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回答？”德拉科思索了几秒，“我都是如实回答的啊，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然后……”德拉科的表情有些抽搐，“然后哈利看上去就有点不高兴。”

“你如实说的什么？”卢修斯问。

于是德拉科又将自己的回答全盘告诉卢修斯。

“你——”卢修斯看着自己的好孩子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闭上眼睛认命地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的白头发都是这样长出来的。

“是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德拉科见卢修斯的反应，自己可能真的说错了什么才让哈利不开心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卢修斯尽量平静地说，但他的手指已经止不住地颤抖，“如果真如你说，哈利·波特喜欢你的话，那你说那枚戒指不知道是不是给潘西的，你对自己的感情的不确定可能让哈利感到失望了吧。”他打量着德拉科。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如果在潘西和哈利之间做选择，你会选择谁？”

德拉科微微张着嘴，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我……”他一下眼中有了光，“当然是潘西啊，我和波特先生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男的，会很奇怪吧？”

“不，你选择了哈利。”卢修斯淡淡地说。

德拉科一顿，心脏猛地缩紧。

“父亲为什么这么说？”他眼神飘忽，无法定格在卢修斯身上。

“大概因为我是你父亲，所以太了解你了，”卢修斯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当你犹豫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你是因谁而犹豫的，你的心里便选择了谁——显然，是哈利·波特。你犹豫的原因是你们都是男的……但我觉得可能不只是这样。”

“关于波特是为何知道那枚戒指和那个地方的，除了梦境外，他还有透露过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德拉科顿了一下，脸色煞白。

“没有……我其实不太明白，他明明把梦境和现实分得那么清楚，可他似乎又很执着。”他盯着地毯发神。

“我现在能确定哈利·波特来访是因为你了。”卢修斯说，“你说的将梦境和现实分得很开是指——”

“他把梦境里的我和现实生活中的我分得很清楚。”德拉科开始倾诉，“他喜欢梦境里的我，却更希望现实生活中我们是敌对关系。我不明白……如果梦境里的我是我，那我又如何不是我了呢？但他就是分得很清。”

“德拉科……”卢修斯双手反撑在卓沿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德拉科啊，你可能在哈利心里成了别人的替身。”

德拉科抿嘴不说话，眼神恍惚地盯着他的父亲。

早在哈利说他做了一个梦的时候，德拉科就知道，哈利只是在他身上寻找梦境中那人的影子。可他不明白，既然现实中的他就在眼前，为什么要选择梦境里那个虚假的他呢？

“我不是替身，”德拉科淡淡地说，“他……他只是先喜欢上了梦境中的我。”

“所以你是喜欢哈利·波特的？”

“是，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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