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崩塌

进入了凉爽的十月天，桃泽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由于医生突然被派遣到江户，检查队士身体健康的事也推后了，这天桃泽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外面下起了雨，雨打在屋檐上，声音十分的寂静，自己莫名也来到这里一个月了，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桃泽叹了一口气。

山南敬助：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叹气？

桃泽看了一眼山南，觉得他真的有时候很陌生又很熟悉，浅浅的笑了一下随后看向前方院子里那棵强壮但是已经枝叶无多少了的树。

桃泽奈律只是觉得世事难料

桃泽奈律感慨罢了

桃泽奈律有时候坐着赏雨也是一种安静的享受

桃泽奈律不是吗

这句话是山南曾经告诉桃泽的，确实是，山南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桃泽，他最近时常会梦到一个人一直跟自己说话，而说的就是这几句。

山南敬助：难以否定

山南也坐了下来，任由飘进来的斜雨淋湿了裤脚，两人很安静的听着雨，在互相看不见的时刻观察着对方，山南不知为什么，看到了桃泽之后，他内心本来有的阴暗都消失了，藏匿了。

听着前院队士们在屯里训练的声音，山南的目光晦暗不明，桃泽看着山南的左手，伤得很严重，恐怕连筋都受伤了，不然也不至于挥不起刀。

桃泽奈律别担心，山南

山南敬助：呵…现在连武器都握不住的我，在屯所里显得有些多余是吧？

桃泽摇了摇头然后拉起了山南的右手，曾经是他拯救了活在地狱的她，现在她怎么能置之于不顾

桃泽奈律我可以当你的左手

山南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震惊，随后消失不见，秋日的早晨，下雨的日子，他总能想起那个少女认真的看着他，说出来的那番话，犹如她的手的温度一般带有些许温热。

少女在他本波澜不惊的心里，击起了阵阵涟漪。

山南敬助：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桃泽莞尔一笑，随后也站了起来。

桃泽奈律好吧，我相信你，一起去吃饭吧

山南没有说话，但是跟在桃泽的后面，总是有很多安心的感觉，那么多年，他一直存在着尔虞我诈的世界，摸爬滚打，说完全信任桃泽是假的，但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间，即使桃泽没有真心待他，他都有私心想要稍微的放下心中的怀疑去相信她。

夜晚，桃泽还在收拾自己的衣物，换上了夜晚睡觉的衣服，坐在桌前，思考着回去的方法，想了没多久就摇摇头准备入睡了。

队士：血…

突然被打开了门的山南眉头皱着，拿起了旁边的刀，右手单独拿刀的他突然就被发了疯的罗刹袭击，他捅了罗刹一刀，可是他似乎不怕砍山南颤抖着左手随后继续攻击，罗刹一口咬住了山南的肩膀，山南痛苦的叫出了声。

桃泽奈律！

还有突然响起的枪声。

桃泽愣住了顾不上自己现在穿的不是裤装，披头散发拿起了刀就跑了出去。

？？？：有埋伏

土方岁三：有敌人入侵！大家小心！

冲田总司：阿一！小心！

看着身后跑过来想要从身后砍斋藤的一个浪士，斋藤前面还有两个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而总司也赶不到那了，震惊的盯着斋藤身后的人。

突然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队士应声倒下。

冲田总司：小鬼！

桃泽奈律我来晚了！

桃泽的脸上是满是血迹，是刚刚杀出来的路，粉色的长发在月夜下是那么的耀眼，突然看见山南从房间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桃泽冲了过去，不断冲过来的浪士，桃泽见一个杀一个，毫不手软，山南身上流了好多血，不行…他的手还受着伤！

桃泽奈律山南敬助！！

本来不想用枪，可是见山南身后冲出来了几个红着眼的队士，桃泽捡起了旁边莫名浪士掉出来的手枪，精准的打爆了身后罗刹的头，子弹就从山南的身边擦肩而过，山南看着拿着枪的桃泽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土方也因为枪声往这边看来，却没有发现自己身侧一人拿起了匕首就要刺过去，桃泽离他最近，一下踩着走廊的木栏跳了下去一把推开了土方，而那个人也划了桃泽的腰一下，随后一秒钟被桃泽划破了喉咙鲜血直流。

