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长歌行:长安街市

盛楚令代替了盛怀瑾陪李乐嫣前往郊外，偷了半日闲的盛怀瑾便拉着顾子砚陪他在长安繁华的街市上逛一逛。

长长的街道一望而去看到的都是人，熙熙攘攘的漫步在街上，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商贩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若是到了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不过长安都是有宵禁的，到了时间商贩都是要收摊回家。

顾子砚道： “怀瑾，果然长安是很热闹繁华的，光怪陆离根本看不过眼。”

盛怀瑾笑道： “带你来长安，在这里打下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比在瀛洲的时候还要更加好一些。你说是不是？”

她笑着，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而他没有承认，若是要说，那是从瀛洲初次认识她开始前往洛阳的那段时间才是最高兴的。

至少，那个时候她和他相依为命。

顾子砚问： “长安有什么好吃的？”

盛怀瑾说： “当然有，东街上的酥糕香脆可口，隔壁的楂子饼最有名，每天都有人排队，想买都买不到。”

顾子砚说： “那你还不带我去？去晚了，可什么都没了。”

看他猴急样，盛怀瑾这才加快了脚步往东市走去。

却一点也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那个人。

来到东市，果然卖楂子饼的小贩还在，摊子前排了三三两两的人并不是很多。

盛怀瑾 对他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来。”

她正要上前，手臂却被顾子砚拉住。

“还是我去吧，哪有让女孩子付钱的道理。”

未等盛怀瑾回话，顾子砚就已经大步上前。盛怀瑾看他如此积极，便在原地等他。目光不知不觉往四处游走，恰好看到身后距离她几丈远的皓都。

他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应该在郊外保护乐嫣的么。

看他上前，盛怀瑾心中突然一紧。

皓都喊她： “怀瑾。”

盛怀瑾低下目光问： “你怎么在这？”

盛怀瑾直接开口，听到他唤自己却是名，不免有些不太习惯，毕竟以前他叫自己都是县主。哪怕现在升了职，却没想到竟然唤自己的名字了。

皓都应道： “没什么，就是四处走走。恰好看到你，就想着你会不会出事。”

盛怀瑾说： “这里是长安，再说在洛阳的时候不也是安然无恙。可比在幽州安全多了，你的担心不免有些多余？”

被这样直截了当的戳出，皓都神色一尬。

薄如刀削的唇微微蠕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皓都，你这人真的好生矛盾。现在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又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她指了指还在排队的顾子砚。

皓都手足无措： “既然郡主不需要属下，那么属下告退便是了。”

如此生疏，且语气如此分明，皓都心里一阵难受。

看她要走，盛怀瑾抿了抿唇，突然喊住了他。

盛怀瑾： “皓都！”

盛怀瑾： “不管你现在想什么，我希望你与我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以前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话，完全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皓都压抑着心中的失落： “你……郡主还是在怨我，也对……我本就就不值得任何人原谅，既然郡主不想看到我，那我以后就如郡主所愿。”

他说完这句话后，背影落寞的离开。

顾子砚买完了楂子饼，见到了皓都，而盛怀瑾瞧着神色也不太对劲。

她心里莫名的疼。

顾子砚： “怀瑾，要是实在难受，就哭出来吧。情绪发泄，自己也好受一些。”

盛怀瑾： “顾子砚，你说……他是喜欢我的么？还是……只是愧疚才会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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