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原来我们身不由己

果然，不出哈利所料，人们又恢复那段见到哈利就躲的时光。哈利本来就恼，现在心情更加烦躁了。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误解自己了，他一听见有人讨论他是蛇佬腔，或是说他和德拉科怎么怎么样，他就一个眼神狠狠盯过去。那双绿色的眸子更是把那股吃人的劲展示地淋漓尽致。

就连罗恩和赫敏最近都不敢常去找哈利，他们也不是怕他，只是他们能感觉到哈利的心情糟糕透了，想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事实证明，哈利根本不能自己冷静下来。在他眼里，罗恩和赫敏是和那群人一样的，他们都是因为害怕自己所以才这样。他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烦躁的情绪支配着哈利。

哈利每天一下课就不见人影，人们都猜测哈利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其实不是，哈利只是觉得……孤独。他每天完成了当天的学习任务，就披上隐形衣穿过人群来到塔楼。以前觉得别人看不见自己的感觉很微妙，而现在，哈利只觉得被人们忽视的感觉很痛苦，可如果没有隐形衣，那哈利会更痛苦——他敢发誓，只要他脱下隐形衣，他方圆五米之内不会有一个人。

到了塔楼顶层，哈利把隐形衣放在一旁，纵身一跃跳到窗台上坐下。俯瞰身下，虽说不是万丈深渊，可如果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要哈利再往前坐一些就可以体会到了。

哈利的头斜靠着墙，他取下眼镜，闭上眼睛，感受这难得的宁静。风把哈利额前的头发吹到后面，烦躁的心情也被风吹散大半。

哈利想到自己这几天的状态冷笑了一声:“哼，果然，我是该被分到斯莱特林才对。”

“斯莱特林？呵，破特先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一个温柔又有些傲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像破特先生这样善良的人，是不配进斯莱特林的。”

哈利转过头来，呵，是德拉科。哈利把脚从窗外缩回来，落在地上。德拉科的重心放在一只脚上，另一只脚自然的弯曲着，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着看着哈利。和哈利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我倒是觉得你很希望我进斯莱特林……那条蛇，你是不是故意的？”哈利好不容易得到的片刻宁静，就因为德拉科的出现又恢复了暴躁。

德拉科走过来:“波特，我不是完完全全自由的，就像当时你不是也控制不住自己向前走吗？”他抬起手想揉哈利的头发，不过被哈利躲开了。

“少骗人了，你不是说过这是属于我的世界吗？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变量，我们已经改变不少事情了，不是吗。”哈利向旁边走了了一步。

德拉科跟着哈利也走了一步:“是的，所以，只要你的欲望够强烈，他们不会记得你能和蛇说话。甚至，如果你愿意，伏地魔也不会在这个世界里存在，可如果真的那样，这个世界就乱套了。这件事对不上那件事，所有人都会疯掉，包括你自己。因为你已经分不清哪件事是真的了，然后这个世界就会崩掉。”他看着哈利说，“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会知道，但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做。”

哈利的火气被德拉科这一大段话整得不知去向:“所以这跟那条蛇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为什么你能和蛇说话吗？”德拉科严肃起来，手却慢慢靠近然后把哈利的手握住，哈利默许了他这个举动。

哈利皱着眉，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因为我是他的一部分，我是伏地魔的魂器。”哈利另一只手摸了摸额头上那道闪电疤痕。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来是不属于自己的。

德拉科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更加温柔地说:“波特是属于格兰芬多的，在七年前就验证过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了蛇怪，哈利就是哈利，他有自己的想法，是和伏地魔不一样的。”

“那之前为什么他们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事，但后来又记得了？”哈利避开这个话题。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自我调节。那些本来不被这个世界接受的事会被人们忘记。我刚刚说了，只要破特先生的欲望足够强烈，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德拉科看着哈利很认真地说，“当破特先生影响到旁人的想法时，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改变了。只要是可以被接受的，那就可以被改变。”

“世界还会有认知吗？”

“有人的世界就有认知。”德拉科轻笑一声，“不说这些深奥的东西了。管他呢，当有股力量迫使我们做什么的时候，我们照做就好了，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

哈利呆呆地点了点头，气？气什么？哈利现在乖的像只猫，和气的救世主又回来了。

德拉科和哈利手牵手走进礼堂，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还没看到这边的人或者专心吃饭的人都被身旁也许并不认识地人拍打着让他们看向哈利和德拉科。

“看什么看？自己没点事做？”德拉科现在看起来更像斯莱特林的继承者。哈利乖巧地站在德拉科身边，虽然看上去很和善，可人们还是害怕极了（不是所有人）。

“你和斯莱特林的继承者站在一起！”有个赫奇帕奇的男生站起来对德拉科说，好像德拉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斯莱特林的继承者？”德拉科冷笑，冰冷的眼神被灰色的眼眸熏染地更加骇人，“呵，真是可笑，斯莱特林的继承者竟然在格兰芬多学院？斯莱特林的继承者竟然会和一个麻瓜做朋友？哈利赶走了两次伏地魔……”

“不可以说那个名字……”人群中不少人说出这话。

德拉科用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扫视人群，接着说:“哈利赶走了两次伏地魔，如果斯莱特林的继承者是这样的，又有什么不好？”

“他害科林和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那个男生涨红了脸。

“你有证据吗？你觉得自己比邓布利多教授还要聪明吗？邓布利多教授都相信哈利，你们哪来那么多事儿？”德拉科的声音不算大，可所以的人都能听见。

没有人说话了，德拉科看向哈利，哈利也明白他的意思，向前走了一步:“我知道，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我没有做过那些是，可我的确是没有做过的。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你会承认我没有错的。”

“波特先生是在这里发表什么感言呢？”是洛哈特的声音。

“教授……”哈利觉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很抱歉，哈利，我得把你带走了。”洛哈特拉起哈利的手，“有人想见你。”

德拉科皱着眉，洛哈特真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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