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在……

“让我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奇洛的身体发出来。

“主人，可是……”奇洛唯唯诺诺地说。

“让我来。”那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穿过哈利的耳朵，像针一样刺痛哈利的头。

奇洛解下他缠在头上的围巾，把他后脑勺的第二张脸对着哈利。

哈利的头更痛了。

“哈利·波特……”他的声音像蛇一样。

哈利想往后退，可双腿不听使唤。

“我知道那东西就在你的口袋里，你为什么不主动地交出来呢？难道你想和你的父母一样吗？”伏地魔地那张嘴脸扭捏地笑着，声音难听极了。

“你不配！”哈利把疤的痛吼出来。

“你说什么？”伏地魔凶神恶煞地盯着哈利，那张脸真的丑极了，跟他的心灵一样丑恶。

“我说！”哈利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不配！你不配提到我的父母！你不配得到魔法石！你甚至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哈利把所有的气所有的恼全部吼出来，他大口喘着气，整个人轻松多了，头也没那么疼了。

伏地魔眯起眼睛看着哈利，然后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用他那嘶哑的声音指使奇洛:“杀了他。”

奇洛向哈利扑过来，哈利向那扇燃着黑色火焰的门跑去。奇洛抓住哈利的外袍把哈利往回拉，然后掐住哈利的脖子。

“啊啊啊——”奇洛放开哈利往后跌坐在地上放声尖叫。

“咳咳——”哈利转过身来，他看见奇洛的手仿佛被灼伤，还冒着气儿。

“死了他，杀了他！”那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人，我无法接近他，我的手……”奇洛哭求。

“没用的东西，你忘了你是个巫师吗？”伏地魔嘶吼着。

奇洛恍然大悟，从地上站起来掏出魔杖对准哈利。哈利刚拿出魔杖就被除你武器了。哈利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马上就要消失在世界上了哈哈。”那嘶哑的声音说，“快杀了他，然后拿到魔法石！”

哈利向后移，他正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冲向奇洛的时机。奇洛慢慢逼近，那张唯唯诺诺的脸竟也有一丝压迫感。

“哈利！手给我！”哈利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哈利和奇洛都抬头看了过去，有个人正骑着飞天扫帚往这儿来并且伸出了一只手。

是德拉科！哈利忘记了现在自己还处在很危险的境地，他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他伸出手，他没想到有人会来，他没想到德拉科会来（德拉科已经躲着哈利有一个月了吧），内心说不出的激动。

奇洛还没反应过来哈利就已经坐在德拉科身后紧紧抱住德拉科的腰。

“废物！！！”伏地魔嘶哑的声音用力地吼。

“就你这声音你还好意思说话？还说得那么大声，真不害臊。”德拉科把飞天扫帚悬在半空中，嘲讽这下面这个半人不妖的怪物，眼神冰冷。

哈利靠着德拉科的背，他看着伏地魔那张丑恶窘迫的嘴脸，如果现在的气氛不是那么尴尬的话哈利一定会笑出声来。

“这个小鬼是谁？！”伏地魔说。

“主人，他是……”

“我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没等奇洛把话说完就接过话来。

“呵，原来是卢修斯的孩子啊，你不知道你的父母都是听命于我的吗？”伏地魔的声音本来就难听，这话听着更加别扭。

“闭着吧你，”德拉科最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在意的人的一句不好，他双手紧紧抓住扫帚把，“他们才不会听命于一个半人不鬼的废物！”

伏地魔看着德拉科:“他们两个人一个都不能留。”他淡淡地说出这句话，配上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就像死神一样。

“哈利，准备好了吗。”德拉科放低声音说。

“嗯。”哈利伸出双手。

奇洛转过身来，举起魔杖对准他们。

德拉科身子向前倾冲向奇洛，哈利直接跳到奇洛身上，奇洛摔在地上，用手紧紧抓住奇洛的头，奇洛痛苦地尖叫着，用手抓哈利的头发。哈利感觉自己的疤像是要把自己吞噬了似的，奇洛慢慢地石化然后——“嘭！”，炸开了。一个黑影从哈利身下冲出去，哈利跪坐在地上，眼睛模糊，“嘶嘶——”的声音在哈利脑子里打转，哈利觉得自己的头很重。

