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之梦】黑暗之心（上）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季华渊大吃一惊。不过因为季华渊提前在心底设了防，因此立刻躲过了这股强大的攻击。只不过还是难免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擦伤了肩膀。季华渊立刻吃痛地捂住了肩膀后退了几步。

季华渊是谁？是审判花神之灵诺埃尔吗？

这次季华渊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对此，季华渊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季华渊……哼。如果是想确定我的内心是否留有光明，才特意设置了这样的陷阱的话，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

季华渊拿着魔杖，念着古老的咒语。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发生巨大的颤动。那只金色的眼眸彻底染上赤红。

季华渊暗星觉醒！

黑暗的力量包裹着季华渊的全身。他微微抬头，锁定了一个目标之后，便发动了强力的攻击。不过多久，那里果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季华渊立刻展开背后的漆黑羽翼，朝着那个缺口飞了过去。

然而身后镜像的声音突然传来。

季华渊：（镜）啧，下次再敢来拆家，小爷我直接扒了你的皮！

季华渊……噗。

季华渊低声笑着。

季华渊：（镜）顺带一提，千万不要被迷惑了。给小爷记住了！

季华渊知道了。

在季华渊离开这里之后，镜像立刻发动着自己的力量闭合缺口，修复着这一片黑暗而扭曲的心灵世界。他非常清楚，只要季华渊自己不做出任何改变，这个心灵世界随时都会再度被扭曲、被毁灭。

但是，他要守护好季华渊，包括这片心灵世界。

即使这里已经被黑暗彻底吞噬，他也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命运的锁链再度囚住了这一片心灵世界。镜像看着这个小小的世界，眼神黯淡无光。

季华渊：（镜）……等一下，那张照片去哪里了？

镜像走在这片废墟里，突然注意到这个世界最关键的色彩不见了。

季华渊：（镜）啧……看来，你们做出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决定啊。

镜像扶着额头，压抑着怒火。他的情绪会影响到季华渊自己的情绪。就连他的存在都在干扰着季华渊的情绪。

季华渊……那张照片……

穿梭在梦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隧道里，季华渊在镜像情绪的刺激下也记起了那张被年拿走的照片。那张照片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仍旧在年或者普雅的手上，还是已经被转手到了其他人手上？

季华渊可恶——！

黑暗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季华渊的体内溢出。

此时站在隧道口的那人也感觉到了这股愈发强大的、充满攻击性的黑暗力量。

神秘人：（季华渊之师）诺埃尔，你且先后退几步。当心被伤到。

诺埃尔：嗯？出现变故了吗？

诺埃尔立刻后退了几步。

神秘人：（季华渊之师）算是吧。

那人拿出一颗水晶球，强大的黑暗力量立刻冲撞着水晶球。

诺埃尔和此人都看得清楚，这股黑暗力量强大非凡，几乎要将这颗水晶球彻底击碎。此人立刻用自己的力量去抵挡着这股黑暗力量。然而诺埃尔却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立刻看向隧道里。

果然，隧道里完全看不到季华渊的身影。

诺埃尔：可能有诈——

神秘人：（季华渊之师）不，不是。

他微微皱眉。待到水晶球几乎要彻底被击碎时，他立刻收力，黑暗的力量立刻被带了出来。

诺埃尔：季华渊？

黑暗力量彻底包裹着季华渊，因此诺埃尔难以看到他的身影。这人突然收力，季华渊与这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一并被他拉了出来，随后被甩到了不远处的空旷结界之上。黑暗的外壳也在顷刻间碎成细沙。

季华渊好久不见了……老师。

季华渊背对着他，低声说。

神秘人：（季华渊之师）嗯。好久不见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看来平时也没有疏于训练啊。

面对师傅的夸赞，季华渊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多了许多分的烦躁。

如果是在过往的任何时候，他听到了或许都会感到非常惊喜吧。

季华渊假惺惺地说几句奉承话不会让人高兴的啊。老师。

季华渊转身看着他，眼中有泪水。

季华渊没想到现在就连脸都不能让我看一眼了吗？您就这样厌恶我吗！

随着季华渊的怒吼，黑色的长鞭突然划过天际。没有反应过来的诺埃尔被那人用魔法护住，而他戴着的黑袍也被长鞭打碎。季华渊收起鞭子，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心中的烦躁也愈发强烈了起来。

诺埃尔：好快的鞭子……

诺埃尔微微皱眉。

季华渊纪老师，您就以这样的姿态，一直在我的身边监视着我的一切吗？

季华渊看着他，手中的黑暗长鞭甚至燃起了蓝色火焰。

季华渊现在就回答我啊！纪寒溪！

纪寒溪：嗯，是啊。

纪寒溪看着季华渊，慢慢地摘下眼镜，取下金色美瞳，脸上笑容丝毫不减。

季华渊真恶心……以班主任的名义一直监视着我……我早应该发现的才对——

纪寒溪：现在发现也不晚。毕竟我们还要继续在一起做师生很久呢。

季华渊哼！我不想听这些虚伪的话！接招！

黑色的长鞭似乎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与委屈，纪寒溪甚至没有躲闪分毫，任由这长鞭鞭挞着自己的身躯。季华渊看得到，自己的鞭子无论如何攻击他，都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一点的伤害。

