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正当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朵桃花正中她的脑袋,起初她只是抬眸,却发现现在这个季节早已经过了花期不说,她虽然确实在桃花树下,但是这时候掉落花朵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她拿起来检查了一番,发现桃花是布料做的,而且上面竟然只是简单地歪歪扭扭袖着“戏”这个字。
她的眉头紧蹙,看到自己宫殿门口的那些侍卫都很脸生,再想想刚陆之寒是对子吟说的,而且子吟起初自己就很怀疑他,莫非陆之寒抓住了他的罪证,为了让他落网,演出的一场戏码?
而这时陆之寒踏着月光,撕破它清冷的外衣,缓缓向她走来,他支开了门外的侍卫,像拾宝样把她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随后给她喂下一颗药丸,瞬息间奚梦玖全身柔肉无骨。
软骨散!陆之寒竟然给奚梦玖喂软骨散!她实在懵了,这个陆之寒到底要干嘛,她本想通过观察陆之寒的表情来判定现在是什么情况,然而他现在完全绷着脸,没有一点信息。
她甚至想贴着他的耳朵去问,然而他她刚下意识想要拉进,他的脸却下意识地往后挪动,此时他拖着她的手勾了勾她,她醍醐灌顶,随即破口大骂“你个登徒子!你放开我!”
比上次的劲道更是霸道直接,奚梦玖还沉溺在被抛弃的阴翳里无法挣脱,同时被这样的举动将她的狐疑发酵。
他把奚梦玖抱回应该驻扎着梦的地方,慢慢剥离去他的外衣,随性地抛在一边。他下意识沉下声线,贴着奚梦玖的耳边,双手卡住她的胳膊,魅惑地说道:
“对,我就是登徒子,我已经把你的侍卫全部换成了我的侍卫,所以你现在怎么喊都无谓。”这句话又让奚梦玖明白了一点信息,就说今天怎么会脸生,原来已经换成了子吟手底下的人。
“陆之寒,我不相信你是这样!你要是那样的人你上次就应该行动了,你不会的对不对。”奚梦玖摇尾乞怜希望能够博得他一丝垂怜。
然而下一秒他的行为就被事实嘲讽,他讥讽一笑挑起我的下巴“迟早你都是我囊中之物,本想多隐瞒你,既然你已经知晓,我提前消费有何不可?”
“你疯了?!你这样就不怕以下犯上诛你九族吗?”
他笑的更为肆虐,眼眸如鹰般犀利,冷言冷语道:
“明朝马上都要衰竭,你这个傻父皇现在一心都扑在龙浮诛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国家都对你们虎视眈眈,招兵买马,现在日益壮大。”
“你这个公主还做的久吗?本来就想的是和你结亲,到时候手握兵权,你还不得看我的眼色行事吗?明朝的成与败还有你不都在我手里吗?”
他的手游离在奚梦玖的皮肤,奚梦玖泛起本能的触感让自己羞耻。
此时陆之寒把奚梦玖放到了床榻上,奚梦玖舒了一口气,刚想起来给陆之寒诘问他具体情况,却被陆之寒直接压在床榻上无法动弹,就连双手都顺势着他的桎梏,引导着她的胳膊直挺挺地歇在一旁。
陆之寒贪婪地吮吸着奚梦玖的脖颈,让她的身躯僵化,这时她意识到可能陆之寒是要做真格的,刚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被陆之寒死死地用唇堵住她的唇。
虽然唇和唇之间是贴合的,但因为还是有留白,所以他还是能说话的,但因为听不清楚他只说了一个字“上”
奚梦玖顺势往上方看去,虽然离得很远她没有办法看清上面,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因为瓦砖被掀开,泄露的月光,证明有人爬在屋顶看。
一翻云雨之后,尽管奚梦玖如何嘶喊都换不回他的一点恻隐,同样也撞碎了奚梦玖心里的他,如今的他七零八落,每一处都对奚梦玖来说是秽物,那个翩翩公子已经湮灭,沉淀下来的是无休止的恨意。
即使这件事不能怪陆之寒,是因为有人在房顶偷看,但是她的清誉随着落红的拓印,她没有了。
他们之间确实有婚约,可只是母后的口述,父皇也没开口,更没有下圣旨,一切都没定,她甚至都怕她最终嫁的不是他,之前她差点就嫁给了李承鄞。
所以她对陆之寒还是有些许失望的,她不知道陆之寒到底要做什么,抓子吟什么把柄,需要用她的清誉来配合他演戏。
她甚至觉得他就是拿着所谓的抓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可是她这样想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当初李承鄞给她下药,他恪守着男女之别,即使她再暗送秋波,他都不为所动。她又无法恨他。
陆之寒起身后就一副物尽其用就视如敝履的模样,云淡风轻地穿好衣服,振臂一挥,就把这场露水情缘看作过去。奇怪的是,已经一晚上,药效竟然还没过,奚梦玖只能偏着头眼神空洞地目睹他离开。
待药劲的作用退却,奚梦玖又涅槃重生。四肢恢复了以往的力气,甚至比以前的力气还要大。心理暗暗发誓:“这个子吟竟然敢直接在屋顶爬着看了一晚上,害得我们要假戏真做!我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奚梦玖迅速起身,可惜疼痛还是让她打了一个趔趄,回首那一坨殷红的落红,如此的显赫,触目惊心,晕染了多少的血就有成倍的凌迟,刻骨在奚梦玖灵魂深处。
她双手紧握,眸子被撑大,瞬间充血,眼泪还是启程。恨意占据了她的灵台,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奚梦玖的剑刃出鞘,那上面的寒光在印证着即将有一对男女丧生在它的锋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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