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管家：少爷，竹羽说得没错，这知州和通判是平起平坐的，让他们来接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唐真：通判是替皇上监督地方州官财经赋税的，若不能正己，如何正人呢？

管家：这话是不错，可这地方毕竟不比京城，有些事情就说不太一样，少爷，如果太执着，会吃亏的

唐真：唐福

管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免得又说我倚老卖老

唐真：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爹见过不少世面，可是，我有我一定的原则，不能换了个地方就换了个样，知道吗？

管家：明白，明白，老爷当年就是这个脾气

茶棚里的客人看到了包拯的队伍路过，唐真由于不知道，于是就去询问老板

唐真：老板

老板：客观还有何吩咐？

唐真：不，我想打听一下，是哪路官兵路过？

老板：听路过的客人说是包大人

唐真：哪位包大人？

老板：是开封府府尹包青天包大人

唐真开心的笑了笑

唐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包大人，谢谢老板

老板：不客气

唐真走过去对唐福和竹羽说

唐真：原来是包青天包大人

管家：老爷生前和包大人私交很好，他们曾经是御史台的同僚啊

唐真：我知道，当年我进士及第之时，包大人正是我的阅卷恩师，既然在此地遇上了，理当前去拜见

不一会，唐真，唐福和竹羽来到了包拯面前

唐真：门生拜见恩师

包拯：果真是你，快快请起

唐真：谢恩师

包拯：你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唐真：门生是奉派前往登州任通判之职

包拯：可是皇上亲派？

唐真：正是

包拯：通判之职多为皇上亲信，足见皇上对你恩宠有加，你要尽心尽力才是

唐真：门生定当全力以赴

包拯：你可有随扈同行？

唐真：这。。。。

唐真不知道怎么说，一旁的唐福说道

管家：包大人，少爷不肯带人，只有唐福和书童竹羽随行伺候

包拯：这却又为何？

唐真：门生以为，既是奉旨派任，就不宜太过招摇

包拯：守份克己又不恃宠而骄，有子如此，你爹也足以告慰于九泉之下了

唐真：先父与恩师曾经在御史台任职，同以清廉自守著称于世，门生一直将两位的言行视为典范，从来不敢稍有怠忽

包拯：不过，远赴外地，又肩负监察之责，还是要注意安全，本府派几名士兵随你一同前去

唐真摇了摇头

唐真：恩师厚爱，门生心领了，但明日就可达到登州了，安全应该无虞，再者，门生想借此机会沿途微服私访，若有军士同行，反而不便

蓝若琳（银晓静）：这点倒是和我王兄一样

公孙策：唐大人和国主都顾虑得对，不过，大人，唐大人的安全也颇为重要，不如让展姑娘陪同前往吧

展云：包大人，我陪他去，我可以负责他的安全

展昭（何家劲）：展云，唐大人的安全由我和若琳负责

展云：你们去的话，那大人的安全谁负责啊，再说了，你们已经答应要帮菲灵带孩子，可不能言而无信哦

蓝若琳（银晓静）：我是答应了，可你哥没答应哦

展云：可是你们俩现在是拷在一起的，我哥答应和不答应有什么区别吗？

展昭（何家劲）：这。。。。。

包拯：展护卫，本府对展姑娘颇有信心，就让她去吧

展昭（何家劲）：是

唐真：恩师，这样是否不太妥当？

包拯：并无不妥，本府确信她能保护你

唐真：但是，会不会误了恩师的行程？

公孙策：大人视察海防之后就会前往登州，误不了行程的

包拯：唐真，你要再做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唐真：门生不敢，只不过

展云：怎么，不欢迎我？

唐真：不是的，只是你是姑娘，是名女子

展云：女子又怎么样？女子就比男人矮半个头啊

唐真：只不过我怕姑娘同行会有所不便

展云：有什么好不便的？我明白了，你是怕别人说闲话，是吧？

唐真点了点头

展云：不然这样子，我保证不会让你为难的，包大人，你放心，他的安全我负责

展昭（何家劲）：展云，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公孙策：不过，展姑娘，不要忘记此行的目的

展云：公孙先生请放心，不会有事的，没问题

包拯：好吧，既然如此，你我就在登州城合会

唐真：是

展云不知不觉悄悄靠近若琳，偷偷拿走了她的钱袋，之后，唐真等人又在刚才的茶棚休息

羽竹：真搞不懂，包大人干嘛非要找一个女人来保护少爷

管家：有人总比没人好，否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你出头保护少爷啊

羽竹：那也没什么，要是真出了什么状况，我可以连你一起保护啊

管家：就凭你？我还是自己靠自己牢靠得多

唐真：若不是恩师执意如此，我绝不同意让一个女子同行

唐真的话音刚落，展云扮成男人的样子走了出来，唐真等人看呆了

展云：怎么，不认得我了？

唐真：展。。。。

唐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展云：你们就叫我名字吧，我叫展云

唐真：展云

羽竹：展云，你这样好帅气，一点都不像姑娘

管家：去去去，别胡说，以后要称展公子

展云：你们打算继续在这里聊天还是赶路啊，快走吧

唐真：走走走

管家把钱放在桌子上，唐真坐进了轿子，包拯那边，展昭问道

展昭（何家劲）：大人，为什么不让我和若琳去保护唐大人？

公孙策：展护卫和冰公主前去，必定人人都认得，也会推断出大人对通判的注意，反而会破坏大人此行的目的

展昭（何家劲）：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包拯：只是此举，反倒令展护卫为展姑娘担心，本府颇绝过意不去呀

