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汤姆·里德尔

“我们到了。”科尔夫人说她敲了两下门,走了进去。

“汤姆?有人来看你了。这位是邓布利多先生。”

哈利和两个邓布利多一起走进房间,科尔夫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这里只有一个旧衣柜、一把木椅子和一张铁床。一个男孩坐在灰色的毛毯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读。

汤姆·里德尔简直就是他那位英俊的父亲的缩小版。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邓布利多。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说着走上前伸出了手。

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邓布利多把一把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里德尔身边。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露出很警惕的神情,“是不是就像‘医生’一样?是不是她叫你来给我检查检查的?”他指若刚才科尔夫人离开的房门。

“不是。”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我不相信你,”里德尔说,“她想让人来给我看看病,是不是?说实话！”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凶狠响亮。这是命令。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微笑着,过了几秒钟,里德尔的目光松下来,但他看上去似乎更警觉了。

“你是谁?”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里工作。我来邀请你到我的学校去念书。”

听了这话,里德尔腾地从床上越起来,后退着离开了邓布利多,神情极为恼怒。

“你骗不了我!你是从疯人里来的，是不是?”

“我不是从疯人院来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我是个老师。霍格沃茨是一所专门为具有特殊才能的人开办的学校——”

“我没有疯！”

“我知道你没有疯。霍格沃茨不是一所疯子的学校,是一所魔法学校。”

沉默。里德尔呆住了,脸上毫无表情。

“魔法?”他轻声重复道。

“不错。”邓布利多说。

“我的那些本领,是……是魔法？”

“你有些什么本领呢？”

“各种各样。”里德尔压低声音说,但他显然很亢奋，“我不用手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的。谁惹我生气,我就能让谁倒霉,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受伤——我早就知道我与众不同。”他他重新坐回床上。

“对,你是一个巫师。”邓布利多收起笑容。

里德尔抬起头,他的面孔一下子变了:透出一种狂热的欣喜,那神情简直像野兽一样。

“你也是个巫师？”

“是的。”

“证明给我看。”里德尔立说道,或者说，命令道。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

“按我的理解,你同意到霍格沃茨去念书——”

“我当然同意！”

“那你就要称我为‘教授’或‘先生’。”

里德尔的表情僵了一刹那,接着他突然以一种判若两人的彬彬有礼的口气说:“对不起,先生,我是说——教授,您能不能让我看看——?”

邓布利多抽出魔杖,指着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漫不经心地一挥，衣柜立刻着起火来。里德尔猛地跳了起来。可是,里德尔刚要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里德尔看看衣柜,又看看邓布利多,然后,他指着那根魔杖,表情变得很贪婪。

“我从哪可以得到一根?”

“到时候会有的。”邓布利多说,“你那衣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果然,衣架里传出微弱的咔咔声。里德尔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情。

“把门打开。”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地打开了衣柜的门。最高一层的板上有一只小小的硬纸板箱,正在不停地晃动,发出的响声。

“把它拿出来”邓利多说。

里德尔把那只晃动的箱子下来,他显得不知所措。

“你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且向他们道歉,”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一边把魔杖放进了上衣口袋里,“我会知道你有没有做,我还要警告你: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行为的。”

里德尔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他仍然冷冷地盯着邓布利多,似乎在掂量他。最后,他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知道了,先生。”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们不仅教你使用魔法,还要教你控制魔法,你过去用那种方式使用你的魔法,我相信是出于无意，但这是我们学校绝不会传授,也绝不能容忍的。让自己的魔法失去控制，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是可以开除学生的,而且魔法部——没错,有一个魔法部会以更严厉的方式惩罚违法者。每一位新来的巫师都必须接受: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就要从我们的法律。”

“知道了,先生。”里德尔又说道。

“所有的细节都写在信封里的第二张羊皮纸上。”邓布利多说“你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信封还有一张火车票。”

里德尔点了点头,邓布利多站起身,又一次伸出了手。里德尔一边握手一边说:“我可以跟蛇说话。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正常的吗?”

哈利看得出来,他是放意拖到最后一刻才提到这个最奇特的本事,一心想把邓布利多镇住。

“很少见,”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说道,“但并非没有听说过。”

他的语气很随便,但他的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里德尔的脸。两人站了片刻,男人和男孩,互相凝视着。然后两人松开了手,邓布利多走到了门边。

“再见,汤姆,我们在霍格沃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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