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
我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场景,雨还在下,而且外面很亮,真的是晴天下雨,但是我却看见外面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愣了一下,随后差点尖叫出声。
满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蛇,蛇潮之中隐约还能看见好几具白森森的狐狸骨架,原来之前竟然是狐狸在抬轿子?而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苏卿面不改色地说,
苏卿:马君何苦坏了别人的姻缘,我们这花轿,已经到了阴山脚下,哪有在人家家门口抢亲的道理?您是仙家,为难我这个小小的弟马做什么?更何况,我侍奉的这位狐仙可不姓胡,复姓贺。
马嘉祺:呵。
一声冷笑仿佛远在天边,但是下一秒,妖风呼啸,花轿的帘子被生生撕去,苏卿才刚要出手,就惨叫一声,猛地被摔出了花轿。
跌入蛇群之中前,苏卿破口大骂
苏卿:姓马的长虫!这他妈本来就不是你的姻缘!!
马嘉祺面容冷淡,语气冰冷,
马嘉祺:不是我的,难道就是他贺峻霖的姻缘了?可笑。
他随后又用嫌弃的口吻说道,
马嘉祺:再说,她只配当我的弟马,娶她?我疯了?
我听了这话十分气愤,本来心里对他来救我增加的那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了,就在这时,马嘉祺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明明现在的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却忽然之间感受到了寒意。
这一次,他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没有那些威胁和警告,我却忽然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恐惧,觉得指尖冰凉。
马嘉祺抬手,折扇毫无征兆地抽在我脸上,力道大到我整个人歪倒在一旁,一道清凉的法力注入,我的眼睛疼痛却在逐渐减轻。他二话不说把我扯下了花轿,手脚都还被绑着,我失去重心栽倒下去。
蛇潮在我身边涌动,这一次我看的更加清晰,没由来地想起八岁那年老家下面的蛇,还有那一晚涌入房间的蛇群。
贺峻霖:你个疯子!
一声怒喝从山顶传来,竟跟梦中那狐狸的声音一样,
贺峻霖:马嘉祺!阴山脚下,你敢动我弟马?
马嘉祺转身,讥笑道,
贺峻霖:要不要我在这儿杀了你弟马?
红袍的狐仙赤着脚踩地,出现在轿外,一脸怒容,他把浑身是血的苏卿从蛇群中捞起,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心痛,
贺峻霖:马嘉祺,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缠着她!
马嘉祺:臭狐狸,这一次可是这女人自己主动找上的我。
马嘉祺冷冷地说,
马嘉祺:她求我保他们家的性命,是不是啊苏婉?嗯?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狐仙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贺峻霖:婉婉,到这边来,对不起,我只想到了你,却没想到你还要顾忌家人。嫁给我,我会保护你们。
我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这两个人之间的摩擦让我觉得窒息,同时这条阴路也让我浑身无力,自打被拖下轿子后,我就越来越觉得头重脚轻,像一条溺水的鱼。所以当他问我话的时候,我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大脑迟钝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我状态的不对劲,似乎是想冲过来,但是脚刚抬起就又放下,始终无法踏出那一步。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
马嘉祺:看她在阴路上魂魄慢慢失散,你心疼,但是又没办法走出阴山来救她,这种滋味怎么样?
迷迷糊糊间,我的确看见旁边有一块破碎的石碑,上面刻了“阴山”两个字,狐仙始终踩在石碑界内,手攥成拳头,关节微红,
贺峻霖:你……你真是个彻底的疯子……她是凡人!让她暴露在阴路上……你想她死吗!
狐仙这句话让我一个激灵,对啊,之前苏卿就说不让我离开轿子,可马嘉祺刚刚就那么把我拽下来了!
我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可刚站起来一半,马嘉祺挑这个时候猛地把扇子朝我后脑一丢。
贺峻霖:婉婉!
我痛呼一声又摔了回去,这一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我全身酸痛再没有力气爬起来,连吐字都很艰难,
苏婉马嘉祺……你……
马嘉祺:好,开口说话,阴气入体,死得更快了。臭狐狸,要不要跟我打赌,看看她还要过多久能死在你面前?
马嘉祺的语气轻飘飘的,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发现他脸上的神情一样很冷漠。
贺峻霖:你
”狐仙气极,可是他脸上是震惊后是无能为力的痛苦,
贺峻霖:她……她现在也算是你的弟马,你就算要报复,你也不能……
马嘉祺:弟马?
马嘉祺就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马嘉祺:弟马又怎样,这个死了,我就换不了下一个?我警告过她,不要让她靠近你,是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今天死在这儿,也是她自作自受。
马嘉祺在我身边蹲下,又凑近我耳边,单独对我说了一句话,
马嘉祺:苏婉,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白天是出去干什么的?
我身子一颤,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又继续说,
马嘉祺:这狐狸对你图谋不轨,我知道,他那个活死人弟马想绑了你成亲,我也知道,走上了阴路才知道后悔,让刘耀文来找我,让我救你?苏婉,我是你的什么?
马嘉祺笑眯眯地看着我,故意一只脚踩在我手上,疼痛传来,我却无力挣扎,狐仙在阴山石碑内快气疯了,
贺峻霖:马嘉祺!你他妈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马嘉祺:闭嘴,臭狐狸,你也配跟我说话?
马嘉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种笑容烙印在我眼底,我浑身颤抖,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今天是真的想让我死在这儿。
马嘉祺:苏婉,我想起来了,蛇胎的债你还没还完。
他动了动手指,蛇潮涌动,在我身边散出一大片空地来。
马嘉祺伸出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我手脚上的红绸,可解完红绸后,他的手停在我腰上,勾住我的裤子边缘,往下一拉。
马嘉祺:在这儿把剩下的蛇胎债还了,怎么样?
我脑袋“嗡”的一声,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但马嘉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勾住我的腰,让我坐在他的身上,径直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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