展昭（何家劲）：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展云太过调皮，江湖经验不足，怕她会闯祸

包拯：管家唐福追随唐真亡父多年，行事老道，有他在，当可无妨

展昭（何家劲）：可我还是担心

蓝若琳（银晓静）：要不我派人暗中跟着吧

展昭（何家劲）：可你没了灵犀钥匙，你怎么求救啊？

蓝若琳（银晓静）：我还有其他朋友

接着，若琳取下手镯，放在阳光下晒了一下，不一会，悟空来到了若琳身边

悟空：姐，你找我吗？

蓝若琳（银晓静）：悟空，帮个忙

悟空：你说

蓝若琳（银晓静）：你帮我去保护展云

悟空：展云是谁啊？

展昭（何家劲）：我堂妹，她的武功不好，又爱玩恶作剧，我怕她又闯祸，所以我想请你跟着她

悟空： 没问题，她在哪儿啊？

蓝若琳（银晓静）：她刚刚和唐真去登州了，你现在追去还来得及

悟空：好，我马上去

蓝若琳（银晓静）：记住，暗中跟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现身

悟空：明白，我先去了

蓝若琳（银晓静）：记住，在我们到之前，你先别离开

悟空：好

悟空说完，就化成一道金光飞走了

展昭（何家劲）： 若琳，把展云他们交给悟空，行吗？

蓝若琳（银晓静）：他行的时候你可能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呆着呢，人家可是五百年前大闹了天宫的齐天大圣，保护一个娇滴滴的丫头，肯定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展昭（何家劲）：但愿如此

展昭的话音刚落，菲灵就抱着孩子和白光莹走了过来

菲灵：主人

蓝若琳（银晓静）：菲灵

展昭（何家劲）： 光莹

菲灵：主人，我把孩子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顾他

蓝若琳（银晓静）：放心吧

若琳接过孩子

蓝若琳（银晓静）：这孩子多大了？

菲灵：三个月，还没断奶呢，要不是我们都有事，才不会来麻烦你呢

蓝若琳（银晓静）：不麻烦

菲灵再把一个包袱套在若琳肩膀上

菲灵：这包袱里是宝宝的奶粉，尿不湿，他每天要吃三次奶，奶粉本来就不多，如果不够，你就买来垫着吧

蓝若琳（银晓静）：放心吧，我就是不吃也不会把他饿着的

展昭（何家劲）：菲灵，他不喝人奶吗？

菲灵：喝呀，这几天我太忙了，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喝奶粉吧

展昭（何家劲）：那倒也是

接着，光莹把一个食篮递给展昭

白光莹：主人，天色那么晚了，你们用膳了吗？

展昭（何家劲）：还没有

白光莹：主人，我还不知道你嘛，你和公主一样，都是工作狂，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所以我和菲灵做了点你们最喜欢的食物，里面还有你最喜欢的螺蛳粉，大家一起吃吧，我们准备得多，里面有碗筷，有勺子，你们自己分吧

菲灵：光莹，我们走吧

展昭（何家劲）：小心点

白光莹：放心吧

白光莹取出钥匙，打开了灵犀之门，然后走了进去

展昭（何家劲）：大伙快来吃饭

大伙一听到吃饭，跟饿了几天没吃饭似的，不一会，一锅粥就见底了，展昭和若琳看到大伙的吃相摇了摇头

展昭（何家劲）：大人，公孙先生，若琳，粥没了，你们仨就只好委屈一点，跟我一起吃螺蛳粉

包拯：没关系，有什么吃什么，再说，我们都习惯了这种味道

展昭把螺蛳粉分成四份，包拯，公孙策，若琳一人一份，包拯尝了一口

包拯：好香啊

展昭（何家劲）：螺蛳粉虽然闻着臭，但吃起来挺香的

公孙策：挺好吃的，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臭啊

展昭（何家劲）：但这东西上瘾，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大伙吃饱喝足之后，王朝说道

王朝：大人，是否可以启程

包拯：嗯

王朝：启程

展昭（何家劲）：大人，若琳抱着孩子，怎么上马啊？要不你们先走，我和若琳抱着孩子跟在最后面

公孙策：这样吧，我抱孩子坐车，你们俩照旧骑马

蓝若琳（银晓静）：这合适吗？

公孙策：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一个人坐马车也很无聊，逗逗孩子也不错啊

若琳觉得公孙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把孩子递给公孙策，公孙策接过，抱着孩子上了马车，李府里，李坤正在院子里逗鸟

李坤：新任通判什么时候到？

程元：明天就到

李坤：打听清楚他的身家背景了？

程元：打听清楚了，他叫唐真，原是礼部的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他爹曾任监查御史之职，深的得皇上信任，眼下登州通判缺失，皇上是爱屋及乌，才派他来接任

李坤：你对他有多少把握？

程元：不是在下夸口，不管他是何方神圣，只要到了登州就包在我身上

李坤：他爹既然做过监查御史，肯定是一个又臭又硬的脾气，难道就不会受到点影响吗？

程元：可是他还年轻，看样子还不到三十呢，这就是他的致命伤，哪是他的缺点，我们就从哪儿下手，不会让他来坏了好事的

李坤：最好如此，否则你这个登州知州岂不是白干了

程元：请庄主尽管放心

李坤：好，你回去吧

程元：是，下官告退

程元离开后，李坤对严冬说

李坤：先让程元试试吧，实在不行再由你来接手

严冬：是

唐真那边，展云在前面走，唐真对唐福说

唐真：实在没有必要麻烦她的，可是包大人却盛情难却

管家：少爷，有人陪总是好的嘛，听那位公孙先生说这位展公子，不，展姑娘，她的武功好的不得了，这一路到登州就可以安心了

唐真：有什么好担心的，很快就进入登州境内了，会有什么事？

管家：很难受，有人陪着总是让人安心点

唐真：不过也亏她想得出来，竟然乔装成男人的样子

他们刚踏进登州界，就被展云喊停了

管家：展公子，怎么了？

展云：请你们家公子下轿吧

唐真听到展云这么说，连忙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唐真：你要休息吗？

展云：我不是要休息，是我们有客人来了

展云刚说完，几个山贼跳了出来

唐真：展云，这该怎么办？

展云：别急，我来就好

土匪老二：留下买路钱

几个娇夫正准备跑，被展云叫住了

展云：谁也不许走，你们走了，谁来抬轿子？

展云看着土匪们，不懈的说

展云：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江洋大盗呢，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像是来打劫的吗？

