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试炼

《梦灵日记》

“我们信奉的神，长着巨大的翅膀，有双燃烧的眼睛和巨大的犄角。他统帅着许多种族部落。我们为其征服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我们甘愿为其战死，只为获得神的恩赐——成为神的勇士。我们不惜冒着生命的代价去攀爬亡者阶梯，因为只有高阶卡隆阶层才可以得到神的恩赐。

神命令我们征服半人马部落，我们知道这是神的劲敌。几年前神就派遣其他部落同半人马战斗，希望能统治这个部族，但均以失败告终。神最后选择相信我们。在拓跋家族的领导下，我们击败了半人马部族族长。神感念族长的英勇，给予其恩赐，使他复活并成为我们的战友。最后，整个半人马部落都臣服于神的脚下。”

这是对《魔族史》第一页内容的翻译，我猜测魔族供奉的神灵应该是元始天魔，成为神的勇士应该是被魔化，就像玄天圣帝那样。此外出现一个姓氏——拓跋，似乎是魔族的名门望族；还有提到另外一个种族——半人马，征服这个种族花了天魔不少力气。但让他们的族长复活是什么意思？他又该怎样让他复活？这些还需要后文的翻译才能解开。

但最糟糕的不是这个，原文提到：“我们为其征服一个又一个世界。”换言之宇宙之内有很多世界，我们的世界只是其中一个。而元始天魔则不断征服这些世界并占为己有。我真害怕玉龙国和玉岛国是唯一没有收到他的荼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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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一只小蚂蚁就开始劳动了。它要为蚁后找到食物。沿着树干攀爬而上，小心翼翼地躲过密集的蜘蛛网，它屏住呼吸，慢慢地走，生怕被蜘蛛发现。在它看来，蜘蛛就是它永生的死敌，永恒的梦魇。

怎么这么多洞啊？

洞不算大，但很深。小蚂蚁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它费力地爬了出来，它的小脑袋有点不太适应，以前的树干可没这么多洞。于是，它绕开洞口，慢慢爬上去。

就在它攀爬时，它听到了一个声音。

“再来！”

南宫问天握紧了天晶剑。微风风吹拂着他的蓝色长发，眸若冷电、长剑如虹。突然间，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挥舞天晶剑朝着岩石砍去，锋利的剑气直接将岩石劈为两半。他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飞了出去。天晶剑直接横插在树干上，再次留下一个洞口。

小蚂蚁吓了一跳，这把巨大的金属器件分明是朝着自己来的，只差一点就能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了。它咽了一口水，朝旁边爬去。

“不够快，力量也不够大。”

问天自言自语道。他拔下天晶剑，再次挥舞起来。

看着他舞剑的，不止有蚂蚁，还有东方铁心。她站在一旁，紫色的眸子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

“怎么了，姑娘？”

不知何时，放羊老人也起床了。他笑意盈盈地说道：“你还年轻，怎么总是唉声叹气的。”

铁心的眼神中有些惭愧：“老人家，您不知道。”

“是因为怕你拖累他吗？”老人笑道。

“是。。。。。。是啊。”铁心想隐瞒，但她最终选择放弃。不知为何，她所想的一切这位老人都知道。

“孩子，人不是因为承担责任而需要变强的。”老人沏了几杯茶：“我们从呱呱坠地开始，到入土为安之前，这段时间里面我们总认为自己在被动承担责任。我们可能还很脆弱，我们可能还很无知。但责任还是不知不觉地到来了。为什么？客观地来说，我们已经有能力承担了。”

铁心转过头，看着老人。老人继续说道：“正如这个少年，今天早上他已经练了近两个时辰的剑。为什么？他不仅承担着拯救苍生的责任，他还想承担守护你一辈子的责任。同样，你也想替他分担一些责任，尤其是保护你的责任。你在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承担，可事实上你绝对有能力。”

“真的？”

“人，是因为有能力才去承担责任，而不是因为责任而需要变强。”

