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精灵与女巫 第4章（1）

“不行！”卡乐亡魂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

“傻丫头，即使你不是那对狗夫妇的亲生儿，也是葛朗台家的一份子。我不找你麻烦，已经算是仁慈，怎么可能还帮你？除非……”

珍妮本以为它会说“除非你帮我对付你的养母养父”，那样，她当然会拒绝这样做。在年幼的珍妮看来，就算她在这个家庭里过得并不开心，他们也是她赖以生存的依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即使拒绝卡乐亡魂，将导致她被它所害，她也做不出来出卖亲友的缺德事来，哪怕这个亲人有道德缺陷。

没想到卡乐亡魂说:“……除非你愿意拿你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

“哦？”这个回答，让珍妮始料未及。她一脸惊讶地抬头问它:“那么，你要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你的这双眼睛，这双能够看穿鬼魂真身的眼睛。”卡乐亡魂用空洞的瞳孔盯着珍妮，和她一边对视，一边说。不论是它说的内容，还是它的眼神，都让珍妮觉得心里发毛，害怕得瑟瑟发抖。

按照常理来看，这些话已经足够吓哭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儿了。但是，一旦珍妮哭出声，就会像刚刚那样把在门外守夜的侍女引过来，节外生枝，珍妮不想那样，便在自己的声音即将跑出嘴巴外时，立刻捂住了嘴巴。

她一边捂嘴，一边心想:“不行，如果把外面的人引过来，说不定会暴露我拥有阴阳眼的秘密。如果我是灵异界的人，拥有这样一双眼睛，是一件大好事。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世俗界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周围的人都信奉教廷。如果他们觉得我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很可能会把我当做怪物抓起来的。我才不要被抓起来！”

卡乐亡魂看珍妮被自己吓到了，想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没说清楚（亡魂思考能力比人类要差），便解释道:“我不是要挖走你的眼睛，只是要帮女巫牵线，和你做个交易。”

原来，因为女巫毕格妮娅和她的助手菲迪帮助卡乐亡魂暂留人间15天（必须要在这段时间里报仇，报仇后自然解除怨气，魂飞魄散。在这些日子里，它每隔三天就要回到毕格妮娅身边，让她施法，重新隐匿身形，以免被看不过眼的牧师或者僧侣发现，从而在报仇雪恨之前就被打入地狱。），心存善念的卡乐亡魂知恩图报，在发现珍妮拥有毕格妮娅梦寐以求的阴阳眼后，就产生了帮毕格妮娅实现愿望，以报答恩情的想法。

“小丫头，你放心！女巫本领高强，可以在不损害你眼睛看活人功能的前提下，拿走你看穿亡魂的能力。”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如果你们把我弄瞎了，我要怎么办？用这种毫无退路、孤注一掷的选择，来满足微不足道的好奇心，我怎么愿意呢？虽然你叫我做傻丫头，可是，我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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