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们需要新老师

吃了晚饭，他们回到公共休息室，在他们常坐的几个位置坐下。

“她是个可怕的女人,”赫敏小声说,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谁，“可怕。我们必须对她采取一点行动了。”

“我建议下毒。”罗恩一本正经地说。哈利低头浅笑了下，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会那么做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刚才在说她是一个多么糟糕的老师,从她那里我们根本学不到什么黑魔法防御知识。”赫敏说。

听到这里，哈利一下就紧张起来，他知道赫敏想要做什么，但他似乎并不能欣然接受。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觉得……他不应该就这样同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唉,那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罗恩打了个哈欠说,“已经来不及了,是吗?她得到了这份工作,注定要在这里待下去。福吉会保证这一点的。”

“嗯,“赫敏犹豫不决地说,“是这样,我今天在想……”她有点紧张地望了哈利一眼,哈利虽然表面很平静，实际上，他心里比赫敏还紧张。

赫敏接着说:“我在想也许我们应该索性——索性自己来做了。”

“自己来做什么?”哈利抑制住自己那不属于现在的紧张，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赫敏。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演员的不容易。,

“嗯……我们自己学习黑魔法防御术。”赫敏说。

“别胡扯了，”罗恩抱怨道,“你想要增加我们的负担?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哈利又落下了一堆家庭作业,现在才第二个星期呢?想想上学期我们练习咒语花了多少时间吧。”

“别带上哈利，只有你……每次都把作业留到最后。”赫敏说，“而且，这比家庭作业重要得多！”

哈利和罗恩瞪大眼睛看着她。哈利莫名有些感触。

“我认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家庭作业更重要的了!”罗恩说。

“别说傻话了,当然有的,”赫敏说,哈利看到她的脸上突然容光焕发,就像平常她对S.P.E.W表现出来的狂热激情一样,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样的感觉,“我是说,我们要做好准备去对付外面将要等待我们的一切。我是说,我们要确保我们真的能够保护自己。如果我们整整一年什么也学不到——”

“我们自己做不了什么,“罗恩用一种心灰意冷的口吻说,“我是说，不错，我们可以到图书馆从书里找到一些恶咒自己练习,我想——”

“不,我认为我们已经过了只从书本上学习东西的阶段了。”赫敏说,“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合适的老师,他可以教我们怎样使用语,如果我们做得不对,还可以纠正我们。”

“如果你是在说卢平……”罗恩话没说完。

“不,不、我不是在说他,”赫敏说,“他整天忙着凤凰社的事,而且最多能在去霍格德村过周末时看见他,那个次数是远远不够的。”

哈利不敢看赫敏的眼睛，低下头，不安地扣着手。

“那你说的是谁？”罗恩问。

赫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看着哈利,“哈利，我说的是你。”

片刻的沉默。夜晚的微风吹得罗恩身后的窗户嘎嘎作响,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

“我、我怎么啦?”哈利说。他还是没敢抬起头来。

“我是说让你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

又是片刻的宁静，他们好像都在等着哈利的回答。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哈利呆呆地瞪着她,然后转向罗恩,

他微微起眉头,显然是在思考。然后他说:“这倒是个主意。”

“什么是个主意?”哈利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这话，他别扭得他自己都不喜欢这样。

“你呀,”罗思说,“教我们大家学魔法。”

“可我不是老师,我不能——”

“哈利,你是全年级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最出色的。”赫敏说。

“我?”哈利说,笑得比先前更开心了，这话从赫敏嘴里说出来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但有人认可他，他自然是高兴的,“我才不是呢,你每次考试成绩都比我好。”

“实际上不是的,“赫敏冷静地说,“三年级的时候你就超过了我一次。那一年我们俩一起经历了那次考验,遇到了一位真正懂行的老师。但我这里讲的不是考试成绩,哈利。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情!”

“你是什么意思?”哈利脱口而出，他自己都没意思到自己说了句话的那种。

“要我说,我倒不敢肯定我真想要一个这么傻的人来教我呢。”罗恩微微笑着对赫敏说,然后他转向哈利。

“让我想想,”他说,一边学着高尔拼命动脑筋时拉长脸的样子,“啊，第一年——你从神秘人那里保住了魔法石。”

“可那是凭运气,哈利说、“不是凭技能——”他的嘴不受控制地说，他想二年级时那样，无法控制自己。但他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记得他得到过解释……但是他忘记了。

“第二年,“罗恩打断了他,“你杀死了蛇怪,消灭了里德尔。”

“是啊,但如果当时福克斯不出现,我——”哈利这话是那么自然地就说出来。他突然还有点喜欢这个穿越后的设定。要是每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都能像这样有个人代替他做就好了。

“第三年,”罗恩的声音更高了,“你一下子击退了一百个摄魂怪。”

“你知道那是幸运,如果没有时间转换器——”哈利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一样听着自己和罗恩比谁的声音大。

“去年,”罗恩简直是在大喊大叫了,“你又一次摆脱了神秘人的魔爪——”

“听我说!”哈利几乎是气愤地说，他是真的有些生气,因为现在罗恩和赫敏都在那儿发笑了。“先听我说,好吗?这些事情说起来挺了不起的,可凭的全都是运气。我一半的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根本就不是计划好的,我只是凭着感觉行事,而且差不多总是能得到帮助。”

罗恩和赫敏还在那儿发笑,哈利觉得自己的火气上来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不是有人在帮他说话，是他自己，真的生气了。

“别一脸坏笑地坐在那儿,好像你们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当时在场的是我不是吗?”他激动地说，他还是没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对吗?我每次能够死里生,并不是因为我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多么出色,我能够侥幸逃脱都是因为因为我总能够及时得到帮助,或因为我的感觉还算准确但每次我都是糊里糊涂地过来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笑啦!”

克鲁克山溜进了沙发底下，罗恩和赫敏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你们谁都没有面对过他！你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几!你们是不是?你们以为那只是背诵一大堆咒语朝他们扔过去,就像你们在课堂那样?那些时候,你明知道在你和死亡之间没有任何东西,除了你自己——你自己的智慧,或勇气,或其他什么——你明知道自己转眼间就会被人杀或遭受折磨,或眼睁睁地看着朋友死去,还怎么能够正常地思考,他们从没有在课堂上告诉过我们,跟那样的东西打交道是什么感觉——而你们两个坐在这里摆出这副样子,就好像我是一个聪明的男孩所以才活着站在这里！就好像塞德里克是个傻瓜,把事情弄糟了——你们根本不明白,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如果不是因为伏地魔需要我——”他大口地喘着气。每天憋一堆心事，他都要疯了。他一下就能明白为什么斯内普和德拉科有时会那么的暴躁，原来他们不是脾气不好，只是肩负了比旁人更多的、不可言说东西。

“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哥们儿,“罗恩说,看样子被吓坏了,“我们没有对迪戈里说三道四,没有。你完全理解错了。”他求助地望着赫敏,赫敏也是一脸的惊慌。

“哈利,”她战战地说,“你不明白吗?正因为……因为这个我们才需要你……我们需要知道那是什…什么感觉……面对着伏——伏地魔。”

哈利知道自己发了很大的气。也许对他们来说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当然不知道……不知道他内心是多么的矛盾与痛苦。

“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赫敏小声地说,“好吗?”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我要去睡觉了……”他刚发完气，只觉得现在脑子很乱。但他踏上旋转楼梯时还是停下来，转头✓赫敏说，“我会考虑一下的，晚安。”

夜里他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梦见那些长长的走廊和紧锁的房门，还有那双红色的眼睛。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额头上的伤疤又开始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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