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概半年后,歌娅克就没有定期和我联系了。刚开始,我以为因为她在忙正事,顾不上联系我。直到断联了两个月后,我才推测她出事了。我很想出去外面找她,但自己都正在关禁闭,怎么出去呢?
我知道,上级一定不止派了她一个圣物守护者出去,一定有更加老练的守护者正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寻找圣物。但是,歌娅克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名需要将功折罪的守护者,对我来说,却是不可替代的亲媎媎。在水牢里面,我每天都在为她担心。
海尔思经常过来看望和安慰我。她为自己生日连累了我而感到自责,搞得我得反过来安慰她:“傻瓜!出事的那天,又不是你把我拐跑的。说到底,是我擅离职守,对不起自己的岗位和族人的期待。应该忏悔的是我!”
上级继续把我关了差不多一年半(水牢里没有计时设备。原本,歌娅兰是按照和媎媎联系的频率算时间的;后来,则让过来看望的海尔思告诉她时间)后(对应前文所说的“在姐姐失踪大概两年后,出来找她”。这里,歌娅兰并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不能出来,因为在“坐牢”),终于把我放出来了,理由是:两年以来,众守护者寻找圣物的行动基本上徒劳无功,除了歌娅克在失踪前,调查出圣物失窃和现在定居于日本东都的吸血鬼王室有关;而我身为歌娅克的双胞胎,和她之间存在心灵感应,也许去到东都可以找到和歌娅克以及圣物有关的线索。
于是,我和歌娅克一样,踏上了前往陌生的东方世界的旅途。我此行也是需要将功折罪。上级为了方便监管和保护我,以免我也悄无声息地失踪,让我戴上一对金色耳环——它可以同时当定位器和对话器来使用,还可以让我在魔法森林外持续维持精灵的法力。
临行前,海尔思提醒我:和歌娅克是胞胎媎妹,是我的优势,也是我的劣势。因为我的长相和她太过相似,如果被之前对她下毒手的幕后黑手发现,很可能会连累我。——在海尔思的建议下,我犹豫一下后就易容(一种法术,可以瞬间变成其他人的样子,但这个人必须是施法者见过的活人。)成了一个外貌看起来更加平凡和低调的姑娘。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在我看来,顶着和歌娅克七分相似的脸,去到东都,更容易引出幕后黑手。但想到歌娅克都打不过对方,我贸然在对方面前露脸,也是送死,便决定在一探究竟后,再考虑要不要露出真容。
离开魔法森林后,我并没有立刻去东都,而是根据记忆中歌娅克说过的义母的法国老家住址,先前往法国普罗旺斯寻找占卜师安妮。安妮在结婚后,从夫定居美国,只有每年夏天回来度假。而我去的时候,是春夏之交。为免长途奔波,我没有去美国找她,而是选择在这儿守株待兔。
果然,等了大概半个月,她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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