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守山神

春子咽了咽口水，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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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春子走到了小雪的身边，她才看清了耳边的东西，准确来说那不是东西，而是血！！此刻小雪的耳朵里面还有一点点血往外溢出来！

春子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她的另一只手缓缓伸向小雪的肩膀，轻轻一拉，小雪的头往后仰，整张脸都暴露在了灯光之下。在暖黄色的灯光里，小雪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的双眼、鼻孔、嘴巴都在往外流血！！

春子两腿一软，一只手强撑着桌子没让自己倒下来，桌子对面见到此惨状的穴山舞月已经尖叫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正巧，川上健出现在了门口处，将穴山舞月拦了下来，冷着脸看着她，穴山舞月被吓得腿软，当即就坐到了地上。

春子缓了好久，愣是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小雪的脸。

和川春子：你明明跟我说，以后都要用我们一起编的绳子过新年的。

春子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像是哭过了许久一般，气息也变得虚弱了。

在门口的川上健一直没有发话，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穴山舞月坐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她估计是吓坏了。

春子没有流眼泪，挤着笑容想去把小雪抱走。

川上健：不要靠近她。

春子听到川上健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把手放上了小雪的头上，揉了揉似乎还留着些许余温的小脑袋。

川上健径直走过来，用力把春子的手拍开了。春子红着眼眶瞪着他，川上健也瞪着他，两人谁也不让谁的。

和川春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川上健：这是我想问你的，小雪的死肯定与你有关。

和川春子：是你杀了她吧。

春子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川上健，手抚上了腰间的短刀。

川上健：我没有理由杀她。

和川春子：小雪知道的秘密不比你自己少吧？如果你想杀她想找什么理由都可以吧。

春子瞥见了川上健一只手握着一把太刀，足可见他是有备而来，心里久违的黑暗感铺天盖地覆没了春子。

川上健：…！你知道些什么？

川上健握紧了手里的太刀，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和川春子：你觉得呢？

川上健：小雪告诉你了？

和川春子：没有，不过…我猜，你如果没有把我和穴山送到山神殿会有麻烦的。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起来，连一旁刚才在抽泣的穴山舞月也停了下来，显然她听到了刚才春子说的话让她更加害怕了，身体却不听使唤，使不上力气，只能呆呆坐在原地。

现在冬末春初，深夜的空气依旧很冷，特别是这种夜晚，连屋子地下都小虫子都格外安静，好像大家约定了要一起早睡一样。

和川春子：我没有杀她。

川上健：我没有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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