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噩梦缠身

“煦昭……”卡卡西慢慢走过来，对她轻声说道，“外面凉，进来吧。”

“卡卡西……”她望向卡卡西，耳边的嘈杂似乎逐渐远去。

她没动，但卡卡西却逐渐走近，蹲下身，抱住了她。

她一愣，而卡卡西则是安抚地轻抚着她的头发，然后一手托住她的腿弯，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令煦昭微微心惊，下意识地揪住了卡卡西的衣领。

卡卡西抱着她进了屋，让她坐在沙发上。就在他准备松手的时候，煦昭又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地，不容置疑。

“谢谢你……”

卡卡西见状，便在她身边坐下，也搂着她的肩。

“没事了。”

煦昭点点头。

“看开点。”

“……我知道。”

卡卡西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收拾残局。

“……我来？”

煦昭走上前去，但被卡卡西拒绝：“不要，会弄伤手的。”

他扶起餐桌，又拿了扫把，把从餐桌上掉落下去的几个摔碎的玻璃杯清理好。

“下次再有这种人，门都别让他进。”

“哦……”煦昭听闻，微微一愣，以为是卡卡西生气了。不过也难怪，要不是他出手及时，终止了这场无聊的闹剧，结局还不知会怎样。她一个人终究是应付不了这两个无赖的。何况以她的身份，任何正当防卫也都会被冠以“恶意伤人”的罪名……莫须有之类，也早已不少了。

她有些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烦你干这些活……”

“我自找的。”

煦昭的呼吸不由地一紧。他这语气……真的很不高兴……

“对不起……”

“……我又没让你道歉。”

“那我怎么办？”

“……”

“……你好烦。”卡卡西收拾好了狼藉，一手叉着腰，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煦昭于是不说话了，低着头，跟犯了错的孩子无异。

两个人谁也找不到话说。

最终，还是卡卡西先开口。

“没吃饱吧。”

她摇摇头。

“给你煮点面条？”

她摇摇头。

卡卡西去为她热了一杯牛奶。

“喝了去早些睡觉吧。”

“谢谢。”

她喝着牛奶，又问道：“你不饿吗？”

“我？我少吃点没事。”

“那我也没事……”

“不行，照顾你是我的任务。”

“……”

“那我先回去一下。”

“好。”

卡卡西日常洗漱还是在自己家，以前为了时刻监视她，这种时候都是用影分身替换。但后来嘛，信任更加深厚了一点，就放手去做了。

煦昭喝完了牛奶，自己也去洗漱睡下。

她照例吃了安眠药，但是今晚又做噩梦了。

她记得卡卡西来之后，她做噩梦的频率已经低了很多，特别是两人熟悉起来之后。这次，还真是令她猝不及防……

梦境里净是些灰暗的碎片。

她是盲人，梦境大多是没有视觉的。但是因为她也曾拥有过光明，因而也会做有视觉的梦。

这一次……

浓浓淡淡地浮动着的，正是她日常的光感。又有些像乌云呢——乌云应该是这样的吧？她的耳边不知何时变得嘈杂了起来，周围似乎人声鼎沸……她皱紧了眉，翻了一个身。

突然，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玻璃的碎裂把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她听见有人大喊“丹波凌览”。

她的妹妹？她的心立即一阵紧张。

“过来过来，快过来！”

“砰！”

一个不知道什么砸在了她的头上，似乎碎裂了……剧烈的疼痛传来，她感觉到血流不止……

在一瞬间她看到了自己的双手……自己怎么能看见东西了？鲜红鲜红的，湿漉漉的……一刹那的黑暗，她倒了下去。耳边忽然响起狂笑的声音。是谁？这个声音真的好熟悉……

不……究竟是谁？

她努力地抬起头，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她的牙齿似乎碎裂掉落，但她却咽了下去，满嘴都是血腥味……

呼吸不了了……

骤然间，她看见了一只眼睛……

凌览？

凌览！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着这两个字，她大喊着，不知道在喊什么，又想要喊出那个名字……

她爬起来，看见了一瞬，又立即倒下去，再也没看见什么……

她突然看见了一张脸。

“凌览？”

但不是她，那个人很陌生。

“……净？”

再看看，似乎又是一个男人。

“……七郎？”

她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但感觉事实就是如此。

又是一阵碎裂的声音……窒息感……为什么摆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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