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之梦】艺术之心（2）

乔罗被季华渊扔到了空中之后，站在一旁的桃乐丝都看呆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现在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反应一下，刚才季华渊都做了一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季华渊无比熟练地拈起乔罗的翅膀，让乔罗在不知不觉中保持着舒服的姿势躺在季华渊的手心里。随后被季华渊不留情面地抛到了高空中，又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在高空中完成了三百六十度转体四五圈，随后自由落体，落到了季华渊的手心里。

桃乐丝：季华渊……你，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季华渊嗯？啊、没什么啊。

季华渊把转晕了的乔罗仔细地放在石头上，先用一只手撑着他晕乎到直发软的身体，再用手给他擦了擦冷汗，随后一手撑着他的身体，一手拿起旁边的叶片给他扇了扇风，同时手也在给乔罗顺气。

他也不多看桃乐丝一眼，并不在乎桃乐丝现在是何等的震惊，只是继续若无其事地解答着桃乐丝的疑问。

季华渊只是以前在异界的时候，经常有一群小精灵仗着我不受人关注而当着我的面嘴贱。于是我就学会了如何把一个小不点抛到高空完成高空旋转三百六十度转体五至十圈后自由落体。

桃乐丝：这……

桃乐丝震惊了。

季华渊其实还挺解闷的，至少在我呆在牢狱的那段时间里，这都是些不错的解闷玩具。

季华渊忽视桃乐丝的视线，继续侃侃而谈。

季华渊毕竟那些小精灵大多也不好意思对别人说这件事，更不会说这些事情。他们比我好就好在他们是名正言顺的精灵，不像我一样是被人忌讳的诅咒之子。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是多么受重视啊。

季华渊不过为了避免事态闹大，我还是学会了如何让晕过去的小豆丁迅速清醒过来。

季华渊——喏，妳瞧，乔罗已经醒过来了。

桃乐丝：……

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桃乐丝现在也有点害怕季华渊了，全身甚至都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毕竟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小豆丁的形态，要是不慎惹到了季华渊，说不定也要成为他的“解闷玩具”之一了。

季华渊嗯？妳怎么了，桃乐丝？是哪里不舒服吗？

季华渊看向桃乐丝，似乎是对桃乐丝的僵硬动作和表情感到有些奇怪。

桃乐丝：嗯、嗯？啊、我没事……

桃乐丝扶着头，匆忙摆了摆手。

桃乐丝：只是……我只是在想，弗雷德会在哪里而已。

季华渊啊，是吗。

季华渊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也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地看着乔罗。其实准确来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艺术方面还能有什么破不开的执念，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喜欢绘画唱歌但却不懂高雅五音不全吧。

乔罗：我……我这是在哪里……

乔罗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用手扶着脑袋问。

季华渊嗯，一个梦世界，而且可能是你亲手创造出来的。

乔罗：是吗……

乔罗微微点头。

乔罗：你是……

季华渊啊，我叫季华渊，来自异界。现在被困在了这个由你们花神之灵所创造出来的梦世界里，需要寻找到一把钥匙才能离开这里。但是这把钥匙似乎与你们有着什么必然的关系。

乔罗：哦……你是季华渊……我知道了。

乔罗点了点头。

乔罗：不过那把钥匙不在这里。

乔罗看着远方的世界，平淡地说着。

乔罗：我隐约记得，那把钥匙现在似乎在诺埃尔的手里……

季华渊诺埃尔……？

桃乐丝：就是审判花神之灵。

季华渊啊，想起来了。

季华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季华渊好的，那么这个问题解决了，现在解决一下下一个问题吧。

季华渊再度看向乔罗。深吸一口气之后，他收敛了自己的玩乐态度，一改常态地认真看着乔罗。乔罗被他盯得有些难受，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了另一旁，背对着他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

乔罗：还有什么问题吗？

季华渊我要如何离开这里？

虽然他已经明白了，他现在必须要让自己的潜意识有要离开这里的觉悟，但现在的他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太清晰的思路。几乎像是彻底放弃了一般地，他将全部的希望注入在了乔罗的身上。

乔罗：嗯？

乔罗反而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

乔罗：我以为你一路来到这里，对这个答案已经很清楚了来着。

季华渊啊……

季华渊低下了头。

乔罗：其实很简单的啊。

乔罗也没有继续去为难季华渊。

季华渊立刻抬起头看着乔罗。

乔罗：在这里好好地放松一下，玩会儿游戏画会儿画，你的心情就自然而然地好起来了。

季华渊这……

季华渊略微有些迟疑。

季华渊那我先去试试……？

季华渊猜测般的问。

乔罗：不要问我啊……这个需要靠你自己哦。

季华渊唔……我知道了。

季华渊叹了口气，放弃一般地走到了另一边。他知道，就算再继续问下去也应该得不到一个更加准确而清晰的答复了。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继续沿着这个思路去思考更加详细的计划了。

毕竟这里是为了解决自己的梦魇而出现的，所以一切都得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努力才行。

一直依靠别人可绝对不行。

季华渊要怎么做……

桃乐丝：你以前很喜欢画画吗？

季华渊诶？啊、该怎么说……应该也不是多么喜欢吧……

季华渊看着桃乐丝，慢慢地说着。

季华渊这个该怎么说呢……

季华渊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这个权利，所以很羡慕其他人吧。羡慕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画画，自由自在地唱歌，自由自在地跳舞……他们喜欢的或者厌弃的，其实都是我没办法做的。

桃乐丝：这样啊……

只是因为羡慕，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啊……

桃乐丝退到了另一边。

桃乐丝：只是因为嫉妒别人而已啊。

季华渊……嗯。可以这么说。

季华渊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喜欢也好厌恶也好，其实对他而已都差不多。最关键的其实是其他人至少还有一个可以选择是否要喜欢或者厌恶一样事物的权利，而他完全没有这个权利，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遥不可及的事物。

他不知道自己对艺术到底有什么执念。

其实他只是羡慕那些人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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