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接到消息的禅院扇和禅院甚一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庭的碎肉,甚至有些黏在墙壁上,像是画家随意泼墨作画一样。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他们禅院家的嫡子少爷禅院直哉,看不起女人的禅院直哉此刻正在趴在地上,浑身的狼狈不堪,那张脸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如果不是那让人忘也忘不掉的眼睛,真的没人会把这个猪头跟禅院直哉联想在一起。
被晚晚踩在脚底下的禅院直哉,看到来人羞愧的无地自容,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可以说是被全方位的碾压殴打。
根本就不需要这个女人亲自动手,禅院直哉就被看不见的人一样,在单方面的殴打,拳头打回去就好像是打在空气中,一点手感都没有。
甚至还能感受到空气中无形的触手钳制住了他的四肢,身体的咒力就好像是被吸走的养分一样。
见到他们,禅院直哉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嘴巴张合想要让他们救自己,但脸被打的太肿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就好像是老年痴呆症的重度病人一样口齿不清。
在场的人都知道禅院直哉想要表达什么,可看着那个笑眯眯身上完全没有任何气势,甚至是构不成威胁的女人一脚踩在嫡子少爷禅院直哉的身上。
摸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和那手段,他们也不敢轻易妄动。
“麻烦这位小姐放了直哉,小姐也不希望带着伤离开吧?”
“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再怎么厉害这里是禅院家,还能插翅逃离不成?”禅院扇对于甚尔逃离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感到不屑,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可没少鄙视甚尔,更是打心里看不起晚晚。
他自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差,可他自认为高高在上,看不起那些没有咒力的废物。可就是毫无咒力的废物打得他重新做人。
“呵呵,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晚晚碾了碾脚下的身体,高跟鞋纤细的鞋跟踩中可是会很疼的,更别说是下死手的晚晚,听着脚下禅院直哉发出的猪叫声,笑容越发的灿烂。
看着他们面色难堪,好像脸面被踩在脚底来回摩擦的黑脸,心情更加的愉快了。
“本以为我脚下的这头猪就已经够嘴欠的了,原来这玩意还真的是不分年龄。”
“贱人,别不知天高地厚,跟那个废物一样,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成为一只听话的狗就好。“
禅院扇扫视着她,恶毒阴狠,一张脸完全的找不出一丝丝的正气,精神但是透露着死气根本就不是活人。
“那个废物天真的一位逃离禅院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真是可笑,生是禅院家的人,死是禅院家的鬼。毫无咒力的废物就该苟延残喘的看主人眼色行事,居然天真的想要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露出不屑的笑容,眼神阴狠毒辣,“今天就以你这个贱人死在这里给他警告,逃离禅院家的警告。”
禅院甚一在一旁默不作声暗中观察,只是眉头皱了皱,任由禅院扇嘴炮攻击。
“其实说真的,一口一个废物真的是让我挺恼火的。侮辱我可以,辱骂我也可以,但就是不要侮辱他。”
晚晚一脚踢开脚下的禅院直哉,“砰————”的一声把其他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只见禅院直哉贴在不远处的墙壁上陷入进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墙壁上可是有脑花和断肢。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软肋,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甚尔有你这种亲人感到悲哀。”
晚晚转动了一下手腕,漫不经心道:“我很乐意送你下地狱。”
突然狂风大作,风卷起了地上的碎尸断肢,行成龙卷风,发出呼啸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来自地狱的尖叫。
风沙让人不得不把眼睛闭上免遭受攻击变成瞎子,在怎么警惕也不能再这样的情况下睁着眼睛,因为风不允许,眼睛不允许,这股风的主人更加不允许。
眼睛闭上失去视觉,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起来,凭借着听力避开了那扑面而来的风啸。
还有时不时会听到皮肤被划破血液飞溅的声音,伴随着爆炸声和哀嚎,血肉不断地飞溅到脸上,让他们慌了。
只能凭借着感知避开,要想让这股狂风停止,就必须杀死施作者晚晚。
禅院扇和禅院甚一凭借着身体比其他人强悍无所畏忌的冲上去,但很快就被另一股狂风给卷入进去,感受着那股可以摧毁禅院家的狂风攻击。
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身处漩涡中心的晚晚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面色清冷的看着在龙卷风里面不断纠缠挣扎的他们,看着那些不断爆炸的身体,这就是刚才嚣张至极的禅院家。
也不过如此,她看禅院家所以得东西都不顺眼,包括宅邸,动了动手指头,另一股狂风骤起摧毁着几百年世家的底蕴。
她的怒火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消,甚尔小时候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所遭受的苦难和打骂,这些惩罚对他们可真是太轻了。
“请您住手,手下留情!”在狂风呼啸中出现了一个满是白发梳成大背头的男人,细长的眉毛和鼻子下方有着两撇八字胡,身上的浴衣敞开胸口,看起来很是豪放。
虽是老人,但是很精神,精神到还可以播种为禅院家带来几个术式的孩子。
这就是禅院家的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
“哦,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让我停手,还是说你也想跟他们体验一下这股狂风?”