土匪老二：给我上

其他人看到展云凶巴巴的样子，都不敢上前

展云：你们不上，我上了

展云说完，就和那群土匪打起来了，那群土匪哪是展云的对手，三两下就搞定了

土匪老二：大侠饶命，我们不是贼，我们都是附近的农民

唐真：既然是农民，为什么要拦路打劫？

土匪老二：官府把我们的粮食都收走了，村里的老老小小都快饿死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唐真：粮税征收有一定的数额，如今又没有灾荒，怎么会不够粮食呢？

土匪老二：官府说朝廷要抵抗外敌，所以要增加征收粮食

唐真：有这种事？

土匪老二：请饶了我们吧

唐真：你们都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干拦路打劫的勾当了

土匪老二：是

展云：慢着

土匪老二：大侠饶命

唐真：展云，算了吧

展云拿出若琳的钱袋递给土匪

展云：拿去，买粮食吧

土匪老二：谢谢大侠

说完，那群土匪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唐真：好端端的淳普农民，竟然被逼得落草为寇

展云：这可是登州境内，就看看你这位新上任的登州通判要怎么做了

包拯那边，若琳抱着孩子跟着展昭陪包拯聊天

包拯：海的彼岸就是高丽，再往东去，就是倭国，这里的确是海防要地啊

公孙策：近年来并未听闻异族入侵海境之事，而且海防驻军也称得上是精锐，大人不必忧心

包拯：不，那是因为高丽和倭国如今还没有入侵大宋的能力，朝廷若是未雨绸缪，若干年后，难免总是大患啊

展昭（何家劲）：大人忧国忧民，的确让人钦佩

包拯：既食朝廷俸禄，就该竭尽全力，尽忠职守，无论品级大小，职位高低，皆当如此，就拿唐真来说吧，虽然只是一州通判，只要能够恪尽职守，依然算是朝廷支柱，国之栋梁

蓝若琳（银晓静）：我同意包大人的说法

公孙策：唐真是大人的门生，想必对他知之甚深

包拯：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一生清正刚直，想必不会让人失望，只是他年事太轻，难免阅历不足，在地方官府要吃亏的

包拯说完，发现若琳正在偷偷落泪

包拯：若琳，本府在说唐真的父亲，你哭什么？

蓝若琳（银晓静）：大人，你说唐真的父亲，我就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也是为清正廉明的好官，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敌人的阴谋下，我想他老人家死都没想到那是个圈套

公孙策：那你娘呢？你爹不在了，你娘就不管你了吗？

蓝若琳（银晓静）：我娘是死在了火场里，那老虎为了得到大玉圭和冰晶石，在我妹妹成亲后的第三天，放了一把火，将我娘家一百多人全部给活活烧死了，除了我和我那几个出嫁的妹妹，无一幸免，全都死在了火场里，当时我就发誓，不把他那老虎皮扒下来做衣服，我誓不罢休

展昭（何家劲）：若琳，原来你跟我一样都是孤儿，从小在别人家长大

蓝若琳（银晓静）：还好我娘有先见之明，提前把家产给分了，否则就会被一把火给烧了

若琳突然想到了什么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你也是孤儿吗？

展昭（何家劲）：是啊，我从小父母双亡，在二叔家长大，十岁的时候踏入江湖，拜师学艺，我曾经有一位红颜知己为了救我，牺牲了，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挂，他说我是天煞孤星，天生命克，凡事对我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是命中无妻也无子，他还说我的爹娘就是被我克死的

蓝若琳（银晓静）：我也一样，凡事对我好的人都死在了屠龙会的手里，要么就成了屠龙会追击的目标，我不想保护你就是害怕连累你也成屠龙会追击的目标，你跟我无冤无仇，我没有理由连累你

展昭（何家劲）：我现在担心，你会死在我手里，自从我踏入江湖后，仇人也不少啊，我怕你为了我，把你牵连进去，我已经成功把包大人，公孙先生和四大护卫牵连进去了

蓝若琳（银晓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在乎再死一次，如果我真死在你手里，那也是我的命，我认了，再说了，我也一样，同样把五味哥和妒蛇牵连进去了，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公孙策：认了？原来你和展护卫都是同命相连的人

蓝若琳（银晓静）：是啊

展昭（何家劲）：唉，老火哦

唐真到了登州，首先就去了州衙

程元：唐大人一路辛苦了

唐真：哪里哪里，本官初到登州，还请程大人多加照顾

程元：不敢，不敢，请坐

唐真坐下后，程元接着说

程元：通判乃是皇上钦派，与知州同掌一州之政，又有监督的权利，要不怎么说是监州官呢，说起来，本官以后还要仰仗唐大人多多提拔才是

唐真：好说，好说

程元：唐大人，听说你还有一位亲眷同行

唐真：那只是本官的挚友，并非亲眷，所以便前来拜见，还请大人见谅

程元：怎么会呢？既然是唐大人的深交挚友，本州请还请不来呢，对了，不知唐大人对官邸可否满意？

唐真：多谢程大人安排，不过稍嫌奢华，不知可不可以换一个住所

程元：不可，这可是皇上为通判特地安排的，难不成唐大人要违背皇上的旨意？

唐真：既然是皇上安排的，那本官恭敬不如从命

程元：好极了，好极了，唐大人走马上任，本州今晚要为唐大人设宴接风，还请唐大人务必赏光

唐真：送往迎来徒增花费，就请免了吧

程元：礼数不可废，免不得，再说，州中官员和地方父老总要见一面，趁此机会一同见了吧

唐真：这。。。。

管家：少爷，程大人说得没错，少爷刚刚上任，应该见见大家

唐真：也好，我赴宴就是

程元：对了，唐大人，您那位挚友也一并

唐真：这合适吗？

程元：合适合适，当然合适，公御聚会，不拘形式，彼此拉进一点距离，总不能您一到任就把他给冷落了吧，而说出去，本官恐怕也要落得个礼数不周的罪名

唐真：那好吧，我邀他同去便是

唐真和唐福回到通判府，他把程元的邀请告诉展云

展云：请我吃饭？

唐真：正是

羽竹：少爷，他为什么要请展公子吃饭啊？

唐真：我哪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管家：这就是官场文化，反正吃吃喝喝，又不要他们自己掏银子，花费全是公帑的

