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人类

蒂斯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看着从未谋面过的白发男人感到有些疑惑，十分不解地盯着那沉重的铁链以及手铐，莰尼亚瞥了她一眼，默默地继续迈动离开别墅的步伐，锁链在地上擦出阵阵响声，打破着寂静的气氛。

蒂斯看了看楼梯处，似乎明白了什么，既然此人是从楼上下来的，以及手上有那样的束缚，她恭敬地对着葛雷行着礼，即然连葛雷大人都在的话，说明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也自然不敢多去了解，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不要知道得太多的道理，行完礼便回了房间。

葛雷的目光只是在蒂斯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收回了目光，蒂斯的偶尔出现，让这个男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果盘却又让他的想法有些动摇，蒂斯礼貌的行为太过自然了，但出现的时间点也未免太过巧合。

莰尼亚走出了别墅的大门，看着外界的事物，心里不知是何感想，被札克好生修理一顿的他有些艰难地移动在树林间，越发地觉得手腕上的事物变得沉重起来，但他并不能就此停下脚步，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葛雷淡淡地看了一眼莰尼亚那再无傲气的背影，收回了目光，向着二楼去了，来到书房，摊开那不知翻阅了多少遍的圣经，又看了看那关于粉发女孩的资料，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果然，‘天使’终究不过是人类而已，我曾认为札克拥有的那双翅膀终究是消失了，札克终究是人类罢了，魔女也只是人类，莰尼亚也不过是人类罢了，当初试图夺走札克作为人的权利的是我……观察与实验就到处结束吧。”葛雷用着有些忏悔的语气缓缓说道，当初帮助札克离开那栋大楼也是他赎罪的一部分，其实他明白——这一切里有关的人，都只不过是人类罢了……

两名医生同心协力为瑞吉儿检查了各项生理指标，最后确认她肝、脾受损程度较轻、腹部肌肉损伤、头部受了轻伤，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脏器包膜的完全破裂，若患者身体恢复能力较强，通过卧床休息以及后期疗养还是可以完全修复内脏损伤，并不需要手术治疗。

女医生轻轻地抱起瑞吉儿走向休息室，她自然明白若是让男医生来，那位靠谱的成年男性可坐不住。

札克注意到有人进来，连忙戒备，发现了被女医生抱在怀里的瑞吉儿，站起身来，将瑞吉儿接过，一脸谁敢对她怎么样就杀了谁的表情，轻轻地将女孩放在了一旁的病床上，看着小脸有些苍白的瑞吉儿，他自然是担心不已。

“安心吧，她的伤并不会危害到生命，只是晕过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内脏有些轻度损伤，所以就要拜托你好好照看了，让她多卧床休息。”女医生用着温柔的语气说道，她的目光扫过男人有些脏乱的衣服，明白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札克淡淡地回应，并没有耐心地想跟她多交流，但悬着的心终究是放下了，瑞吉儿在大楼中挨的那两枪，流了那么多的血，差点就没了性命，自然也让黑发男人感到后怕。

“这位小伙，也该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吧，看样子，你也是打了一架吧。”男医生随后也来到了休息室，用着职业性的语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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