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旁人的劝告,球球放弃了赶往大门派报到的机会,终日守在了父亲的床边。
父亲的状态很差,沧桑的脸上是痛苦的神色。
询问邻里,也都含含糊糊地描述不清,说是大清早出的事情,人都窝在家什么动静没听见。
几天几夜的等待,父亲开始有了模糊的意识,可以简单地说一些字音。与此同时,球球放弃门派入选资格的事情也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唯独村中的人们对此闭口不谈。
还有那个嚣张的第十一名的梁少爷,终究还是如愿进了门派之中。
本来他轻盈地踩着云朵几乎要登上天,可如今命运却斩断了他的希望和未来。
父亲的突然受伤虽被一致解释为天没亮透时的摔伤,可这个理由很是生硬和蹊跷。
球球又一次叩开了隔壁大娘的红木门。
绿秋:张大娘……我爹……
话还没说出口,张大娘拉上了门,连连摇头道:
路人:哎呀说了大娘也不清楚,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不用再问了,孩子!
球球摁住将要关上的门,倔强地抬头看着张大娘。
绿秋:您平日里是我见过最实诚的一个人,怎么对这件事遮遮掩掩的!?
绿秋:大娘,求您了!告诉我吧!
绿秋:我知道,你们,你们都在瞒着我!可是,我有权知道啊!
说着说着,球球的眼角溢出泪水来,他几乎带了哭腔。
绿秋:我爹,我爹他现在说话都困难!十天了!
那位大娘轻轻叹口气,拂去球球脸上的眼泪,把他悄悄拉进了门。
路人:孩子,大娘知道你是个可怜人,命运呀,他不公平!
说着大娘轻轻凑到球球身旁。
路人:你先不要哭了啊,大娘啊,对不起你,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去惹事啊!
张大娘深深吸一口气,低声说:
路人:你走后没多久,那个什么梁家人,就过来了。你爹被套住脑袋呜呜叫,那时,我就看见了……
路人:我也不晓得他们这是和你有什么仇怨,但打起来真的是狠啊!大娘我都看不下去了……
路人:我啊就喊上了周围的人拿着锄头,到门口去探探情况……
路人:那个梁家的一看见我们,倒也不慌,提出一大袋银子让我们自己分。
路人:孩子,对不起,大娘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放了那几个猪狗不如的家伙回去了……
球球脸上脏兮兮的,还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让张大娘心中更加内疚了。
球球也什么都没说,听完就站起来,冲回了家。
张大娘叫上儿子,紧跟了上去,就看见球球给父亲换了药,正在收拾屋子。
他看着很是平静,出人意料的平静。
绿秋:大娘,请回吧。
张大娘怀着愧色,也不多说,默不作声回了家。
此时球球背起家中割草用的镰刀和劈柴用的斧子,大娘一走就跑出了家门。
虽然她嘱咐过球球不要感情用事,但那又怎样?
这群人在利益面前,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爱的父亲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他们有什么资格管自己!
好歹也是一起洒过汗吃过饭的同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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