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蛰从桌子上醒来,旁边还摆着半杯咖啡和一堆公文。
明显,他处理公务时,睡着了。
雷蛰揉揉太阳穴(?)带好面具从桌子那离开。
在镜子前整理着装时,雷蛰发现自己的脚,消失了,整个人像是幽灵一般飘在半空中。
“医生,我怎么了?”
“透明人症罢了,最近经常有。”医生拿着单子,随意的答道,“没事,只要你让别人多多关心你一下,就行了,一个月,一个月还没有人关注你,你就会完全消失。”
似乎是有些呆了,雷蛰起身准备离开医院。
临出门前医生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对雷蛰说道:“小心点,找他们要关心,别适得其反了,如果他们讨厌你了对你失望了你消失的更快。对了,透明这是因为家人的原因,慢慢找其他人就是没有用的。”
雷蛰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走了。
雷蛰在城堡里静静的往前走,旁边的侍女仆人们看到他随意的鞠了个躬就擦身而过。
“切废物一个还装什么清高。”
“你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好歹是个皇族比我们高贵多了”
“皇族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受宠,都没有他弟弟好。”
雷蛰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这种话他早该习惯了。
在去往父皇房间的路上,雷蛰想了很多很多。
这样的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雷狮出生的时候吧,又或者是他第一次被雷狮打败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皇似乎很少看他,他做的那些努力似乎都是无用功,没有他们的天赋,雷师似乎是这个家庭中可有可无的一份子。
雷蛰来到了父皇的门前(我下面都不写雷皇名字纯属是因为我忘记了),雷蛰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咚咚咚”终于还是敲响了门。
“进来。”传出来的是雷皇不耐烦的声音。
雷蛰打开门走进去,把门关上之后缓缓的跪下:“父皇。”
雷皇从文件里抬起起头:“雷蛰?有什么事吗?”
“父皇,我病了,是...”
“雷蛰。”雷皇显得十分不耐烦,“生病了去看医生,我相信这点小事你是可以做好的,并不需要向我禀报,出去吧,我还有急事。”
“是...”还能说什么?雷蛰走出了房间。
似乎是他走的过于慢了,他听见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是雷狮阵阵笑声。
“雷狮!你给我从吊灯上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急事。
透明加速了,已经到大腿了。
在拐角处,雷蛰和雷伊撞上了。
雷伊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雷蛰叫住了他。
“小...皇妹。”
雷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雷蛰经过片刻犹豫之后果断开始倒苦水:“我生病了,是...”
“我相信这点小事,你可以自己做好,你并不是雷狮那样的小孩子。”雷伊扭头就走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雷蛰还是听见了,“不中用。”
似是一把利斧彻底击碎了玻璃。
透明加速了,进度已经到达了小腹。
雷蛰久久的站在那个拐口。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房间里来的,似乎很快似乎很慢,反正等雷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又做回了那个文件旁边。
“终究是我的错,是我的天赋不够好,让他们失望了”雷蛰苦笑了一下,看着桌子上的合影,是他和母亲的,“妈妈,我该怎么办?”
这时他看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他四岁生日的时候的照片,奶油鲜花蜡烛礼物和脸上的欢笑母亲的陪伴一样不少。
雷蛰尝试最后的挽救,他精挑细选了三份礼物,把他们摆到了他们各自的卧室门前。
但这,却更加让他奔溃。
送给雷狮的飞船模型,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破损着。
两份被退回来的礼物。
透明加速,短短一天时间就已经到达了胸口。
雷蛰回到了房间。
雷蛰看了眼那堆积成小山的文件,第一次停止了批改(?),他来到了一片花海。
花朵中间是一片坟地,里面永远的睡着他的妈妈。
雷蛰笑着坐在旁边,风轻柔地吹过,但即使如此都仿佛是加速了它的消失。
“妈妈。”雷蛰笑得像个孩子,“你在那过得好吗?会不会想我呀?我马上就来找你了。你不要忘了我哟,我最爱你了,还有父皇他们。”
一阵狂风吹过,花瓣树叶草根被吹了起来,一时模糊了视线。
再睁开眼,雷蛰在一片花海中见到他的妈妈。
“妈妈!”雷蛰向妈妈跑去,扑入怀中。
妈妈也温柔的环抱住雷蛰。
雷蛰在那边消失了,但他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了。
他说的最后一句,还是离不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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