他向后仰，当他的头马上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手接住了哈利的头，接着那人让哈利躺在自己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哈利。

对，德拉科，我还有德拉科。哈利虽然整个人是昏沉沉的，他知道，是德拉科。

“德拉科……”哈利迷迷糊糊地说。

“我在……”有一滴类似于水的东西滴在哈利脸上。哈利已经晕过去了。

哈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他艰难地撑起来:“嘶～”哈利的头还有些疼。哈利把枕头架起来靠在上面。

德拉科趴在哈利的床边睡着了，不过看上去睡得不怎么安稳。

“哈利，你醒了？”邓布利多教授正好从门口走过来。

“教授，”哈利指着德拉科，“这……怎么回事？”

“真不敢相信你们的感情已经这么好了，”邓布利多教授说，“昨天晚上我们把你送到这里，德拉科哭着喊着死活不肯离开。庞弗雷女士实在拗不过他，同意他在这里等着你醒过来。说真的，我从没见过这孩子这着急成那样。真羡慕你们的友情。”

哈利看着德拉科，是春天到了，是风拂过脸颊的温柔，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那魔法石呢？”哈利又看向邓布利多教授。

“已经被毁掉了。”

“伏地魔……”

“他将如期而至，”邓布利多教授说，“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这次将做好充足的准备，那些失去的人现在都好好的在我们身边，以后也可以的。”

德拉科的手微微动了一下，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看样子我该走了，哈利，介意我拿一盒比比多味豆吗，我还是想再试试这次运气能不能好一点。”邓布利多教授拿起旁边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礼物中一盒显得小小的盒子。那些都是哈利的崇拜者送的，哦，还有马尔福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在霍格沃茨传开了，哈利和德拉科成了霍格沃茨的英雄。没错，是哈利和德拉科。

“当然可以。”哈利说。

邓布利多教授走后，哈利爬到德拉科德拉科耳边轻轻唤了声:“德拉科……”然后又坐了回去。

“我……在……”德拉科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说梦话一样。

哈利笑起来，额头上的疤被哈利抛之脑后。

德拉科揉揉眼睛坐起来，朦胧中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他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哈利！你醒了？！”德拉科冲过来抱住哈利，激动地流下无声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忘记了那会使你难受。”德拉科越抱越紧。

“？什么？”

德拉科松开哈利:“我不知道你对抗奇洛或者说伏地魔会晕过去，对不起……”

“德拉科……”

“我在。”

“你在就好了，不知道也没关系的，本来就是这样的，你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因为在上一次，只有我一个人面对他。”哈利理了理德拉科凌乱的头发，“对了，罗恩和赫敏呢？”

“他们……”

“哈利！”德拉科还没说完，赫敏和罗恩就跑过来。

“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得请你们出去了。这里是医院。”庞弗雷女士站在门口警告罗恩和赫敏。

“抱歉。”他们向庞弗雷女士鞠了个躬。

罗恩和赫敏给哈利说着学校里的事，哈利和德拉科都安静地听着。赫敏和罗恩似乎也默认了德拉科的存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哈利没有问德拉科之前为什么躲着自己，既然过去了那就过去吧，只要现在好好的就好。

海格把那本收集了哈利父母照片的相册送给哈利，哈利在相册的最后一页又加上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和罗恩赫敏的合照，另一张是和德拉科的合照，哈利想了想，把和德拉科的那张合照给隐形了。哈利也想不出理由，就是单纯的想藏起来。

赫敏罗恩分别为格兰芬多加了50分，纳威加了10分，哈利波特为格兰芬多加了60分。不同的是，德拉科也被加了60分。这样一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分数就一样了。

邓布利多教授抬手一挥，原本绿色的装饰变成红绿相间，第一次，两个学院共同获得了学院杯。别说，这样的装饰还挺好看的。这一次，每一个学院的人都笑得很开心。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两人都扬起嘴角，他们安静地看着对方，欣赏着这个被改变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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