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瞳孔

正值圣诞节，偌大的商场，人满为患。大家都在为迎接圣诞节做充足的准备。

一位黑发男人在圣诞礼物架上左挑右选。他有着一双欧美人特有的墨绿色瞳孔，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就这个吧，他会喜欢的。男人拿着精心挑选的礼物来到前台。

“您好先生，您这份礼物，是要送给谁的呢？”

“孩子，我家孩子十四岁了。”说罢，他打开手机相册，给服务员看他儿子的照片。

“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呢！特别是这罕见的金色瞳孔。”服务员毫不吝啬地夸赞。

男人腼腆的笑了：“他这瞳孔是遗传他的母亲，但是我妻子因为一场车祸离开人世，那是在我儿子两岁的时候……”

服务员面露苦涩，不再提起对方伤心的事情。

“请拿好您的礼物。”

“好的谢谢。”

男人道谢后走出商店：“喂！儿子，怎么了？我现在我们来过很多次的商场。嗯，马上就回来。好，拜拜。”

挂断电话后，男人拎着装有礼物的礼品袋，哼着小曲来到商场一楼。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你说是吧。”天台上，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在高处，望着天上的月亮，淡淡一笑。

“砰！”玻璃破碎的声音从楼顶传来，众人情不自禁循声望去。

一位少年高高站在栏杆边，望着渺小的人类。

一声爆炸，所有电路垄断，只有月亮透过玻璃照射在商场的大理石砖上。

美好在此刻打破。

少年从高处一跃而下，通过旁边栏杆借力后翻了几个跟头落在地上。

他从身后掏出手枪，对准呆若木鸡的众人。

“砰砰！”两声强响，一个人倒在地上，口中冒着鲜血，没有呼吸。

旁边的女生尖叫着，但又接着一声枪响，叫声停止，女生倒在血泊中。

众人反应过来，四处逃亡。少年冷俊不禁，对着逃亡的人们进行射杀。

一个小时，少年的屠杀结束，商场如血海一般，没了气息。

男人躲在柜子里，捂住嘴巴不敢出声。此时他已经满身是汗。

他不明白少年的来由，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无差别杀人。

忽然，他扭头，看见了一个女孩蜷缩在一个破旧的纸箱下瑟瑟发抖。男人震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继续躲下去还是会被发现。

为了保住女孩——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男人悄悄那起旁边的一根铁棒，冲出去，朝着背对他的男孩当头一棒。

当男孩扭过头，冰蓝色的瞳孔看着他，男人的手在此刻竟然静止了一两秒。

等再反应过来，他已被男孩一枪打中肺部。

锋利的铁棒划断了男孩面具。男孩匆忙捂住脸，没管男人的死活，朝大门的方向逃去。

男人耳边传来嗡嗡声，周围特别嘈杂，不知道在发生什么。

等他再次有意识，是他的儿子来了。

男孩跪在男人身旁：“爸爸！爸爸你醒醒！不要睡啊……爸爸你醒了！”

男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望着那一轮沾染鲜血的明月，动动嘴唇没有说话。

“爸爸是谁杀的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神情恍惚，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那个人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我拿铁棒划破他的面具，不过被他逃了……”

“我了解的，只是他有着一双……跟着场浴血场景不同的晶蓝色双……眼。”

“儿子。”男人把手中的礼物塞给儿子，说道：“对不起了……”

“爸爸，你别睡啊！爸爸！！！”男孩怒吼着，无力地锤着地面。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出现在男孩视野里。

男孩抬头，对方一跃，黑色斗篷随风扬起，他与他对视，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他……死了吗？”对方发出疑问，让男孩再次失控。

他把对方撞到墙上，用胳膊压着他的脖子：“是你……是不是你！回答我！”

对方抬头，露出冰蓝色瞳孔，以及从眉心到鼻梁的划痕，让男孩更加确信。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外面的警车，一记手刀打在男孩脖子上。

“啧，有病……”

第二天报纸上，这件事情登上了头条：

圣诞节前夕，某商场内500余人被无差别枪杀，幸存者只有一位六七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神志不清，目前正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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