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渴求死亡

“恕我不能照做，”那暗部直接回答道，“我们必须按照命令行事，旗木卡卡西，你也应该如此安分守己。”

卡卡西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眯了眯眼。

他的拳头再次握紧，看着煦昭被暗部带走。很快，又有两个人出现在她身后，把她押走了。

再次来到阴冷的地下室……带着霉味的空气，让她感到有些战栗。忽然之间——就是入土的感觉。

这次猿飞不在场。

但不代表她可以改变什么。

她知道猿飞正通过他的水晶球在监视着一切。

她一如既往地顺从，任由针头没入自己的皮肉。

抽血抽得很慢，为了尽量减少对她产生的不适。每过两个小时，她也都会直接得到适量的营养补给。但是刚补充的营养，很快就会随着血液的流失而失去大半——何况这营养也不是什么特效药，养分当然还是供不应求。

所以她的身体每次都会透支。

像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体质怎么好得起来？

煦昭向后仰靠在冰凉的靠背上，冷意刺激得她一个颤抖。她轻微喘了喘气，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只能靠在靠背上。

时间从未走得如此慢过。是沙漏堵塞了吧，不然为什么搞了半天，还剩下那么多沙粒？这天空，为什么还不坠下来？去撕破它吧，露出它那漆黑的真面目。

两天，终究还是过去了。

她感觉到这次结束得好像略早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但是还是要发病……

手臂上的针管被拔去，她用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迟缓地站起来。

一站起来……就感觉头顶眩晕……

她定在那，好久不能动。

最终，她从打开的大门走出去。

两侧是两个暗部，身后还有两个暗部。

她走着，要靠着墙，一点一点扶着走。于是一个暗部便走在了她的前面。头还是晕……腿上软绵绵的，脚底也没力，就像踩在云上……她靠着墙，努力稳住自己，但还是被迫一点点弯下腰，蹲下来，最后蹲不住，跪在了地上。

这时，一只手穿过她的手臂架住了她的身体，给她一个支撑的力量。

她感激地微微抬眸，感觉到……似乎是有些熟悉的气息。

“我扶你。”

是黛淙……

没想到她们还会再见……

虽然仍是以这样不平等的身份……

煦昭弱弱地点点头，在黛淙的帮助下站稳，慢慢地往外走。

和上次一样，卡卡西已经在外面等了。

他等来的，还是和上次一样羸弱不堪的她。

“煦昭……”

他连忙上前，接替黛淙稳稳扶住煦昭，看着她，只感觉触目惊心……

太虚弱了……

脸色……就像白纸一样……嘴唇……

煦昭紧紧抓住他的手，但他只感到一片冰凉……

“……煦昭！”

“走……”

只是气若游丝……

“你大概还记得上次我在发病前很虚弱的状况吧？我只能说……我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发病。”

卡卡西猛然想起她那天所说的话……瞳孔猛缩。

和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她要发病了……

“煦昭……”

“……走！”

煦昭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话，甚至连抬眼看卡卡西的力气都没有。

“……去哪？”

“……”她先缓了缓，摇摇头，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去没人的地方……”

卡卡西目光一阵闪烁，一刻的犹豫，随即他果断地将她打横抱起，纵身消失。

一块无人的林间空地。

卡卡西将她放下来，她仅凭自己仍然难以站稳，只得依靠着他的臂膀。

“赶紧……杀了我……”她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语气恳切，“赶紧对我下死手！”

“你……”卡卡西骤然间怔在原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快点！”她焦急万分，“不然我就要犯病了啊！快一点！”

“动手啊！”

她歇斯底里，无力地乞求着，声音颤抖，虚弱，她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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