展云：公帑？你是说花的朝廷的钱

管家：不错，不过，朝廷的钱是从百姓的赋税里来的，所以花的是老百姓的钱

展云：所以说，今天打劫我们的那些农民种的粮食交给了官府，然后变成所谓的公帑，最后再拿来请我们吃饭？

管家：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展云：我说唐真唐大人，那今天晚上我们肚子里装的就会是那些农民的血汗咯

唐真：我们还是不去吧

展云：不，现在是不吃都不行了

唐真：为什么？

展云：如果不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排斥你，你这个通判还要不要干下去了？你怎么知道谁是好官，谁是坏官，又怎么知道登州县衙是不是剥削了农民，你还怎么替朝廷百姓办事

管家：对极了，想不到展公子这么明白事理，少爷，其实这就是我劝你住在这里和答应赴宴的原因

唐真：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看看

展云：嗯

晚上，唐真和展云来到了赴约地点才发现那是青楼，气得唐真饭都没吃就回去了

唐真：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羽竹：少爷，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啊

唐真：我能不生气嘛，我刚到任，他们就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荒淫无度，以小看大，平常的日子里岂不是更加的无法无天

展云：依我看，这个四海钱庄的李坤肯定和程元有所勾结，程元一定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

唐真：我正要好好的骂他们一顿，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管家：我的少爷啊，你的脾气怎么跟老爷一个样，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要真的开骂了，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呀

唐真：我若是怕了，还算什么朝廷命官，登州通判啊

管家：好好好，就算你不怕，现在这些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呢，一下子全崩了，谁来监督程元，全登州谁又肯帮你？不忍着点怎么行啊

唐真：这两天真的感触良多，初到登州，遇到那些被饥饿所逼沦为盗贼的农民百姓，如今再看到这些奢靡无度的官商勾结，同在登州，却是两种极端景象

展云：你这个通判不是皇上派来的吗？你就去向皇上告状啊，那个程元就会倒大霉

唐真：向皇上禀奏要有凭有据，我哪儿来的凭据呢

管家：是啊，少爷，所以要多忍着点，拿到证据之后再说吧

展云：这个前任通判来登州够久了吧

唐真：听说也只有三个月

展云：三个月也够抓证据了，程元还有李坤官商勾结的可能性太大了，而且他们做的那么露骨，不可能抓不到，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向皇上禀告呢？

唐真：也许，也许是他抓不到证据呢？

展云：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是被收买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被皇上换掉了

唐真：他不是换掉的，而是病死的

展云：是吗？

唐真：是

隔天一早，小宝贝醒来就开始哭闹，奶也不吃，更没尿湿，若琳和展昭实在没办法了，于是就抱她去集市了

包拯：胡指挥

胡方：末将在

包拯：你身为登州禁军步军指挥，常年助手在此，辛苦了

胡方：末将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包拯：登州步军军容壮盛，军纪严明，本府甚感欣慰，回京之后必回提报枢密院列入官评，以为日后晋升依据

胡方：谢包大人提携

包拯：不，不是本府提携，而是你尽忠职守，理所应得，尔后仍要兢兢业业，不可稍有疏忽

胡方：是

包拯：你还有两个营本府未看，明日看过之后就直接进入登州城，你不必相陪

胡方：是，请包大人入帐歇息

包拯：你忙去吧，本府在营内走走

胡方：是

胡方离开后，公孙策对包拯说

公孙策：大人，这登州步军似乎要比别的军营强多了

包拯：不错，幸亏有些真正全心全意为国为民的文武官员，否则又岂能保住社稷百姓

公孙策：大人既然代天巡狩，也可借此时机做一些去怃存箐之事

包拯：本府又何尝愿意如此，宁可都是那些为国为民的好官，怎奈

公孙策：大人无需忧心，即使有些少数不肖官吏，也终究会被绳之以法

包拯：展护卫和若琳到哪儿去了？早上就没见到他们

王朝：启禀大人，小宝贝一大早就开始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展大人和若琳怕他打扰大伙休息，带他去集市了，晚点回来

包拯： 亏展护卫想得出来，带孩子逛大街

大街上，展昭看到卖煎饼的，瞬间馋虫上来了

展昭（何家劲）：老板，这烧饼多少钱一个？

老板：一文钱一个

展昭（何家劲）：若琳，你要不要？

若琳一边拍打的孩子一边说

蓝若琳（银晓静）：我不要

展昭（何家劲）：老板，我要一个

展昭把铜板放进碗里，随后，老板再把煎饼递给展昭

展昭（何家劲）：谢谢

老板：不客气

他们离开后，若琳又看到了卖榴莲饼的

蓝若琳（银晓静）：老板，我要一个榴莲饼

老板：一文钱一个

蓝若琳（银晓静）：好

若琳摸了摸旁边，发现钱袋不见了

展昭（何家劲）：若琳，你发什么呆呢？付钱啊

蓝若琳（银晓静）：糟了，我的钱袋不见了

展昭（何家劲）： 不见了？会不会掉在军营的某个地方了

蓝若琳（银晓静）：可能是吧

若琳又摸了摸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结果摸出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的钱袋我拿走了

