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长歌行:伸手

盛怀瑾道了声谢谢。

皓都道： “不管昨夜的人是不是你，下一次我可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

听他这句话，看来已经是放弃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以后也不会这样冒冒失失的出来。就算心情不好，大不了自己找酒就行。现在是初三，明日初四。暴风雨即将来到，以后也不知道长安的天会变成什么样。

盛怀瑾好奇的问他： “你身边有朋友么？”

皓都应道： “几乎没有。”

他很快回答，盛怀瑾想了想，自己从十岁来到长安，身边跟着都是她三个兄长。年纪相差不大，最小的都是同年，只不过三哥比她大一个月，所以他们要在一起也挺好的。

想想这长安城，朋友的话魏叔玉算一个，李长歌也应该算吧。虽然才互相认识没多久，但是至少和她一起相处过还合作过比赛。

李长歌的名字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听说过，毕竟是太子的女儿，声名显赫，有勇有谋，更是绝世无双难得的奇女子。

皓都看她突然不说话了，问： “在想什么？”

盛怀瑾说道： “如果你知道你一个还算是朋友的人即将遭遇灭顶之灾，你会出手相助吗？”

皓都沉吟半晌，“还算是朋友是什么程度？”

盛怀瑾想了想： “听过大名，但是两个人并肩作战过，感情不深。”

皓都又问： “什么样的灭顶之灾？”

盛怀瑾想到了历史的结局：“诛九族算吗？”

玄武门之变结果她是知道的，历史上记录的只言片语她现在已经打还能够记得起来。

皓都继续问：“出手会不会连累到亲人？”

盛怀瑾点了点头。

皓都果断的说： “那我不会。”

盛怀瑾犹豫了： “可……”

皓都语气淡漠： “当你犹豫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一顿，皓都说出不会的时候，她的确想要反驳他的话。说起来，李长歌和她来说也说不上是什么朋友，可是李长歌确实见过几次面，受她照拂了几次。

她早就想要结识，但是却迟迟没有机会。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盛府大门，皓都将她放了下来，想了想她刚才提起的问题。

皓都告诉她： “问心无愧就好了。”

盛怀瑾点点头： “问心无愧……我明白了。”

她琢磨了一下，大概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能阻止玄武门之变，也不想看到李长歌死在这场政变中，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能帮到多少，是多少。

这件事，盛家是逃脱不了的。历史上，盛家也是参与其中，阿耶与秦王的关系非比寻常，明明看着一场宫变来临，阿耶怎么会看着秦王被齐王和太子逼到走投无路。

突然门打开，侍女阿苏看到她在这，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大小姐，你跑去哪了？夫人知道你不在房里，都着急死了。”阿苏走了出来着急的说道。

皓都脸色瞬变，不可置信的盯着盛怀瑾的眼睛。 “你是……女的？”

他漆黑的瞳珠迅速扩大，猛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想到刚才他一路背着她回来，还以为她是男儿身，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

盛怀瑾尴尬一笑： “我以为……你刚才已经理解了，我的确不一样因为我就是个女子。”

盛怀瑾转眼看着他满眼惊讶的样子， “你……你该不会没理解透吧？”

皓都抿了抿唇，立即镇定了下来。

“现在理解了，若是无事我就先……先走了。”

他说完后，立刻大步流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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