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罗非愣了愣神,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俄国大文豪的名字
罗非看着他稚嫩未长开的小脸,再回想起课本上满脸胡茬的大汉
根本联系不起来,是重名了吧
费奥多尔看出了罗非的恍惚,轻轻的叫了罗非几句:“有什么问题吗?”
重新唤回神智,罗非对着费奥多尔笑了笑“不,没什么,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把药冲好”
费奥多尔直勾勾的看着罗非,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他说“——费佳,或许你可以这样叫”
费佳是他的爱称,亲近之人才会如此称呼,俄罗斯人认为亲人或者爱人之间直呼大名,会导致孩子会被恶魔盯上,所以发明了爱称,每叫一次,便会得到真挚的祝福
费奥多尔没有想这么多,反正左右也只不过是个代号,爱叫就叫吧
“好”罗非点了点头“费佳”
“嗯”得到小家伙的回答后,罗非又嘱咐了他几句,随后跑去客厅冲药了
罗非倒了一杯水,稳稳当当的放在桌子上,接着从袋子里拿出了袋袋感冒药,轻轻撕开药袋,白色颗粒便展现在眼前,他将药粒慢慢倒入水中,就像注入开水似的那样轻松,白颗粒状的药物慢慢沉入水中,罗非摇了摇杯子,颗粒渐渐不见了,浮在水面上的是一层微小的气泡 温开水也逐渐变成了淡黄色,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罗非小心翼翼的将盛满药的水杯,递给费奥多尔,见小家伙皱着眉将水杯里的水喝的干干净净后,拿起纸巾帮嘴角溢出的水渍擦掉后,又想辛勤的老父亲催促他睡觉
小家伙打着哈欠整个人窝在被窝里,被子里拱起小小的一团,仿佛端午节包的粽子般
看着他眼皮打架的样子,罗非将床头的小灯打开,暖色系的灯光微软的照耀房间的一角,临走前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带上
窗外北风呼啸,雪花飞扬如无数鹅毛般飘飘落落,夜晚相当的安静,只有孩童轻微的呼吸声
罗非从没养过孩子,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养孩子
从小到大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自从被公司辞职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他不愿意和外人交流,把自己封锁在孤独的世界里,不愿与人接触,更别说养孩子了
所以他不清楚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模样
可就算自己,他依然觉得费奥多尔这个孩子和普通孩子可能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一二
只是他觉得,费奥多尔眼里带着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的色彩
他那冷漠而阴沉的模样,这让他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能把费奥多尔留在家里,大抵还是因为他和自己以前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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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费奥多尔来到罗非家后,罗非的生活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作为经常加班的他对食物的需求并不是很精致,最忙的时候他一口面包陪白开水就能渡过,但费奥多尔不行原本自身就带着贫血和营养不良,所以在吃食方面罗非就格外的耐心
“费佳,不要在那么暗的灯光下看书”罗非停下手里的涂涂画画的笔,一副封建大家长般的模样,抽走了费奥多尔手里的书籍
今天晚上郊区这边大部分停电了,家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卧室里被罗非捡便宜的充电小灯,为了明天的工作,罗非不得不在这微弱的灯光下,将明天要干的活一一列出来,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有规划的把要做的事写下来,这样他才知道要怎么做,该往那方面去做
“……”小家伙微鼓脸颊,一张小脸阴沉的仿佛要下雨一般,罗非没有打算理会他的不满或者抗议,他可都是为了小家伙的眼睛着想
费奥多尔整个人缩在椅子上的软垫上,小小的一团,仿佛一只手就能抓起来一样
屋子里没有生火,虽然也没有开窗但多多少少还是很冷,罗非把自己所穿的的棉质大衣搭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温软的他乖顺的往罗非手心蹭了蹭,柔软的黑发手感相当的不错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了只猫咪
“你要是想看书的话,只能明天在看知道了吗”
费奥多尔没有吭声,失去了唯一乐趣的他,索性将眼睛闭上,捎带还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罗非
“……这小子”
罗非见他这副模样,权当他是默认了,他将费奥多尔看的那本书随意的翻了翻,这一看不得了密密麻麻的算术方程,看的罗非一时有点恍惚,同时也赞叹道:“蛮厉害的吗,小小年纪就能看懂这样的书,我像你这个年纪,都还是什么不懂的小屁孩”
费奥多尔身体小幅度的动了动,罗非见状将手里的书“啪”的一声关上了,然后重重放在桌子上:“再怎么厉害,还是要爱护眼睛不是吗”
费奥多尔见状直接跳下椅子,爬上床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拱起小小的一团,良久床上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罗非笑着摇了摇头,捨起掉落在地的笔,继续在那张写满黑色字体的纸上涂涂画画起来,微软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无限拉长
——————作者有话说
不成年不谈恋爱,小时候的陀总性格和成年相比差距很大,等之后就会恢复成成年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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