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坐在一元阁宽敞的雅间里面,略微兴致的看了看四周。
然后跟身边的内侍道:“不错不错,比上次的雨水厅又多了几分韵味,这掌柜娘子的品味当真不俗,难怪连同叔也被吸引了。”
内侍笑着附和:“听小郎君说,宴大人还带着女眷一起呢。”
官家感叹了一声:“嗯,是个顾家的人,下次我也带上女眷,这女子啊,就爱多思。”
虽然嘴上说着,但眼里却都是纵容。
内侍自然明白他的心意,笑道:“夫人也是爱重员外。”
官家忽而转头,“对了,我恍惚记得,有人参奏这永安楼的掌柜娘子跟皇城司有牵连?”
内侍道:“是,当时是弹劾顾司使与商妇通婚,您当时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了。” 然后就被人收拾走了。
官家无奈的摇摇头,“这些人呐,正事不见做出什么成就,却总爱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下功夫。”
正说了几句,逢池潘带着招娣上菜。
官家看着桌上的各色菜点,兴致道:“清娥画扇中,春树郁金红,果然应景,就是不知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好吃呢。”
这是池潘十分歉意的表示:“员外见谅,今儿实在不巧,咱们之前办花月宴的主厨因家中有事休假了,不过给您做菜的也是永安楼的大师傅,有多年的经验,跟主厨也是多有切磋。
为表歉意,送上一壶自酿酒水作为赔罪,还请您见谅。”
官家意外哦了一声,抬手看了一圈:“那你们家赵娘子呢?”
池潘:“额,她也有事出去了。”
官家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带着微微好奇打听道:“这么巧?我听说你们永安楼的赵娘子找了个皇城司的官人,莫不是,打算不再出来经营酒楼了?”
池潘连连摇头,“那不会了,这永安楼可是盼儿姐的心血,哪能说放手就放手。”
官家看着他,笑眯眯问道:“你又不是他家官人,怎么那么确定?”
池潘噎了一下,刚准备梗着脖子说就算不是官人他也知道,的时候,秦素从后面开口道:“自然是因为我们志同道合,彼此了解。”
池潘忙跟着附和:“没错,我们是志同道合,当初大家说好要一起讲永安楼做到闻名东京,现在还没达成呢。”
“这位是?” 官家看着走来的秦素,衣着素雅,头束玉色锦带,全身只腰间一玉坠,手里一玉箫,不似女儿家满身珠翠,却又比男儿家多了一分飘柔出尘。
不像世俗客,倒像山中人。
秦素到底不太发放心让他招待,就怕一个秃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便下来看看。
池潘赶紧介绍道:“这是我们永安楼的掌柜,秦娘子。”
秦素稍微欠了欠身,微微一笑解释道,“平日都是赵掌柜主理酒楼事务,眼下赵掌柜有事外出,便由暂时我顶上。”
然后又道:”听闻员外两次前来都是为了花月宴菜品,无奈花月宴主厨有要事出城了,虽然其它大厨做出来的也别有滋味,不过没让员外尝到最原本的味道,也甚感遗憾,为了让不让员外白来一趟,我便做主,给员外额外上一壶私藏美酒,请员外品鉴。”
秦素说完,伸手给斟了一杯酒,作出请的姿势。
官家低头看着清凌凌的酒杯,又抬头看了看秦素,“这酒竟然无色?”
若非闻到一股怡人的清香,他都怀疑人家给他到了一杯白水。
时人酿酒没有后世的提纯工序,度数并没有多高,多少带一点颜色,诗中多称为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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