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开

你真的……算人类吗？

这样的问题对她而言完全无需思索，毕竟不管从本质上来说还是表现上来说她都不算是个人类。

她本来是想很干脆利落的否定的，毕竟这样完全没有悬念的问题真的没有思考的必要，但现在她却有点犹豫了起来——

为什么感觉，如果直接说出来答案，帕洛斯会“生气“呢？

为什么要为既定的事实生气呢？

为什么要因此而生气呢？

明明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超脱尘世的神明啊。

明明作为神明，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是远远的优于人类的。

她和帕洛斯是朋友的吧，作为朋友，帕洛斯不应该为她的强大与优于其他人类高兴才对吗？

对了，他只是觉得我不像人类，还不知道我是神明，告诉他我是“神明”的话，他就不会生气了吧？

这么想着，无面也是如此的回答了帕洛斯——

“我当然不是。”

帕洛斯睁大了眼，他想过无面会很平淡的漠视这个问题不做回答，也想过无面会不会顺着他的话承认下来更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会生气。

但就算是承认，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那么平淡，那么绝对，那么理所当然。

“我是神明，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明之一。”

他听见少女继续说着能够打破他世界观的话，感觉从小到大所听见、所看见的东西都在被颠覆。但更多的，是发现自己身边的朋友变成了完完全全无法认知的另外一种生命的茫然。

大概是大脑太过混乱，帕洛斯已经无法很好的管控自己的身体，他只听到自己有点不死心的问，“你是创世神？这个世界上的神像所指向的——都是你？”

无面从帕洛斯略有些过激的语气中听出了这个问题大概是很重要的，无面困惑的歪了歪头，但她到底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只是回答道，“我不是创世神，这个’凹凸世界’是由三位神明联手创造的，我是其中的情绪之神，这个世界上生灵的情绪都是我在创造这里时用神力赋予的。”

“至于神像，应该没有我的，只有创世神那家伙喜欢建这种东西，但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过我的神像。”

【身为赋予生灵情绪的神明，却单单自己无法感知到情绪——真讽刺啊。】

这个答案让帕洛斯轻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是真的没想到，只是生气一时兴起的问题，竟然真的问出了一点特别的答案。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飞船到达了目标补给星球，帕洛斯才开口：“以后别和其他人说这些，关于神明的事。”

不知道无面能不能理解他的用意，但无面在很多时候都没有去追问的好奇心，只是点了点头。他只好继续道，“到补给星球了，你不是要走吗？”

“但你看上去……很难过。”无面盯着帕洛斯，“如果你很不开心的话，我可以留下。”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之前也不是挂在星际通缉榜上依旧可以各处逍遥吗，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飞船。”不得不承认，帕洛斯确实是心动了，但理智到底还是没有抛他而去，身为他为数不多甚至是仅存的朋友，他不想这么自私。

相比起来，没什么情绪的无面就更加干脆点了，听到帕洛斯的拒绝，她也没磨叽，很干脆的向飞船外走去，“那帕洛斯，再见啦。”

“再见。”帕洛斯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用近乎喃喃的声音补充了一句，“记得你说的，我们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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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帕洛斯在意的那两个问题，有包含过往私设(´O｀)

换地图啦换地图啦，下面是嘉德罗斯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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