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入之后,他们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头发凌乱,脸面向地板,趴在地上感受自己的血液的温暖。
另一个人仰面向上,手上有血,扎进去了不少玻璃碎片。门被打开之后,不知怎么恰好有一束阳光照了进去,落在他身上,被酒瓶的碎片折射出有些迷幻的光斑。
为这个逐渐冰冷的家,添了一分血腥的温情。
他们先是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在客厅的储物柜顶找到医疗箱,对两位不省人事的伤员进行了紧急止血。
医疗箱里有不少的绷带,止血的药却寥寥无几,只有些治疗小型创伤的药水。
看生产日期,这个医疗箱内的大部分药品,是不久前才备置的。
“看来不是经常这样。但是如果说是最近才开始的话,总感觉不太对……”
镜花开始翻看生产日期较早的药品。
谷崎润一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们的孩子呢?”
宫泽贤治早就自告奋勇,把他们一左一右地抗在肩膀上下楼去了。
停下动作之后,屋子里静悄悄的。
对视一眼,围在旁边的中岛敦和国木田分头去查看。
——
总共有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和两个空间不是很大的阳台。
阳台上堆满了杂物。粗略估计着应该是能卖钱回收的废品。
中岛敦看了一眼,随即决定先去看看主卧。
主卧的东西不多,可能是拿去卖钱买酒了吧。
浅浅翻了各种可能藏人的柜子,中岛敦深呼吸,随后趴下看床底,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打开手电筒,什么也没有。
“是虚无啊。”
他松了一口气。
——
国木田轻轻把客卧的门推开,她能听到客厅里两人翻看药品和细碎讨论的声音,也能听到某个地方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轻微的响动声。
“你好?”国木田站在门口,没有关门。虽然关门可以避免小孩突然出现跑出去,可是她更希望他还能认为自己能逃。
“那个,你还好吗?”国木田没有收到回应,于是她继续说,“我们不是坏人,你的家长……应该吧?那两个人要被送去医院了,你要一起吗?”
“不要。”
国木田判断他应该待在床底。
“你怎么证明?”
“啊?”居然是先拒绝再让她证明身份吗?
“……”那个小孩停了一下,加上他重复了一遍,她能想到他绝对皱眉了,“没有人能够真正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不出来吗?”
“不要。因为我知道你没办法证明自己是「好人」。”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知道的……”
“我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看见你们。”
“那你蒙着眼睛?”
他沉默得更久了。
一会后他说:“在枕头下面,有个眼罩,你拿了放在床边给我。”
国木田略微有些吃惊,因为她本意是开玩笑轻松一下气氛——其实是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枕头下面是纯黑的眼罩,她尽量注意不去在意它上面的一些痕迹,把眼罩平稳地放到了地上。
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猜他之前一定把自己缩在中间。
不一会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上面有些青青紫紫的伤痕,他把眼罩拿了进去,很快爬了出来。
有人来找国木田,是中岛敦。
“国木田酱你看到……啊,你好。”
中岛敦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他要带眼罩,还是友好地打了招呼。
——
“该说的话应该都说过了,你们也看到我了,可以离开了吧?”
谷崎润一郎看了眼手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医院吧?”
“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谢谢,比起担心我,还是先去关心那两个家伙吧。”
他似乎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扯住中岛敦的腰带——因为他们走得急,只剩下他的带子还没有离开。
“一定记得带他们两个看看脑科。”
虽然他没有哭,但是中岛敦转头看他的时候,总觉得那纯黑的眼罩,颜色变深了。
——————
你们亲爱的鸽子大大:本来想给他们的孩子叠几个设定的,后面算了算岁数对不上,就放弃了。
你们亲爱的鸽子大大:猜猜小孩他是怎么准确抓住中岛敦的“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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