候秋分为什么要抗衡自然秩序。

秋分有些难以启齿。尤其在季华渊的面前更不愿开口了。他当然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季华渊的面前说“绝对不要违抗自然”的话，结果他再一次地违约了。包括答应过白露的那些事情也一样没有做到。

季华渊好啦，哭什么呢。都已经过去了。下午我不是刚说过不要沉迷在过去么。

季华渊蹲在秋分的身前，给他擦去了脸上的泪珠。

季华渊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别哭了。乖。

秋分趴在季华渊的身上，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他的心情很糟糕，悔恨的思绪并没有削减多少。但他说不出口。

白露：好了，已经没事了。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花信了，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情感到痛苦了。

季华渊拍了拍秋分的肩膀，予以他无声的支持。白露站在一旁也安慰了秋分几句。秋分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这个空间似乎也不能停留很久，季华渊拍了拍秋分与白露的肩膀，带着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季华渊哄着秋分入了睡，给他好好地裹了裹被子后便与白露离开了房间。然而此时的白露已经没有什么睡意，季华渊一时也没打算这会儿就去睡觉，于是就跟白露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

白露：那个时候该怎么说才比较好呢，我不觉得这一切都是秋分的错。秋分有时候的确有些偏执，有些钻牛角尖。但是他的本心不坏。那时候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回到拉贝尔大陆后也受了处罚。我以为他已经放下这件事了。

季华渊有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翻页过去。

季华渊泡了一杯茶递给白露。

季华渊秋分的心魔应该还没有完全散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重新回来。总之这段时间我会多关注他一些，帮他疏导一下心理阴霾，这样也能减轻黑暗魔神对他的控制利用的可能性。

白露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唇。

季华渊不过白露，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妳也会被困在秋分的噩梦世界里。

季华渊撑着脑袋看着白露。

白露：嗯？

白露有些不明所以。

白露：我怎么会知道。突然被抓过去又被关在其中难以脱身的难道不是我么。不过也多亏了这次噩梦，我才知道原来秋分还没有从过去的阴霾里脱身。之后我也会多关注他一些，阿渊也不必担心了。

季华渊是嘛。

季华渊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白露慢慢地喝着茶水。

季华渊我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的事情。

季华渊慢慢地说，口气里难掩遗憾。若是他当时也在现场的话，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成为她们心中的梦魇了。季华渊虽然很无奈，但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个贯穿花信故事的一个重要的人：雪城爱。

季华渊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圣洁之光在做什么。她不是受命要去收复你们么。

白露：她啊……

白露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眼神晦暗难辨。季华渊从白露的眼神中看不出多少情感。不过看起来提及雪城爱之后，白露的心情变得不如刚才那般好了。或许那时候的雪城爱做了什么事情？

白露：我对她没什么印象。

季华渊嗯？

白露：唯一的印象不过是她与我订立了契约罢了。

季华渊是嘛？可是我记得在秋分的梦里，妳不是也被刻上了暗夜契约么。雪城爱难道没有想办法破除妳的暗夜契约？还是说跟处暑那时候一样，依靠的其实是埃里克与自己内心的力量挣脱了束缚？

白露：我跟处暑不一样。我直到最后才见了圣洁之光一面。之前遇到我并跟我作战的是菲尔和贝瑞。

白露慢慢地说。

白露：那时候的圣洁之光与希望之光在跟秋分干架。

季华渊嗯？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次你们两个同时困顿在梦境之中，而且秋分的梦魇中还有妳的存在。

季华渊思索着。

白露：……秋分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秋季节气花信。

季华渊哈？

季华渊愣住了。白露的话让季华渊有些惊讶。

白露：一直到最后，一直到命定之人来到花千屿，秋分才终于从帕拉尼中解救出来，回到我们的身边。那时候的他几乎失去一切的力气，在我们的面前甚至都无法继续装出一副没事的模样，刚回来双腿就发软。

白露想到那个时候秋分虚弱的模样，就感觉一阵心酸。

那个孩子曾经那么骄傲，那时候却狼狈得让她想生气都生气不来。

季华渊圣洁之光在做什么？霜降都被收复了秋分还没被收复？难道你们秋季花信是一起出现的吗？

白露摇了摇头。

季华渊呆滞住。

感情妳圣洁之光两个月抓不回来一个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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