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月亮冉冉升起,大地被一种和谐的气氛笼罩着。大街小巷,时不时传来爆竹声声,昔日热闹的街道显得有点冷清,但是家家户户灯火辉煌,映照的夜空也亮了起来。
除夕,在众人的欢歌笑语中迈着盈盈的步子轻飘而来,这是不寻常的一天。
五彩缤纷的烟火,充满硫磺的空气,花花绿绿的糖纸。
武魂城中
靳翊拉着即墨苍的衣袖撒娇道:“三哥三哥,给我买糖葫芦好不好?”
即墨苍宠溺的摸了摸靳翊的头,笑着应道:“好好,我给你买。你还想吃什么?”
“呃,那我得好好想想”靳翊思索了一会儿,“我还要吃年糕、瓜子、棒棒糖、葡萄干、山楂、爆米花…”
靳翊把他自己想吃的东西一一罗列了出来
“好,今天除夕让你吃个够”即墨苍笑着说。
“耶!三哥最好了,最爱你了!”靳翊扑过去抱上即墨苍。
即墨苍要宠溺的摸了摸靳翊的头:“嗯嗯,我也爱你!”
于是,靳翊手里拿着一个冰糖葫芦,一蹦一蹦的舔着,而即墨苍手里拿着一大堆零食,笑着跟在靳翊身后。
靳翊又看见了美食,转头对身后的即墨苍兴奋的说道:“三哥,我还要吃这个,那个我也想尝一下…”
“好,那都买了吧!”
即墨苍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回到了供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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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大哥,求求你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喝酒吧!”靳翊拉着千道流的衣袖撒娇道。
还没等千道流回答,金鳄就抢先回绝:“不行,老五你忘记去年你喝酒后是什么样子了吗?”
“呃,这个嘛,我还真的不太清楚…”靳翊记得去年他喝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依稀记得他好像抱着大青鸟,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
金鳄看见靳翊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头疼的扶了扶额:“你,害,算了吧,可以让你喝酒,但是你只能喝果酒…”
金鳄觉得让靳翊喝果酒,应该不会像去年一样醉的一塌糊涂吧。
“好吧…”靳翊有点儿失落,但觉得能喝还是比没有强,便马上开心起来。
“哈哈,五哥,你去年那时候喝醉可是……”降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千钧捂住了嘴巴,千钧瞪了降魔一眼,示意他看向即墨苍的位置。
降魔顺着千钧的目光看去,赫然看见已然黑了脸的即墨苍,即墨苍手在脖子上虚划了一下,好像在说,你要是敢说出来,你就没命了…
降魔吓得一哆嗦,话也不敢说了。
于是靳翊开开心心的拿起果酒喝了起来,可是没喝几口,就有点微醉了,迷迷糊糊的开口:“大青鸟,我要抱抱”
“乖,别闹,你这是有点儿醉了”即墨苍知道靳翊这是喝醉了,果酒还没喝几口就醉了,这酒量…
“不嘛不嘛,你就是不要我了,我要抱抱…”靳翊听见即墨苍拒绝,便继续撒娇道。
“好好好,抱抱”即墨苍拗不过靳翊,走上前去把他公主抱了起来。
靳翊顺势勾上了即墨苍的脖子,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靳翊手下意识在两侧撑了一下,下巴险些撞在即墨苍胸膛之上。
即墨苍僵着没敢动,眼帘低垂直直的看着靳翊,眸色黑沉沉的,仿佛酝酿着什么情绪,晦涩难测,把靳翊抱回了房间。
靳翊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面上也骤然变色,难以置信的盯着即墨苍。
他用力的拽开沈世忱的手,吓得声音都变了:“三哥。”
即墨苍蹙起眉:“不要动”
靳翊闻言立即不敢动了,只是一双清冷的凤眸死死瞪着他,面上羞红布满。
他心里想的大概是,不知羞耻,混账,孽徒,禽兽!
即墨苍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靳翊都这样了他还能……
但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
“三哥!你……你快下去!”靳翊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心跳如擂鼓,蹙着眉催道。
“这哪是……”即墨苍松开扣着他腰身的手,试图让他先起身,谁料靳翊见此竟然微微睁大了眼睛,立即伸手摁住他手腕,然后狠狠瞪他一眼。
即墨苍不明所以,还没想明白靳翊要干什么,呼吸猛的一滞,立即粗重起来。
他垂眸看向靳翊,见他羞红着脸闭着眼睛,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
即墨苍喘了口气,抓起靳翊的手,嗓音沙哑:“小五……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靳翊立即瞪他眼,说话间甚至能感到微微颤抖:“至多只能如此!”
即墨苍咽了咽口水,托着他屁股将他抱起,自己也随之站起来,“小五误会了,三哥怎么可能舍得。”
“?”
