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雷凌云这一套主要目的是为了欺瞒……”一人小声说到,手指天空。大家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叹了口气。
这几年贪官污吏贪污愈发肆无忌惮,地痞恶霸横行乡里无法无天,众人的日子越过越苦,为什么当然心里有数。一看谈到了禁忌,看客们长吁短叹。
“我听人说,那江流儿不是脾气很好吗?怎么会暴怒打人?难道是以前装的?”棋鬼王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些问题着实浅显。
看客们先是愣了愣,刚想出言嬉笑,转念一想,这种事好像棋鬼王真的不明白。一白发老翁拍着棋鬼王的背,缓缓说到:“情关难过,情关难过啊。”
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棋鬼王觉得他莫名其妙。这事怎么跟“情”字搞上了关系?晚间休息时,他又问小芸。
小芸毕竟比他大几岁,听到“情”字,脸一红,说到:“因为花面郎欺负了百花姐,所以江流儿发火打他。”
“为什么欺负漂亮姐姐,江流儿就如此生气啊?这有什么关系吗?”
小芸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棋鬼王一下,嗔到:“你啊,真是迟钝!罢了,以后你会慢慢体会的。”
京城。
皇宫内,大明皇帝正在批阅公文。说是批阅,实际上就是翻开瞟一眼,装装样子,然后直接盖章通过。他两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眼看就要睡着。
“陛下,去吴州的钦差回来了。”
“让他进来。”皇帝一听吴州二字,顿时精神了。最近要举办国手大赛,他十分重视,想听听筹备的怎么样了。“把棋待诏叫来。”当然,棋待诏的意见是少不了的。
“好,好!国手战的筹备工作做得很到位,朕心甚慰。只是,这个江流儿是什么人,奏折中为何要单独提他?”看完钦差的奏折后,皇帝十分欣喜,但又觉得江流儿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一旁的雷凌云见状连忙说到:“陛下,这江流儿就是几年前和日本棋手黑木下棋的神童,林心诚的弟子。”
“哦。朕想起来了。爱卿之前说过他,性格宽厚随和,品行端正,虽为少年,却有大家之风。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当街打人呢?王钦差,你是不是听错了?”
“陛下,微臣起初也以为是讹传,但寻访大街小巷,人人皆言如此。况且,是江流儿本人在入狱前亲口承认的,不存在屈打成招的可能。”
“哦,原来如此。”虽然打人这个事本身并不大,但皇帝正在兴头上,自然很不高兴。
雷凌云见皇帝脸色阴郁,想要再加一把火,趁机说到:“陛下,微臣以为此事未必是真。因为以微臣对江流儿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钦差大人,眼见为实,您是否看见了具体的物证?”
皇帝没有说话,转头看向钦差。
那钦差也是聪明人,早有准备。他继续说到:“微臣为了确保真实性,还特地去西金棋院看了伤者,面部流血,浑身伤痕,晕厥不醒,其状……甚惨呐……”
“哼。朕原以为江流儿是个可造之材,现在看来……实在荒谬。亏他还是林心诚的弟子,真是有辱师门。”皇帝冷冷地说到。
“陛下,臣以为,那江流儿手无缚鸡之力,是不可能把人打得那么重的。”雷凌云继续陪着演戏,他唱红脸,钦差唱白脸。
皇帝一听雷凌云的话,觉得有理,问钦差道:“王卿,那江流儿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棋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人打成那样?”
“陛下,原本微臣也有此疑惑。但听人说那江流儿憧憬江湖武侠,三年间在凌云寺日日练武,精通剑术,打一个常人当然不在话下。”
“你说什么?这江流儿竟然会武,还跟武林江湖有关?”皇帝又惊又怒。原本习武十分正常,但近年来各地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带头的往往是一些武林人士,所以皇帝对武林和武侠深恶痛绝,一听这几个字就格外警惕。
“怪不得。朕总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好好的棋不下,竟然跑去习武。侠以武犯禁,真是有辱师门,自甘堕落,自甘堕落……”皇帝脸色阴郁,声音低沉,显然已经对江流儿彻底失望。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雷凌云此举当然不只是为了诋毁江流儿。
“够了!你就不要为他说情了!连雷卿都被骗过了,真是藏得深。”皇帝盛怒之下,叫来太监总管,说到:“传旨,以后参加国手大赛的棋手严禁习武,否则直接除名,永不录用!”
“陛下英明!”这下可以更加直接地铲除异己了。将厉害的棋手直接除名,痛快,痛快!
而昏君被蒙在鼓里,对于自己命令之昏聩一无所知。此次的国手战,黑暗程度恐怕将前无古人!
围棋少年之意难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