展昭（何家劲）： 若琳，我知道这是谁干的

蓝若琳（银晓静）：谁干的？

展昭（何家劲）：是展云，这是她的字迹

接着，她对那老板说

蓝若琳（银晓静）：不好意思，我不要了

展昭（何家劲）：算了，我来吧

展昭把一个碎银子递给老板，老板找了几个铜板给展昭

老板：你的饼，拿好了

展昭和若琳边吃边玩，后来展昭发现铜板的重量不对，但他没有说出来，接着，展昭又给孩子买了点玩具，还有奶粉，尿不湿等日用品，州衙里，唐真独自去见程元

程元：请，本州事先不知道唐大人不近女色，昨夜真是冒犯了唐大人，还请唐大人恕罪

唐真：程大人，地方官吏酗酒狎妓，不但有碍官声，而且触犯了朝廷律法，与好事与否并无关系，再者，无谓的应酬大无必要

程元：唐大人有所不知，登州的繁荣富庶，全赖当地商贾对州衙的支持，有时应酬也在所难免，既然唐大人不喜欢应酬，那以后本州尽量避免就是了

唐真：多谢程大人体谅，本官初来乍到，对登州一无所知，有什么失言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程元：唐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通判既是监督州政，那以后唐大人有什么看不过眼的，还忘直说

唐真：昨晚宴席之上，那些退休官员前辈老人

程元：提到这些个人真是令人头疼啊

唐真：此话怎讲？

程元：这些个老人啊，有的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有的自认为退而不休，有的还来干涉本州施政，你说，这岂不是让人头疼嘛

唐真：这些前辈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对一州之政理当有益无损，本官倒想多借助他们的经验，最好能一一求助拜见，这样就最好了

程元：可依本官看来，那些人的观点太过老套，其实不见也罢

唐真：既然如此，就暂且不提他们

程元：对，不提他们，唐大人刚刚到任，何不先审查一下登州历年来的税赋和库存，要知道一州之政财政为先，唐大人深入了解后，也好对皇上有所交代

唐真：程大人设想周到，本官感恩不尽

程元：哪里哪里，那本官稍后就把衙内的推官判官以及诸曹官都召来，向唐大人当面禀告登州的情况

唐真：有劳程大人了

展昭和若琳回到军营后，就把铜板给大伙看

展昭（何家劲）： 大人请看

包拯：展护卫这是何意？

展昭（何家劲）：大人可曾看出这两枚制钱有何不同之处？

包拯和公孙策仔细看了看

公孙策：这两枚制钱除了一新一旧之外，并无不同啊

展昭（何家劲）：公孙先生，你拿着试试

公孙策拿着两枚制钱试了一下，也发现了不对劲

公孙策：这两枚铜钱的重量的确不同

展昭（何家劲）：不错，差距虽然不大，重量的确不同

包拯：旧钱使用久了或是沾上污渍，或是铜钱生锈，因此而变得较重也是常有的事啊

蓝若琳（银晓静）：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展昭拿出三个铜板

展昭（何家劲）：这些都是旧钱，重量也都差不多，可是让属下觉得奇怪的是新钱反而比旧钱重

公孙策：新钱是重了些，这就有违常理了

展昭（何家劲）： 可惜，若琳的钱袋被人偷走了，不然就可以用这钱和若琳从大楚带来的钱做个比较

包拯：偷走了？被谁偷走了

蓝若琳（银晓静）：被贼偷走了，而且这个贼比较蠢，偷就偷了吧，还留字条，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干的

包拯：朝廷所发的制钱虽有专司专责的钱监负责承制，但每一枚铜钱轻重分量难免会有不同，这也不足为怪

展昭（何家劲）： 可几乎每一枚新钱都比旧钱重，而且版面花纹略有不同，属下认为，这就是不寻常之处

公孙策：嗯，这新钱的花纹略有粗糙，而且重量的确有所不同

包拯：不可能，新钱出厂之前都派有专人负责查验，若有瑕疵，当即销毁重铸，绝不会流入市井之中啊

展昭（何家劲）：大人，可这些值钱都是属下在集市里换来的

蓝若琳（银晓静）：难道说是伪造假钱？

公孙策：可能，昔日的确是有不肖商人私铸假钱图利，但是因为制钱的价值太低，若是不能大量流通则获利有限，理当不会有人甘冒杀头之罪才是

包拯：就算有人贪图这不发利益，只是如今既已流入市井，恐怕也难以追查来源

展昭（何家劲）：可根据属下的观察和摊贩所言，所有这些新钱的都是营中的士兵，市集就在军营附近，每个摊位都收了不少

包拯：真有此事？

公孙策：大人，难道这假钱的来源竟在登州禁军之中？

展昭（何家劲）：大人，这件事是否要追查下去？

包拯：倘若真是借军营之便大量流通假币，则此事非同小可，非但影响朝廷财政， 甚至动摇国本，远比登州通判是否真的病故身亡更严重许多，此事当然非查不可

公孙策，展昭，若琳点了点头，通判府里，展云觉得不对劲

展云：你在登州的财政赋税账册上面都没有看出问题？

唐真：没有，无论征收，上缴，留用都是按照朝廷的规制办理的，既没有仪征也没有偷税，漏税

展云：那么粮食呢？

唐真：粮食征收也都附和规范，无论是农户稽征还是粮伤摊派，账目清楚，库存相符，而且三年来都没有增收多派的情况

展云：这么说来，登州的账册倒是做得很完整齐全

唐真：不但完整齐全，甚至可以说是巨细靡遗，分毫不差，恐怕全国境内的地方官府没有一出比得上

展云：那州衙里的大小官员又是怎么说的呢？

唐真：在他们口中的登州简直就是我大宋朝廷一十五路，五百二十八处的府州军县的典范楷模，几乎是毫无瑕疵

展云：这就奇怪了

羽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农民为什么还拦路抢劫变成强盗呢？

唐真：想必当中必有内情，绝对不是表面上可看到的那么简单，但是，想要从州衙内知道事情，现在看来是绝无可能

展云：依我看，从那些退休官员的口中应该可以听到实话，挖出实情

唐真：对，我跟你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正打算分别去拜访他们，从他们的身上着手去了解