“老朽是禅院家的当家家主,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 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身为家主的禅院直毘人能屈能伸,对着一个比他还小的后辈弯腰就是为了能保全禅院家。
晚晚动了动手指头,呼啸的狂风消失不见,满庭院的红色可比刚才浓烈,也比刚才好看多了。
视线落在地上半死不活还有喘息的几人,移到不远处被摧残了大部分宅邸一片狼藉,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按理来说我本是客人,可没有享受到客人该有的待遇,那么我只好借花献佛给主人送上一份大礼,喜欢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礼数不到位,招待不周请您见谅。”
要是说不喜欢,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丧生在她手下,心里心疼的滴血,一半的宅邸和人都被毁了,这得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宅邸没了可以修建,可人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时间和钱财,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动动手指头就毁了。
晚晚是啊打心里鄙视禅院家,看不起禅院家,把女人当成狗,不把人当成人,这种腐烂的禅院家真的没有必要留着。
一想到甚尔在这里度过了生不如死的生活,她心疼死了,是怎么在这里生活那么久的。
原来人的性子是家庭环境影响造成的,也不怪甚尔会养成那副极端反社会人类的性格,他们真该死。
“我警告你们,要是再敢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会血洗禅院家,到时候谁求情都没有用。”
“能不能做到,不能做到我不介意今天禅院家灭门,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这么简单。”
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在场的其他人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温柔,恐惧,是滔天的恐惧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甚至在这种恐惧的气势下长不了嘴。
他们相信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快,快回答,快点回答那个女人的话。
“老朽答应,从此不会再去打扰。”禅院直毘人是在用生命来回答。
晚晚满意的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在你们身上我完全看不到,”突然冷下脸扫视一圈。
“人类在怎么厉害,也终究抵挡不了大自然,蝼蚁之躯就该给我好好的窝在洞里,给我记住今天我说的。”
烂透了烂透了,这个地方打死她都不会来第二次,第二次恐怕是灭他满门,让禅院家消失在这世间。
烦死了,在这里居然花费了半个小时,真是浪费,按照以往此刻已经在家里吃完饭,躺在沙发上看剧而不是在这里打打杀杀。
要怎么回去呢,这里可没有地铁,飞行她不是和擅长,要是走路回去的话那得一两个多小时。
“找俩干净的车子给我。”
“好,请您稍等片刻。”禅院直毘人巴不得送这位煞神离开,损失一辆车有什么,保全禅院家才是最重要的,想都不用肯定是选择后者。
躺在地上装死的他们心里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这位煞神送走了,真的,要是在不走就要血流而死。
拿到钥匙的晚晚看了看手中的车钥匙笑了笑,不愧是有钱的封建家族,笑眯眯的在他们的目送中悄然离去。
看到门口停着的车子,更是愉悦的眯着眼睛,崭新还没开过的,她可是几年都没有碰车了,凭她那点钱可不够买下一辆车。
解锁打开车门准备进去,却瞄到了闪身跑进车子的身影,骤然停下。
“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带上我们,我们不想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求求你带我们走吧,再待下去我们会被他们折磨死的。”
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此刻正霸占了她驾驶室的位置,留着一样的妹妹头,颜色也是一样的。