桃泽的腰上的血浸湿了白色的里衣，看着身边的危险都消除了，又看了身后的土方和山南，有些站不稳，刀撑在地上，粉色的头发被血还有汗水浸湿，脸上手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原田左之助：小桃泽！

桃泽奈律……

斋藤一：桃泽！

桃泽看了看手心，还有自己手里拿的枪和刀，全是血迹，周围都是血的腥臭味，耳边是嗡鸣声，突然眼前闪现了小伙伴死在了自己的刀下的模样，桃泽的头疼了起来。

土方岁三：喂！

桃泽抱着头捂着耳朵，忍着疼痛跪了下来，耳边全是恶女恶女的叫着她。

桃泽奈律别过来！

大家全部停住了脚步，桃泽的眼泪流了出来，她都不知道，血和泪混合在一起，发出了悲鸣，直到她平静下来了之后，身边站着的是土方，土方紫色的瞳孔担心的看着她。

桃泽奈律救救我…

桃泽抓住了土方的裤脚，哭着看着他。

桃泽奈律带我走…

桃泽奈律带我离开这里…

桃泽闭上了眼睛一个劲的摇头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本来安静的土方一下一把抱起了桃泽，桃泽还在哭泣，大家都愣在了原地，直到看着桃泽和土方的身影慢慢走进了房间。

大家收拾着残局，即使山南已经被抬回房间治疗了，他眼神里还全是低落，不知在想什么，而斋藤和总司总是不经意的往桃泽的房间看过去。

土方把桃泽抱坐到了地上，桃泽抬起头来看着土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血。

桃泽奈律这些…都是我干的

土方岁三：……

桃泽奈律我杀了好多人…

桃泽奈律他们要来报复我了

桃泽奈律你快躲起来，我保护你！他们是朝我来的

桃泽慌乱的扯着土方的衣服，眼眶红着，眼里还有红血丝，一直扯着他，土方皱着眉头看着桃泽的行为，最后扣住了她的手腕。

土方岁三：别动！你腰上还有伤口！不痛吗？！你这个女人！

桃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伤口，然后解开了衣带，没有一点犹豫，解开了里衣，就差一件衣服了，桃泽身子就会光了，土方立马阻止了她的行为。

土方岁三：你干什么！

桃泽奈律土方…我…我好疼

桃泽奈律你要不要

桃泽奈律我——

土方震惊的看着桃泽，随后看着她的眼神，看了一会又立马移开，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沦陷了，她的眼神真的很…

吸引人。

土方脱下了自己干净的衣服裹住了桃泽露出来的香肩，这才看到了她后背些些许许的旧伤，看起来像是很久以前的伤痕了，已经淡了，但是还有印子。

土方拿起了旁边的酒精还有药草绷带仔细的给桃泽上药随后包扎好。

土方岁三：你刚刚干嘛一个人冲上去，很危险好不好

桃泽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也许是酒精让她缓过来了，桃泽微微抬起头看着土方。

桃泽奈律现在山南已经受伤了，你不能再受伤乐，屯所里的队士会崩盘的

土方岁三：……啊，是这样啊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包扎好之后，桃泽当着土方的面直接走到了屏风后面擦拭了身子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走出来，桃泽的这件衣服大了许多穿起来都有些宽大了。

桃泽出来的时候土方还没有走，桃泽手里拿着温热的湿毛巾，然后坐下，朝着土方的脸轻轻的擦拭，土方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这样的她。

这样温柔的她。

这样可以被他保护的她。

土方岁三：我可以…相信你吗?