展云：如果你真的打算从那些退休官员的口中打听的话，就要赶快去找他们啊

唐真：那个程元一定是早有防备，他似乎有意不让我去见他们

展云：他不让你见，难道你就去见？

唐真：我只是不知道该上何处去找

展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负责找到他们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

管家：少爷，有个叫徐谦的老头求见，他说昨天晚上给你见过一面，少爷要不要见他？

唐真：来得正好，快请他到厅中说话

管家：好

唐福离开后，羽竹问道

羽竹：少爷，你认识他啊？

唐真：他就是那些退休官员中的一位

展云：无缘无故的，他不会找上门来，恐怕要我挖出实情就在他身上

唐真：且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不久，徐谦和唐福就来到了厅中

唐真：徐老先生大驾光临，唐真有失远迎，请徐老先生恕罪

徐谦：通判大人不是嫌老朽是来找麻烦的吗？

唐真：老先生既是长者又是朝中的老前辈，唐真请之还由恐不来，又怎敢嫌弃呢？

徐谦：嗯，总算是孺子可教

管家：在通判大人面前，你不要倚老卖老

唐真：唐福，不得无礼

徐谦：若是为了一个新上任的通判，老朽也不会上这来了

唐真：是，唐福，你先退下

管家：是

唐真：老先生，依昨晚席间所言，您和先父认识吗？

徐谦：你爹当年入御史台之时，老朽已任职右司谏之职多年，同属先皇驾前为官，又同属监谏多年，所以多有来往

唐真：原来是徐世伯当面，小侄有礼了

徐谦：你爹当年素有清正之誉，想必你也不会辱没先人的清名吧

唐真：小侄不敢

徐谦：我今日前来并非叙旧，而是有话要说

唐真：世伯请讲

徐谦往旁边看看

唐真：展云，还不快见过世伯

展云：老先生你好，我叫展云，是唐大人的朋友

徐谦：我记得你，昨夜席间直批李坤震惊了全席，你的确颇有胆识啊

展云：老先生夸奖了，老先生今天来必有要事，有话就尽管说，不要顾及我

徐谦：老先生，你的确不用顾及，小侄洗耳恭听

州衙里，捕头正在向程元禀告

程元：什么？徐谦跑到唐真那儿去了？

捕快：是，刚才通判府的衙役来报，不会错的

程元：他上那儿干什么去啊？

捕快：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程元：这老家伙，到处给我惹麻烦，跑到唐真那儿也不知会胡说些什么，朱刚

捕快：大人

程元：从现在开始给我盯住他，只要他离开通判府，有任何举动都要向我汇报

捕快：是

通判府里，唐真听完徐谦的话大吃一惊

唐真：想不到程元身为登州知州竟然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

徐谦：他与李坤之间的官商勾结在登州境内也不是什么秘密，百姓和官员都知道

展云：他们如此无法无天，难道全登州山下就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吗？

徐谦：当然有，但也无济于事

唐真：此话怎讲？

徐谦：有些退休的老臣也出面斥责过，但却接二连三的意外身亡，乡亲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全当不知道

唐真：竟有这等事

徐谦：他们上下其手，根本查不出任何证据，因此也就再也没人敢强出头了

唐真：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前任通判也都和他们同流合污吗？

徐谦：前任通判陆欣也可称得上是位清官，李坤有心收买，他却不肯同流合污，再三劝阻不成，便通过老朽等人帮他收集证据，打算休书上告皇上

唐真：可是奏折还未送上就已染病身亡了

徐谦：坊间却盛传他是中毒而死的，

唐真：难道他也是被程元所害？

展云：登州境内奈何不了他，难道就不能请朝中大臣代为上告吗？

徐谦：也行不通啊，连老朽也托过朝中旧识，却总是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唐真：我知道了，想必有朝中大臣参与勾结或替他撑腰，否则那个程元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展云：这么说来，根本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唐真：不，皇上派我来登州，我既是朝廷命官，这件事我责无旁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徐谦：你也务必要格外谨慎啊，稍不留神，治他不成，反而召来杀身之祸

唐真：师伯请放心，我会偷偷的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在此之前，我不会打草惊蛇

徐谦：我们千辛万苦拿到的证据随着陆欣之死而消失无踪，有些证人恐怕也不敢当面指正了，唉，老火哦

唐真：程元做下无数的违法勾当，一定有机会找到的

徐谦：那程元狡猾成性，几乎不留下任何证据，恐怕找到他犯罪的证据，难如登天啊

展云：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办，老人家请放心

唐真：不错，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徐谦：登州百姓就全指望你们了

唐真：徐世伯亲自前来，如果被程元知晓的话，必定会惹来无谓的困扰，下次就不必亲自前来，若有需要派人通知，我自会想法请益

徐谦：老朽已行将就木，就算送掉性命又有何惧呢？

展云：老人家还是小心点，至少让程元事先没有警惕，也好攻其不备

徐谦：也好，你们也必须多加小心，老朽告辞了

唐真：小侄恭送徐世伯

徐谦：不要送，老朽最烦这些俗套了，我自己走

徐谦说完就离开了，唐真看着徐谦的背影，摇了摇头

唐真：这些前辈长者未过奉献一生，年老之后依然念念不忘朝廷百姓，的确让人敬佩

营帐里，包拯还在琢磨那几枚铜钱，公孙策，展昭和抱着孩子的若琳走了进来

包拯：怎么样，孩子睡着了吧？

蓝若琳（银晓静）：刚睡着，咱们声音小点，别闹醒了

包拯：那你怎么不把他交给张龙，赵虎

蓝若琳（银晓静）：孩子认生，除了我，猫猫还有公孙先生之外，谁也不让抱，一放下就哭，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带他来的，下午的时候，都是我和猫猫轮流抱，我现在感觉手臂都不是我的了

