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总是会有一些“惊喜”

他在特斯妮小姐的画像前站着，德拉科感受到他复杂的情绪，这感觉可真不怎么好受。不过……伏地魔看见自己的姐姐出现这种情绪，这件事，他更不能接受。他认真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切。

“德拉科？你怎么出来了？”特斯妮小姐揉揉惺忪的睡眼，“我知道哈利的事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你真的不能像之前那样每天那么晚才睡了。快回去。”

“姐姐？”德拉科感到自己在说话，那感觉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不是那么舒服。

“怎么了？”特斯妮小姐冷清的语气中带着丝关切。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德拉科能感觉到，那股复杂的情感更加强烈了……

“你能认出我是谁吗？”德拉科的嘴巴又动了动。德拉科又是震惊又是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伏地魔难道和姐姐有什么渊源吗？伏地魔说要见的人，就是姐姐？这是什么离谱事件……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特斯妮小姐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样子困得不行，“你当然是我的好弟弟德拉科了啊……”

“你再仔细看一看呢。”这声音冷酷得有不像他……德拉科从没这样对他姐姐说过话。特斯妮小姐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她一下清醒过来似的，表情严肃，起身走到前面来，她看越看德拉科，眉头就皱的越深。

“你不是德拉科。”她冷漠地说。但她也不说她眼前的是谁，不过德拉科觉得她一定是知道的。

“我以为以你的水准，早些时日就应该看出端倪——看样子是我高看你了。”“德拉科”冷笑一声，似乎很遗憾似的。

“我知道。”特斯妮小姐的眼神比平时面对那些小鬼的时候还要冰冷，“我知道一定是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从哈利那天逃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德拉科感到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又变得冷漠。

“说什么？”特斯妮小姐整个一张脸板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可怕，更不亲近，“你又觉得我该告诉谁？我不认为父亲他不知道这事，德拉科被带回去了几天，我因为要守在这儿的原因所以没法到我家里的画像，但我知道父亲一定知道这件事了。”

“那你现在又看到我了，马尔福知道却什么也没做，你亲爱的弟弟已经彻彻底底地不是你的弟弟，哈，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感受。”德拉科听着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要吐了。他脑中一片空白，姐姐和伏地魔认识，也是，他们一家人，谁跟伏地魔不认识？不过……他第一次感受特斯妮小姐这样的眼神，尽管他知道她看的不是他，但心里还是很……难受。因为他现在的确是站在她面前。可她却看不见他，看不见真正的他。

“什么感受？”特斯妮小姐又往前走了两步，肉眼可见的愤怒，“你指望我是什么感受？愤恨？恨马尔福为什么没有阻止你折磨德拉科还是恨你发疯总是喜欢对我家出手？！我就算是恨又能怎么办？撕破画像跳出来给你一巴掌吗？！”

……德拉科没有说话，准确来说是伏地魔没有说话。德拉科被吓傻了，他从没见过她这么生气，气得眼角带泪，气得双腿都没有力气支撑她的身体似的。

“我知道他们会这么做——对你的行为置之不理。”特斯妮小姐退到她的小圆桌旁坐下，“就像当年一样——”她恶狠狠地盯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眸，她仇恨，恨眼前这个人毁了她现在又对她的弟弟下手，“我知道他们也没有办法，我不怪他们，我——”

“你只是恨我。”

“是，我只是恨你，越来越恨你。”特斯妮小姐咬牙切齿地说，天知道她究竟有多狠。

“恨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而且——”德拉科又感到伏地魔起伏的心跳，“如果你真的恨我，你就会告诉邓布利多我现在救在城堡里。”

“不是我不想你死，我是不希望我的弟弟跟着你一起去死。”特斯妮小姐说，理智在最后一刻把她从狂躁的边缘拉回来。

几秒钟的寂静后，德拉科感到他又开口了。

“我没有想折磨这个小朋友……”他阴沉地说，德拉科知道他没有说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我在帮助他，我帮助他变强，帮他得到他想要的……我想培养他成为像我一样的人，可他脑子里却都是那些复杂的且没有任何用处的感情，总是为了别人去做啥——不过现在好了。那会感谢我的，你的弟弟会成为巫师界下一个人们不敢提前的人。”

“如果那样，我会告诉邓布利多，我宁愿他和我一样——”她依旧冷漠平静，但德拉科看见她暴起的青藤，紧握住的拳头，“你是可怜的，因为你没有感情，你不懂爱。你活在这个世上，却无法看见最美的风景。我依旧坚持我的看法，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功，因为你不懂爱，你不明白它能带来多大的力量。”

“是吗？”伏地魔不屑地问，德拉科感觉到，伏地魔并不像他表面上的那么不在意。接着，他有一种好像被人推到前面去的感觉。世界真实起来，他不再是通过别人的眼睛去看世界。

“姐姐？”

“德拉科？”特斯妮小姐又快步走到前面来，“我很高兴又见到你……你现在一定有很多想知道的，但你现在必须去好好睡一觉，我们有很多时间，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现在……你马上进去。”特斯妮小姐看上去在隐忍什么……眼神中带着几分恳求。

德拉科看着她，缓慢地移动脚步……天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了解一下他姐姐生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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