但从她们的神色中可以分辨的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为什么我要带你们走,要知道我可是恨透了禅院家,再说了这可是拐卖人口犯法的,我可不想被他们抓住这点蹲监狱。”
俯身凑近车里,捏住那个刚才跟她说话的女孩,“还是说,禅院家就这么快就找到了方法要扳倒我?”瞥了一眼缩在姐姐身后发抖的妹妹。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也的,我们没有想要害你,我和妹妹只是想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禅院家。禅院家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烂透了,我们不想被茶毒跟他们一样。我和妹妹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庸品,刚才我们看到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群狗杂种杀死,为什么拥有这样的能力却不把禅院家给毁掉,让世上再无禅院家,但是你没有。”
小女孩对禅院家的鄙视和唾弃毫不掩饰,因为根本就没有掩饰的必要,如果可以,她也想拥有这个能力把禅院家那群人杀死毁掉。
“今天你在禅院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和妹妹一定不会好过,只能沦落为他们发泄的对象。母亲总是嘲笑我们离开禅院家之后就活不下去,可不逃离禅院家我们才活不下去,有手有脚一定会养活自己,我们宁可在外面风餐露宿也不愿意在禅院家苟延残喘的活着,那不是人,而是一具尸体在行走。”
晚晚笑了笑,并没有嘲笑的她们的意思,而是在笑这个腐朽的禅院家还有这么明理的人,在笑禅院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能不被摧残。
从她们的眼中看到了想要活下去的坚定,让她想到了和甚尔初次见面时,那双毫无干劲没有高光的眼睛。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希望出现在甚尔小时候,把他带离禅院家。
见她迟迟不说话,真希慌了,连忙从衣服口袋拿出身份证件递到晚晚的面前,带着不安祈求说道。
“这是我们的身份证件,都在这里,是我们刚才趁乱从母亲住处找到的。我和妹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给我们一口吃的就可以了,我们会干活洗衣做饭,什么都会,很勤快的。”
“我们也想和堂哥一样,可堂嫂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生机,不用等到成年……”
“好的,不用在说了,我答应。”晚晚接过她手中的身份证件,若有所思。
姐妹俩有些不敢置信晚晚会答应了,“堂嫂,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吗?堂嫂。”
姐妹俩带着怀揣不安的心小心翼翼的问她。
视线从证件上移开,对上她们不安的眼神,笑了笑,摸了摸她们的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了。”
高兴的俩姐妹抱着分享着这份喜悦。
“等我一下,然后带你们回家。”晚晚拿着身份证件走到禅院家门口,坐在车里的姐妹俩好奇的看着晚晚,妹妹有些害怕的缩在姐姐的怀里不敢冒出头,但胆大的姐姐就不一样了,即将脱离这个该死的禅院家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大大方方的探出车窗。
晚晚对躲在还未关闭大门的仆从勾了勾手指头,仆从颤颤巍巍的跑过来,晚晚对他低语几句。
不敢不从的仆从慌忙跑进里面,五分钟之后,气喘吁吁的仆从可不敢让晚晚多等,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断绝书和合同文件恭敬的递给晚晚。
晚晚接过快速翻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身为上班族自然是要谨慎一点,只要合同文件拿到手,上面有签名自然不怕警察找上门给她扣一个拐卖儿童的罪名。
不要怪她谨慎,这世道不谨慎是会死人的。
可要怎么跟甚尔说只是有事耽搁就带回了两个孩子呢。
应该会理解会原谅她的吧!有些不太自信的想着,可她一点也拒绝不了堂嫂这个称呼诶,也拒绝不了小孩子。
既然发现了在烂泥中的嫩芽,就顺手把她们打捞起来,独自绽放才华挺好的。
啧,她又得要努力工作了,炒股还是买彩票呢,还是去赌马呢,家里多了两张嘴消耗开支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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