帮土方擦干净脸之后，桃泽听到这句话，只是笑了笑，随后放下毛巾，很认真的看着土方。

桃泽奈律我相信你

桃泽奈律土方岁三

桃泽奈律我相信土方岁三

像是被感触了一般，土方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这几句话，他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随后就快速的跳了起来。

明明是他在问她可不可以相信，她却回答她相信他，这让人怎么拒绝。

桃泽奈律所以你相不相信我

桃泽奈律我无所谓啦

土方岁三：我知道了

土方岁三：你好好休息

土方岁三：晚安

土方不拖泥带水的，就直接一口气说完然后就转身，结果桃泽的手指轻轻的碰了他的手指，好像是故意扯了一下随后听到了桃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桃泽奈律谢谢你

很小声，但是土方还是听见了，说完之后桃泽放开了土方，土方也只是顿了一下然后走出去了，最后关上门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了。

回到屯里，大家都在等土方，土方有些神情恍惚，直到走进屯里。

土方岁三：山南怎么样

斋藤一：失血有点过多，但是现在已经脱离昏迷了，只是醒了之后一直不愿意说话。

藤堂平助：小桃子怎么样了…

土方岁三：我已经给她包扎了，伤得不多，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了

原田左之助：这次到底是谁

原田左之助：难道又是那些人？

永仓新八：可恶

永仓新八：竟然夜袭

斋藤一：不——，他们大部分都被割了舌头

斋藤一：所以是一个誓死任务

斋藤一：而且我在头目的口袋发现了一张纸

斋藤拿出了一张带有很多血的纸然后展开，上面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字。

桃泽奈律。

冲田总司：怎么会…

大家都各怀心事的回到了房间接着休息，但是还是留了几个队士守夜班。

山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停的回想着刚刚拼了命朝着自己这边来的桃泽，那个身影，她还那么大声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就像离不开他一样，但是自己呢？自己就只能待在原地，颤抖着手

甚至都不能朝她多迈出一步，他很不喜欢欠人情，他想着。

我应该只是不想欠她吧。

应该吧。

第二天，桃泽是自然醒，因为受伤大家都自己洗衣服没有拿给桃泽，桃泽只是缝缝补补，而队士也有了一个称号。

如果桃泽是女人的话，绝对是理想型。

大家的伤也慢慢好了起来，也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桃泽其实第三天伤口就愈合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可能和之前那人说的鬼族有关，而山南总是很少出门，有时候会被桃泽看到他一个人在后院右手举刀练着。

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桃泽奈律别练了山南，休息会

桃泽奈律我给你做了荷叶饼

山南只是轻轻的瞥了桃泽一眼，随后继续练习，桃泽喊了他很久，他都没有回应，直到桃泽冲了上午想要拍掉他手中的刀，结果他把刀架在了桃泽的脖子上。

山南敬助：你告诉我

山南敬助：这样的我

山南敬助：怎么保护你

桃泽奈律我不需要保护的，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你相信我好不好

山南敬助：呵

斋藤一：山南先生

斋藤过来了，山南才放下了刀然后略过了荷叶饼头也不回的走了，桃泽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斋藤。

斋藤一：没事吧？

桃泽奈律嗯……

斋藤一：最近的山南更奇怪了

桃泽奈律嗯

桃泽奈律是我的原因吗斋藤

斋藤愣了愣然后看着桃泽，桃泽眼里的愧疚，刚刚山南好像说这样的自己怎么保护她，难道…山南他对桃泽…

斋藤一：不怪你

斋藤一：你不准哭

斋藤一：小哭包

桃泽眼眶红红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没有天天杀人的任务的世界，看到身边的人受伤她都那么的难受，心理越来越脆弱了，桃泽举起了拳头轻轻的打了斋藤一下然后低着头。

桃泽奈律每次都是你…

桃泽奈律不恰当的安慰

桃泽奈律都怪你才让我哭

斋藤一：真是个小哭包

斋藤轻轻的把桃泽揽入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做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女身上的味道，她的呼吸甚至心跳都让他有些上瘾，不想撒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觉得她也是一个应该有人心疼保护的女孩的。

斋藤一：还有

斋藤一：你可以叫我阿一

桃泽奈律阿一…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嘴角都不自觉的勾起了。

黄昏的阳光慢慢消失，夜幕降临，炊烟袅袅，屯所里响起了吃饭了的叫唤声，随后桃泽和斋藤一同去到了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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