展昭（何家劲）： 我也是

包拯：那明天让小祖宗和张龙，赵虎亲近亲近，这样，你们俩也可以多休息休息

蓝若琳（银晓静）：好

包拯：你们仨分头查访的结果如何？

展昭（何家劲）：根据摊贩的说词，使用这些新钱的并不是特定的几个官兵，而是全营的官兵都在使用

公孙策：学生在营中也略作打探，官兵手中的新钱也都是在军饷发放的时候领到的

包拯：这么说来，营中军需的官员所发放的竟然都是伪币

公孙策：正是

蓝若琳（银晓静）：那一定是军需官员使用假钱图利

包拯：不，不能如此断言，或许真如若琳所言，他们违法图利，也或许连他们本人也茫然无知，个很牛逼就没有察觉到所发出的是假币

公孙策：大人可要立刻传胡方来问话？

包拯：不，天色已晚多有不便，不能吵着宝宝，让他安心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带他前来问话

公孙策：难道大人怀疑他涉案？

展昭（何家劲）：不会吧，胡方把军队整顿得很好，按理说，应该不会做这么说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看起来挺斯文的，私底下却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包拯：我同意若琳的意见，并非本府对他有所怀疑，然而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涉案的可能

展昭（何家劲）：可胡方手底下有两千五百人，从中又能获得多大的不法利益呢？

公孙策：如果涉案的不仅仅是登州步军，而是在市井上广为流通，那就可观了

包拯：如今不宜妄加臆测，无论假钱的来源为何，流通多广，既然是在此地发现的假钱，就必须由这座军营查起

公孙策，展昭，若琳都点了点头

包拯：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带孩子回去休息吧

展昭（何家劲）：好，大人也早点休息

包拯：嗯

包拯说完，展昭，若琳和公孙策就退去了包拯的营帐，各自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若琳把孩子交给张龙和赵虎后就和展昭一起去找胡方了

胡方：包大人招末将前去可是打算离开军营了

展昭（何家劲）： 包大人在此地还有为了之事

胡方：什么为了之事啊？

蓝若琳（银晓静）：招你进帐就是因为此事

胡方：展大人是否能透露一二？

展昭（何家劲）：你担心什么？

胡方：不是末将担心，包大人一向行事周密，言出必行，突然决定留在军营，必然是有级特殊的事情发生，如果事先能又说准备的话，总是好些

展昭（何家劲）：只要你行事端正，问心无愧，自然一无所惧

胡方：是

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包拯的营帐

胡方：末将参加包大人

包拯：胡指挥免礼

胡方：谢包大人，末将若有怠忽失守之处，请包大人惩处

包拯：你有何怠忽失守之处啊？

胡方：末将不知

包拯：既然不知，又何来惩处之说？

胡方：大人召末将前来，想必是查出末将有所疏失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公孙策瞬间明白了包拯的意思

