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空

“开始课程吧，你找位置站好”

红叶坐在椅子上，看着朱竹清通过观察，预测，调整好位置

“这只是刚开始，你以后要做到的，是在任何位置都能轻松射中某个目标，还能让对手在不知不觉中倒下”

“是”

“那…开始吧”

“老师，我该怎么做？”

“把我给你的银针拿出来，找一颗大树，距离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瞄准上面的树叶，射”

“但…老师上次你指给我看的大树…”朱竹清有些许不解，既然上次已经指给她目标为什么这次还要让她自己选择

“那个是你的终极目标，并不是我嘲笑你，以你现在的力道，和准确度，连那颗大树的树杆都射不中”红叶抬头，是炙热的阳光，可在她看来，没有温度

“竹清，你觉得热吗”红叶突然有问题让朱竹清谨慎

人是这样的，在讲重要的事情的时候，领导自己的人问出一些与刚才所说完全不一样的话的时候人普遍下意识都会认为真是探测

“不热”

“说真的”红叶的眉毛微挑

“……挺热”

“可我感觉不热”

“为什么…”

“因为我的火已经充满我的全身与我合一，我自然可以适应高温度，在这种天气里自然觉得不热还有些凉爽”

“老师，你的意思是…”

“合一，人针合一，这是我要你最后达到的境界”

“合…一…”朱竹清一时瞳孔微缩，她并没有在思考什么，只是单纯地，愣住了

红叶没有叫她，就任她呆在那，红叶知道，她这样才是此时此刻最好的状态

“老师…”

“哦？你缓过神来了？”红叶的声音中交杂着玩味

“……是的…”

“那…开始练习吧”红叶的声线从来没有这么好听过，温柔细腻

“好”

红叶走到朱竹清身后，看着她手指间握着针，不知如何是好

“紧张了？”朱竹清耳边响起柔音，让她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下了一点

“没”

“接下来按我所说的做”

“嗯……”

“深呼吸然后吐出一口气”

“呼——”

“用两根手指夹着针，像这样”

红叶掏出一根铜针，针与两指向着统一方向

朱竹清照做却掉了，她快速用另一只手接住，再试了一次，成了

“抬手，向着树叶的方向”

“专注，把所有的精力盯准你的目标树叶，将魂力注在针上”

银针迅速裹上一层紫色的薄膜

朱竹清凝神

“看准时机”

“射！”

伴随“咻”的一声，银针如风似影般向前飞去

中了

“用念力把针叫回来吧”

“是”

同样的一声，针在风之间穿梭，周围的空气仿佛没有感觉到针的存在，被针刺出一条空路

“按照刚刚的顺序，自己试试吧，或许你可以从练习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射针方式，还有射针的时候站在原地不动”

“嗯”

“咻咻咻”不断响起，银针是中了很多唯独没有射中她目标中的树叶

天渐渐昏暗下来，黄昏衬着满头大汗的紫衣女孩，成一幅画

“可以了”

红叶的声音在朱竹清耳边炸开

“老师，我……”

“第一次很好了”

“嗯……”

俩个姑娘并肩走着，她们的步伐都慢慢地轻轻地，四周十分宁静，二人也并未说话

“老师……”朱竹清下定决心想把自己刚才酝酿好的丧气话说出来

“怎么了？”夕阳下，红叶的笑显得更加温暖，仿佛一阵春风刮过朱竹清的心尖，她瞬间又不敢说出

“人……没什么…”

“你做得到”红叶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在朱竹清心里如若重石暖玉

“我…”

“竹清，你可不是一个能轻易放弃的人啊”

红叶故意停顿了一下，再次看相朱竹清的脸庞

“是吗？”反问的语气，答案却不需要人思考

“是…”

“在打斗时，你的眼中总是明显流露出同龄人不会拥有的战意，我不知道你的经历，但我明白你一定有想要打败的人”

“老师，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红叶不言，转过头看向前方，是太阳落山的方向

‘因为…我跟你一样，想打败一个…人……但我又与你不一样，我…打不败那个人，但你或许可以…打败你想打败的人’

红叶第二次感受到感同身受，太熟悉了啊……这种想打败一个人的恨意

朱竹清

我真心不希望你会跟我一样

在无助地奔跑追逐

最后落得竹篮打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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