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的比比东一惊,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摆着一副很平常的心情走了进去。
“千仞雪...不对,我现在应该尊称你一声,天使神,对吗?”
千仞雪冷笑了一声,飞到了比比东面前,冷冷的看着她。“是啊,你不也是罗刹神了吗?”
千仞雪缓慢的走向前方,与比比东擦肩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嘉陵关大战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我绝不会退缩。但那是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唐三。”
说完,她便打算走了。可是比比东叫住了她,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今日为何来找你?”
她轻吐一口气:“呼...你找我还能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无非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罢了。”
比比东笑了笑,“那不好意思了,这件事你必须知道,千仞雪,如今我是以母亲的身份。”
千仞雪皱紧眉头,她在为刚才听见的那声“母亲”而反感,厌恶。比比东如今怎么还有资格在她面前说“母亲”这个词呢?
可是转念一想,什么事情是自己必须知道的呢?
“说。”
比比东朝着外面走去,“换个地方。”
……
她们去到了曾经的那片树林。
千仞雪停下了脚步,直勾勾的看着比比东,道:“就在这里说,别再往前走了。”
比比东站在了她的前方,转过身来看着她。此刻,她的眼神很平静,仿佛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只是很平常的话。
她看了她很久,千仞雪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快说吗?”
比比东笑了笑,“我想告诉你,你的由来。”
千仞雪闻言,怔了一下。她道:“这有什么可说吗?我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你知道吗?曾经的你在我心里,是我所憎恶的,是我所憎恨的,是肮脏的存在。”
千仞雪的眼神闪了一下。
“我在你心里,不从来都是肮脏的吗?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对吗?”
“我在想,如果你不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应该会很爱你吧。”比比东轻声说道。
最后那句话有些触动千仞雪了,因为她真的挺想被母亲爱的,可是……
“我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很不干净吗?很肮脏吗?”
比比东的思绪被拉回了那个晚上,第一次接触婴儿时期的千仞雪,她的眼眶微红。说道:“你...并不是我想生下来的孩子。”
千仞雪眨了眨眼,“我知道。”
“当年,我和玉小刚相爱,尽管他不是强大的魂师,但他有常人没有的智慧。可是我的老师,也就是你的父亲,他并不允许我跟他在一起,还让我离开玉小刚。我那时与他相爱怎么可能会因为老师的话而离开我最爱的人呢?”
听到这里,千仞雪的眼神便黯淡下去,比比东最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
“那一晚,他将我打晕……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密室里了,我浑身剧痛的看着我身旁坐着的那个男人,我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好恨他,恨不得杀了他,是他毁了我。后来不久,我发现我怀孕了,我是不可能要那个孩子的,可是他却拿着小刚的生命来威胁我,让我留下你。”
“后来我真的生下了那个孩子,可我想杀了她。我恨她,我恨千寻疾,我恨天使一族!”
比比东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与心里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情绪。
千仞雪慢慢的后退了几步,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此刻她是平静的,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内心的痛。原来她竟是如此肮脏,本来就不应该被人怜爱啊……
良久,她抬起头来看着比比东,她的眼神没有激动,没有震惊,平静如水。
她缓缓开口:“我知道了,那我先离开了。”
千仞雪径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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