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汉灿烂(9)：惩罚

母女俩交谈的最后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萧元漪本有心惩罚女儿，但见程烟织面无血色地坐在床上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些心疼歇了心思，转身愤愤离去。

到底不是在她身边养大的。

萧元漪如是想：

她早该想到的，要受教养的，定然不只有嫋嫋一个。

萧元漪的想法，程烟织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凌不疑…

到底是想做什么？

…

因着董仓管的事情，程家整日里鸡飞狗跳，好在程烟织尚在病中，这些事情，便也烦恼不到她的头上。

只是这日复一日的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因此，当程少商将带有碎布的小包袱送去凌不疑府上时，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

不过是整治整治董仓管罢了。

正好，帮了忙，便也不用担心牵连到她们程家了。

后来的事态，程烟织便没有再关注了。

不过从程少商口中，她倒是也知道了程老太又再闹了一回，但最后却被萧元漪和程始夫妇二人合起伙来安抚住了。

程少商在其中也加了一把火。

然后不出所料，又被训了。

好在程少商心态良好，并不计较这些。

程老太心知董仓管一事已经没有了转寰的余地，整个人闷着一口气在房中坐了整整一日不曾用膳。

出于孝心，程始便去宽慰自家阿母。

然后程少商又没忍住好奇，拉着莲房便去偷听了。

房中的交谈她们自然听不真切，但谈到后来，她阿父挨打的惊叫声程少商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程少商：瞧阿父给大母气的，到底还是阿母棋高一筹啊。

程少商：让夫君为自己而战…何必自己在大母面前张牙舞爪的？

她这话甫一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

…是阿姊？

程少商下意识地想要转身，下一瞬，幽幽的女声却是响起：

萧元漪：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算计？

程少商整个人一僵。

这是…

她僵着身子转身。

…阿母也来了。

偷听被抓包，背后议论自家阿母还被逮了个正着，程少商心里有些发虚，眸光飘忽，委屈地瞥向自家阿姊。

程烟织冲着她安抚一笑。

她这才稍稍安了心，然后小步小步地挪到萧元漪面前。

她注意到了，阿母的手上还拿着一把戒尺。

…不会是特地拿过来打她的吧？

程少商的心又提了起来。

萧元漪：身为女娘，背后偷听嫌话不说，还恶意揣度长辈，实在不像话。

萧元漪冷着脸，倒也不拐弯抹角：

萧元漪：把手伸出来。

程少商：！

程少商瞪大了眼。

程烟织：阿母。

程烟织眉心一紧，然后下意识地出了声：

程烟织：嫋嫋尚且年幼，犯错也是难免。

程烟织：这几日都是我带着嫋嫋，是我不曾把她教导好，阿母若要罚，还是罚我好了。

程烟织：罚嫋嫋…

她沉默了一瞬，然后淡声道：

程烟织：似乎有点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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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糖：…短小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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