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绿色荒野,宁卿加快脚步,时不时的回头看着。
她知晓后面一时半会儿不会有追兵,因为今日是她的出殡日。
作为他一母同胞的“好哥哥”,文子端必须要出面,行宫里的侍卫也大大减少。
这正是她绝好的出逃机会。
宁卿可不认为这是文子端专门为了测验她才准备的试探。
像他那种人,咬定只会不放松。
所以选择出逃,不是因为蠢,而是因为她聪明。
这条山路崎岖危险,但却是绝佳的路线选择。
其一,文子端根本不会想到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会逃,还是稍有不慎就摔得粉身碎骨的艰难山路。
其二,在被关着的这段日子,她日日打开窗子借着“看风景”的名义观察这条小路,早就摸熟了。
只要下了山脚,就只要下了山脚!
她就安全了!
终于停下脚步,宁卿回头看了一眼气势雄伟的行宫的影子,好看的眉眼浸然染上一丝得意。
“再也不见了。”
她无声地张着唇。
.
繁华熙攘的大街上,吆喝声接连不断,楼垚目光无神的走着。
自从新帝登基,他的大哥楼犇得到重用,他们二房也终于不用再看大房的脸色了。
可楼垚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那日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公子乱入了他的心房,自此杳无音信。
“啊抱歉抱歉!”
察觉到自己撞着人,楼垚慌忙作揖道歉。
一抬头却有意外之喜。
“女公子……!!”
“楼垚?”
入眼的便是一副小猫懵懵的模样。
宁卿看见是可以依靠的人,眼中的泪,瞬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宽大的衣袖下覆盖着斑驳艳丽如同雪中红梅一般的痕迹。
因为是被.迫.欢.好,每日晚上时宁卿的房内就会被点上.合.欢.香,时间一久,就连衣服上都有了淡淡的味道。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楼垚铁青着脸,语气万分僵硬。
“谁!?”
看着小姑娘明显被吓到的脸色,楼垚又赶忙恢复那副单纯无害的少年模样。
“你惹不起。”
不提还好,一提宁卿就垂着一双清水眼,语气恹恹的。
“女公子,你虽与楼垚相识不过两面,可你应当知道楼垚的为人!”
“你……”
楼垚一副欲言又止的害羞模样,宁卿悟了,她开口问。
“袁善见成婚时你没去过吗?”
“我是袁善见明媒正娶的正妻、名义上已经薨逝的六公主文卿。”
话都已经挑的这么明白了,楼垚又不是傻子。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炸开了。
所以……强.迫.宁卿的人到底是谁?
普天之下还能有谁想让人生就生想让人死就死!?
唯有一人,那就是皇帝!
可当今皇帝,是宁卿的亲哥哥呀……?
楼垚觉得嗓子都干了。
“楼垚,你若当真喜欢我,便将我送出都城去。”
“我不需要你娶我为妻,也不需要你藏着我 为敌家留下把柄。”
“我已经害了袁善见,不能再害别人了。”
宁卿冲他一笑,宛若六月桃花全部盛开般斐然。
文子端曾用袁善见作威胁,逼宁卿臣服于他。
所幸袁善见没死,只不过是降了个职。
至于胶东袁氏,宁卿也不想管。
他们的生死与她有何干系?
所以,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
宁卿不欠袁善见任何东西。
相反,袁善见还欠她一条命。
.
新帝二年,都城外的不归山上有个女子因为身体亏空病死了。
新帝四年,不归山上多了一个男人和墓碑。
新帝五年,不归山上又多了一个墓。
分别是宁卿,和霍无伤(凌不疑)的。
宁卿病死那年十七岁,霍无伤二十一岁。
霍无伤死那年二十四岁。
如果宁卿还活着,她应该二十岁了。
“与吾妻卿卿合葬”
作者君:对凌不疑来说的he
作者君:【可惜你没能娶她】
作者君:
作者君:别管我,我要给我自己寄刀片!
作者君:【星汉灿烂】就完结啦~
作者君:撒花撒花!
作者君:老规矩,番外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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