老人笑着品了一口茶。然后，他放下茶杯，径直朝问天走去。

“老爷爷！”问天礼貌地问候道。

老人没回应，他走到岩石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刀痕，笑着点了点头，嘴里面还念叨着：“好，好，好。”

然后他转过身来，从旁边拿过一根竹棍。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而是一种严肃的神情：“少年，我准备好了。”

“啊？”问天有点愣，连铁心也有点惊讶。放羊老人都一把年纪了，手里面拿的还是普通的破竹棍，怎么可能是问天的对手？

“面对对手可不能迟疑。”老人说着举起竹棍，直接朝问天打去。问天一愣，立刻认真起来，挥舞天晶剑直接挥出一道剑气。锋利的剑气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将竹棍砍断。谁知老人微微一笑，利用这个间隙，一脚踢开天晶剑，瞬间就将破竹棍顶在问天胸前。锋利的竹刺离问天仅一步之遥，若是刺上去真怕是没命了。

“你输了。”老人笑了笑，放下竹棍。

问天呆呆地看着老人，老人的目光是那样威严，庄重，正直。他看看地上的半截破竹棍，回忆着刚才的一切。他拍了一下脑袋：“您的那下攻击只是为了缩短我和您的距离，从而顺利解开我的防御。”

老人哈哈大笑，对着问天说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因为敌人攻击，他未必想攻击；敌人防守，他未必想防守。”

老人拿过另一根竹棍，眼神再次变得严肃：“再来！”

两人又一招一式练起来。这次问天可不敢大意了，他尽量不让老人靠近自己，可他发现如果不靠近老人，天晶剑没有很大杀伤力；而老人则利用竹棍的长度优势和问天打消耗战。问天起初还收敛着力量，渐渐地，他感觉老人攻击有力，防御分毫不乱。他的几次攻击都被巧妙化解。问天越来越沉不住气，他纵身一跃，朝着老人便使出全力：

“寒—冰—破！”

“没耐心可不是好事！”老人笑了笑，将竹棍往地上猛地一插，借助竹棍飞跃到数米高的空中，这就让天晶剑放出的巨龙打了个寂寞。老人趁机飞跃到问天面前，熟练地朝问天打出一拳——就这一拳，问天就感觉胃里面翻江倒海，如万马奔腾。他急忙后退，一只手捂住胸口，差点吐出来。铁心见状，眼神里充满了惊叹，不由地对老人油然起敬。

“再练练吧。”老人笑道，他伸了伸懒腰，放下竹棍，说道：“不早了，去吃早饭吧，少年，今天你们还要赶路呢。”

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铁心对问天说道：“他不是普通百姓。”

“确实，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很熟悉？”铁心不禁疑惑地看着问天。

“ 对，很熟悉。尤其是他的眼神。”问天揉揉胸口，说道：

“ 好厉害，比第四骑士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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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谢谢您款待我们。”北冥雪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没关系，孩子们。哦，对了，那本书你们想借多久都没问题。”老人笑道。

“谢谢您。”梦灵笑了笑。大家收拾了收拾东西，正要出发，老人走了过来，问道：“孩子们，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了。”牛郎点点头。

“嗯，好的，那我可要问咯。你们，一群孩子，对自己有信心吗？比如说战胜黑暗，战胜暗影魔帝，战胜元始天魔。”

沉默。

一阵沉默。

好熟悉的沉默。

说实话，这个问题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没底。当他们还稚嫩的时候，似乎还有理想；可在那一天，被现实狠狠打过脸后，几乎每个人都没有信心了；现在，推动自己前进的，也许就是身为神兵小将的责任。

老人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不禁笑出了声：“你们啊，和年轻时的我一模一样。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孩子们。能，绝对能，相信自己。我在年轻时也曾怀疑过自己，但努力过后，才知道有些东西，坚持坚持，就过来了。”

“您年轻时是？”问天不禁疑惑起来。

老人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说再多也没意义。孩子们，我们就此分别吧。如有需要，可以再来找我，我尽力帮助你们。”

“谢谢您，老爷爷。”阿雅笑着感谢道。

“好，伙伴们，朝着虎啸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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