公孙策：胡指挥不要多心，大人召你前来，自然是有话要询问了，却未必是胡指挥的疏失

胡方：明白

公孙策：请教胡指挥，官兵的军饷都是由何人在何处发放的？

胡方：是由军需发放，登州步军阁营分驻各地，也是由本部军需前往各地发放

包拯：本部军需又驻守于何地？

胡方：回包大人，就在本地军营之内

包拯：好，你带本府前去

胡方：包大人，莫非是军需出了问题？

包拯：本府只是去查询，而非判定，你不必焦虑

展昭（何家劲）：胡指挥，带路吧

胡方：是

包拯等人来到了军需的帐篷

胡方：包大人，他们几个就是营中军需

侍卫：参见包大人

包拯：本府前来是查询营中财务之事，你们要据实回答公孙先生的询问

侍卫：是

公孙策：请问，军饷是哪位负责发放的？

侍卫：是属下负责发放的

公孙策：官兵军饷有零有整，那制钱是由何处兑换来的？

侍卫：制钱是由朝廷发放的，已经储备零钱，不需要兑换

公孙策：那你手里还有没有未发出去的零钱？

侍卫：军中用度也需要使用制钱

那个侍卫拿出了一个箱子

侍卫：这些都是尚未开封的

公孙策：可否打开让我看看

侍卫：当然可以

侍卫打开箱子，公孙策看了看那些制钱

公孙策：这些制钱可是由京城直接运送过来的？

侍卫：这。。。。

胡方：公孙先生，登州禁军军饷虽说是朝廷拨发，却是有登州禁军厢军转发

包拯：禁军直属朝廷，厢军隶属地方，两者之间怎么会互相牵扯？

胡方：启禀包大人，登州地处沿海，禁军中除了步军，马军，还有部分擅长水性的虎翼军，驻守沿岸海防，而且驻地分散，路途遥远，运补不易，依惯例均是由登州厢军代转发放

包拯：原来如此，厢军的指挥例由地方知州兼代，登州也也是如此？

胡方：启包大人，登州的厢军正是由知州程元兼任指挥

包拯：本府明白了，公孙现在可还有疑问？

公孙策：这批新制钱，你们可曾发现有何不同之处？

侍卫：回公孙先生的话，这些都是本月刚到的，我们也觉得重量似乎重了一些，而且花纹图案也略有不同

公孙策：你们可曾提出质疑？

侍卫：当然有啊，可登州厢军说这是新版铸造，原来就是如此

胡方：公孙先生

公孙策：应该不会错，麻烦你们了

接着，公孙策对包拯说

公孙策：学生已经问询完毕

包拯：既然如此，随本府回帐

包拯说完，就带人回到自己的帐篷

胡方：包大人

包拯：胡指挥可是心中大惑不解？

胡方：是，请包大人开释

包拯：朝廷铸造官钱有一定的规范，官钱改版是何等重大之事，若非必要，又怎会轻易改变呢

胡方：包大人是说

包拯：官钱改版，牵连甚广，必定会先期通报周知，官钱根本就未改版铸造，那些制钱都是伪币

胡方：大人，末将对此事绝对是一无所知

蓝若琳（银晓静）：胡指挥，你不要惊慌，要是大人怀疑你的话就不会告诉你了

公孙策：方才当着军需官的面，若是说得太多恐怕会引起骚乱

包拯：你坦然让本府前去军需查验，足可证明你心中不虚，本府自然不再对你有所怀疑

胡方：谢大人对末将的信任

包拯：伪币既有来源，寻线追查必定能有所获，此事不宜伸张

胡方：末将绝不敢透露半句

包拯：那就好

胡方：大人要追查此案，可有末将效命之处？

包拯：眼前没有，若有需要军队支援，本府自然会随时通知

胡方：末将随时待命

包拯：本府暂留你营中，待明日确定追查方向之后，再定行止

胡方：是

胡方的话音刚落，众人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嘻戏声，只见张龙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张龙：大人，我和赵虎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这孩子的精力太好，属下和赵虎陪了他一上午，赵虎累的都趴下了，他还是不睡，展护卫，若琳，这孩子还是你们自己照顾吧，属下实在是来不起了

若琳亲自接过来

展昭（何家劲）：赵虎呢？

张龙：赵虎已经累趴了，我要是再。。。。。

张龙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公孙策连忙上去为张龙把脉

公孙策：张龙没事，只是劳累过度晕倒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展昭（何家劲）：哼，两个大男人连个婴儿都治不住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你可别这么说，这小祖宗是仙子的后代，自然跟我们凡胎肉体所不同了

包拯：来人，送张龙回去休息

两个侍卫走了进来，把张龙扶回去休息，胡方看了看孩子可爱的笑脸

胡方：展护卫，这是你的孩子吗？好可爱啊

展昭（何家劲）：我还没成亲，哪儿来的孩子啊，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因为工作太忙，托我代为照顾的，我没当过父亲，没经验，所以就找人帮忙了

胡方：原来如此

通判府里，唐真正在思考

管家：展公子，你看

展云：喂，你在想什么？

唐真：没事

展云：羽竹，他怎么了？

羽竹：我也不知道，少爷从一大清早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现在都中午了，他还是这样

管家：展公子，这就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唐真：唐福，你请展云来干什么？

管家：少爷，我请她来替你想办法啊

展云：想什么办法？

管家：是这样的，少爷为了查清程元的罪状而感到烦恼，我请你来替他出主意的

展云：好啊，这个我有兴趣

唐真：不敢麻烦你

展云：怎么会麻烦呢？多一个人替你想办法不好吗

唐真：包大人请你来是保护我的

展云：那我就不能帮忙查案了吗？

唐真：不是

管家：少爷，你一个人在登州，就算把我和竹羽都算上，我们能查出什么来，程元他们防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机会让你查到他们的罪证呢？

唐真：我知道，但总麻烦人家觉得不好意思

展云：好了，只要我不嫌麻烦就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查

唐真：那我就先谢过了

展云：谢什么，我还没开始查呢，不过，我一个人不行，还需要一个搭档

管家：展公子说的是我？

展云：老管家，我哪敢麻烦你呢？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数落我呢，我指的是羽竹

羽竹：我？

展云：没错，就是你

唐真：可是

展云：唐福说得没错，你是通判，他们一定会防着你

管家：那我呢？

展云：我就忙着照顾你就好了，还查什么

管家：展公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想当年。。。。

唐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展云打断了

展云：好了，老管家，你就别想了，我要去查的地方，办的事，你都不合适，所以就只剩下他了

唐真：他去真的能帮上忙吗？

展云：可以呀，只要你愿意

唐真：我没有异议

展云：那好，羽竹，我们走吧

羽竹：好

包拯那边，若琳和展昭抱着孩子在集市里买东西，突然，若琳看到了一家典当行，她想起宝宝还需要生活，光靠展昭是不行的，想到这，若琳正准备进去，被展昭拦下来

展昭（何家劲）：若琳，这里是典当行，你没事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蓝若琳（银晓静）：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了

展昭（何家劲）：什么事？

蓝若琳（银晓静）：我准备把我身上值钱的金银首饰，还有衣服给卖了，换点钱给小宝贝生活

展昭（何家劲）：小宝贝有我呢，你就别操心了，再说了，菲灵过几天就回来接他了

蓝若琳（银晓静）：你放心，菲灵在这两年绝对不会管他

展昭（何家劲）：你怎么知道？

蓝若琳（银晓静）：菲灵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没有别的缺点，就说行动缓慢，做事拖拖拉拉的，曾经我和她做同一件事，我一个时辰就能搞定，她却做出了两三个时辰，依我看，这孩子在我这至少也得到三岁

展昭（何家劲）：你这么肯定啊？

蓝若琳（银晓静）：当然，依我对菲灵的了解，她不把那本书上的内容给背下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展昭（何家劲）：可是，照顾孩子有我就好了，我是朝廷命官，有俸禄，养个孩子是没问题的，你也不需要这样吧

蓝若琳（银晓静）：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些都是我的心肝宝贝，要不是展云把我的钱袋拿走了，我才舍不得呢

展昭（何家劲）：那钱袋里有多少钱，我赔给你

蓝若琳（银晓静）：问题是你赔得起吗？

展昭（何家劲）：你先说说有多少，说不定我真能陪呢

蓝若琳（银晓静）：钱袋里有十张一万两的，二十张十万两的，七张五万两的，十张一百两的，还有一些的碎银子和十几个铜板，加起来少说也得几千万两吧

展昭（何家劲）：几千万两？

若琳点了点头

蓝若琳（银晓静）：怎么样？你赔得起吗？

展昭（何家劲）：这么多，就是把我和展云给卖了也赔不起啊

蓝若琳（银晓静）：那不就是了

展昭（何家劲）：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蓝若琳（银晓静）：钱是我亲手放去的，我当然清楚了

展昭（何家劲）：若琳，你放心，等见展云，我一定让她把钱袋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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