季华渊您……唔！

纪寒溪：在战斗的时候有一刻的分心，都会导向不同的未来哦。

季华渊少在这里对我说教了！

充斥着怨恨的鞭子再度打向了纪寒溪。

纪寒溪：你比以前放肆了很多啊。以前的你根本不敢对我出手吧，即使心怀怨恨。

这一次，纪寒溪牢牢地握住了那根长鞭。

然而季华渊见招拆招，默默地拿出法杖，重重地击在结界上。黑暗的力量瞬间将金色的结界染成黑紫色。黑暗的力量萦绕在整个结界之中。诺埃尔立刻用自己的力量去平衡着结界的力量。

季华渊可恶……！

季华渊朝着诺埃尔袭来。

然而诺埃尔立刻躲开了，并对着季华渊发动了攻击。

季华渊唔——！

诺埃尔：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对你做出判决，但是如果你对着我攻击的话，是会影响到花信们未来的归属哦？

诺埃尔熟练地说着充满威胁性的话语。

果然，季华渊听到这句话之后就立刻安分了许多。他站了起来，带着疑惑看着诺埃尔。

季华渊花信们未来的归属……？

诺埃尔：是的。

假的。

诺埃尔看到纪寒溪惊讶的目光之后，只回了一个眼神。

诺埃尔：（心声）节气花信可不是我可以管辖的。即使我曾经是拉贝尔大陆的花神，现在也只是一个花神之灵而已。花信们的真正归属，应该是花信们自己说的算，以及需要现任花神的认可。

诺埃尔：（心声）现在这么说，也只是想要稳住季华渊的情绪罢了。

纪寒溪：（心声）真不错啊，胡说八道的本事从哪学来的啊？你这算不算学坏了？

诺埃尔：（心声）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你把我想得太美好了而已。

季华渊并不知道他们俩的心理互动，只是有些迷茫。

花信们未来的归属……

现在是诺埃尔说的算……

季华渊……真的吗？

诺埃尔：嗯？

季华渊如果我表现好一点，你会同意花信们来到我的身边吗？

诺埃尔：或许吧。

诺埃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蒙着季华渊。他现在要做的也只是需要稳住季华渊的情绪，至少也要让那股黑暗力量安分一些。既然这股黑暗本就属于季华渊，那么只需要让它不要满溢就可以了。

果然，季华渊身上的黑暗力量收敛了许多。似乎是同意了诺埃尔的邀约一般。

季华渊……我需要怎么做？

诺埃尔：把那颗水晶球交出来吧。

季华渊不行。

季华渊立刻拒绝了诺埃尔的要求。季华渊后退了几步，黑暗的力量再度强势了起来，甚至还在侵蚀着季华渊的心灵。水晶球里的黑龙继续嘶吼着，似乎正要撕裂水晶球，来到外面的世界。

季华渊这里是你们创造的梦世界？

纪寒溪：你可以这样理解。

纪寒溪慢慢地点了点头。

季华渊……我要怎样离开这里？

纪寒溪：不用太担心也可以哦。毕竟花信们现在都很安全啊。

纪寒溪说着，开始简单介绍着花信们的现状。

纪寒溪：花仙魔法使者们没有办法进入神殿去夺走花信们，节气花信们同样也没办法离开神殿。昏迷的花信们力量没有流失，苏醒的花信们情绪没有不稳。黑暗力量也没有侵蚀他们的心灵。

季华渊切。

听到这些，季华渊的情绪愈发不稳了起来。

……现在跟自己说这些是想说明什么？说明他有多么在乎花信们和自己的状况吗？

季华渊小爷现在不想听这些。……老师，我现在只想回去。

纪寒溪：你的态度与以前确实大不相同了。即使我变装在你的身边，你也一直迫于我的气场而对我保持着恭敬的态度。怎么到了这里，你的态度愈发地咄咄逼人了呢？难道我是你的敌人吗？

季华渊当然是了。

季华渊只觉得非常恼火。

季华渊您自己也承认了，不是吗？我是迫于您的气场才对您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纪寒溪：是啊。

纪寒溪笑着点了点头。

季华渊很想冲上去给他一拳，但是一想到诺埃尔还在这里对自己进行着审判，他便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没关系，别着急。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季华渊在心底自我安慰之后，纪寒溪也收敛了自己的态度。

纪寒溪：既然黑暗的气息让你对我无法恭敬起来，那我们也不必继续说那些虚话了。

纪寒溪拿出了系在身上的鞭子，重重地打着结界。

纪寒溪：回答我，坠入黑暗是你的本愿么？

季华渊答案不是当然的吗？

季华渊冷笑一声。

季华渊是。

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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