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社新年

春子征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心脏猛烈地鼓动起来。随即往后挪了几下，远离了无惨的手，嘴里是水果糖的甜味。而刚才的柔软触感还停留在无惨的指腹上，两人难得一致地沉默。

过了良久，春子的声音才几不可闻的响起来。

和川春子：我…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帮忙准备神社的新年工作。

无惨收拾好汤盅，然后走到春子的边上。

鬼舞辻无惨：今晚我给你守夜吧。

春子没有回答他，定定看她了一眼便快速地钻到被窝里去了。

鬼舞辻无惨：晚安。

无惨坐到被窝边上，今夜屋外的月色很美。无惨让鸣女把春子房间的另一边纸拉门通向了他平时赏月的庭院，待春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以后，他拉开门，坐到了门廊上面，月光温柔地撒在春子的半边脸上，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的时光。

那时候无惨还没有成为鬼，也是经常像这样晚上的时候拉开门看着外面的月亮，想象着外面的世界，不过他只能偷偷地，因为家里人看见他夜晚打开门就会擅自说着为他的身体好那样的话把门关上，剥夺他少有的乐趣。

他很渴望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他希望那些医生能帮助自己把身体治好，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身体没有好转，反而变得越来越差。他的脾气也跟着身体变得越来越差，那些无能的医生让他感到烦躁。

和川春子：月…月彦...

春子的声音轻轻地，但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这轻轻的梦语又将无惨带到了另一个回忆当中，她们的声音，很像。

那个女孩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最初她只会躲在庭院外的草丛里，不敢靠近我，我原先以为那是小动物，我希望那个小动物能靠近我，和我说说话。

后来，我发现那是一个女孩，一个有些瘦弱的女孩，她的皮肤和我一样白，脸色也与我差不多。

她来过多次以后，慢慢地，她开始坐在门廊的下边偷偷地看我，我尝试和她搭话，但是我每次出声她就会像受惊的动物一样逃掉。那所屋子的夏天很凉快，屋外也很舒服，只不过我没有到过外面去。就这样三四个月以后，她终于和我搭话了。

她的声音，和此刻春子的声音，重叠了。

无惨为这个发现觉得惊讶，他捏了一下眉心，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不想再回忆起些什么。

无惨关上了门回到房间里，在春子的旁边守到将近天亮才离去。

春子做了一个模糊的梦，梦里她总是跑到一个男孩子的家里去，那个男孩整日整日地坐在房间里，好像很孤独的样子，她想帮他，却害怕他会把大人叫来，因为对自己来说大人都是可怕的魔鬼，就在他要回应春子的话时，梦醒了。

小雪元气满满地站在春子的门前，两只小手叉在腰上，似乎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小雪：早上好！！快点起来！和川姐姐！今天跟我一起做大扫除吧！！

和川春子：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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