还不等他理解,即墨苍便火急火燎的溜了:“三哥稍后再来,小五先自己玩会儿。”
等靳翊反应过来的时候,即墨苍已经溜的没影了。
他面色爆红,喉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掩面蹲下,羞得不敢见人。
他居然误解了即墨苍的意思,主动去…
即墨苍掩面蹲在地上,沉甸甸的大氅从肩头微微滑落,他白皙的脖子漫上一层绯色,攀至耳廓。
指缝之间也隐约漏出一两点粉色。
想到等会儿要见即墨苍,靳翊一个激灵,立即抬起眸往外看去。
房门是紧关着的,虽然他走的很急,却并没有忘了关门。
呼啸的寒风被挡在外面,只能听到些许声响。
靳翊站起身,或许是蹲久了,眼前发黑头脑一阵晕眩,他一把握住旁边的床榻,指节抓紧。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慢的往门边走去,落闩,转身,背抵在门上。
屋外,即墨苍站在水缸前,抓起葫芦瓢狠狠泼了自己一脸冷水,清澈的水珠顺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颚滴落,滚过微微突起的喉结,没入青色衣领中。
他五官泛着水汽,深刻的眉眼微湿,不紧不慢的垂下眼帘目光从狭长的眼尾投落:“小五…”
他的嗓音不似平素那般干净,带着猩湿的沙哑。
即墨苍又想起了靳翊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靳翊坐在自己身上时,轻盈纤弱的身躯,惊慌失措的神色,太可爱了。
即墨苍心中酥酥麻麻的乱起来,不自觉顶了顶发痒的上颚,痒意一路蔓延到了心尖,他呼吸略微粗重,兽血呼啸奔腾。
冷静
我大概也是醉了吧?
即墨苍低头看了眼被沾湿的衣物,随后扯了扯,然后俯身捏起葫芦瓢再次舀起一瓢水泼向自己。
寒冬凛冽,他这行为着实有几分自虐。
冰冷的水浇在他脸上,身上,激起一片细细密密的白毛汗。
然而他却毫无不适,黑沉沉的眸中死死压抑着呼之欲出的猩色,如同满身欲念的魔,要将人拉入深渊,困为己有,然后拆吃入腹。
令人心生胆颤不敢上前,又心受蛊惑甘愿受其俘虏。
即墨苍大步离开,步履匆匆,并不敢多耽搁,完事后他快速往正房走去,却在门口停下。
看着合起来的门,心道小五他十有八九将门锁起来了。
他想的果真不错,一推之下没有推动,心底微微无奈。
方才的确是吓到小五了,小五脸皮又薄。
即墨苍抬手敲了敲门,“小五,我能进来吗?”
不出意料地,并没有得到回复。
他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试图垂死挣扎:“我知道错了,会忍住的。小五,外面好冷啊。”
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可怜。
像只犯了错被丢在外面没人药的小狗,不过这只小狗已经知道错了。
然而里头依旧一片安静,看来里面的人并不想捡起小狗带回家。
即墨苍垂下眸,决定先不动作,等晚上靳翊睡着了再去爬他的床榻。
这般想着,他却没有动,好像要在门口被冻成雕塑才罢休。
须臾之后,门内传出一道细微的声音,轻若蚊蝇,不细听定然是听不到的。
外头冷风肆掠,发出一阵又一阵奇异暴虐的声音,仿佛遭了妖。
不过对于即墨苍这般修为之人,自然是耳聪目明。
他再次伸手推门,这一次果真没了阻碍,轻轻一碰门便开了。
即墨苍先前将大氅罩在了靳翊身上,此番只着几件单薄衣裳,关门闭窗,他站在门口待一身寒气褪去,这才走近靳翊。
靳翊背对着他卧于床榻间,锦被微微滑落,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颈项和中衣。
即墨苍蹙眉,大步上前将被褥往上拉了拉严密的盖住靳翊,“小五,被子要盖好。”
若他没有来,小五岂非要一直这样到晚上?
想到这里,即墨苍神色间越发凝重,不赞同的沉下眸子,“小……”
靳翊此时正好转过身来,眼帘中映入一张俊脸,一看这张脸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他眼底微红隐忍克制的看着自己时的表情,微微垂下眸子。
瘦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畔,即墨苍微微俯身凑到靳翊眼前,理智的相隔几寸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
眼神却是露骨的,含着毫不掩饰的炽热爱意。
“小五,抬头,看我。”
嗓音带着湿润的撩拨,靳翊听的青筋直跳,冷着嗓子道:“我要睡了。”
即墨苍指节微动,靳翊揪住被褥背对着即墨苍躺下去将自己盖好,蒙在被窝中的面容红晕斜飞。
见此,即墨苍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坐在床榻边缘:“小五睡吧,三哥陪着你。”
靳翊没说话,半晌之后就在即墨苍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一只白皙秀气的手从被中钻出来,在床榻边轻轻拍了拍,随后迅速缩回去。
即墨苍注意到这一小动作,嘴角勾了勾,“小五可是叫我上来一起睡?”
没有等到回应,不过即墨苍也并不泄气,方才靳靳的小动作他看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是假的。
况且他也没有否认。
即墨苍如此想着,唇边笑意加深,低下头优雅地扯开了衣裳带子,将外衣一件件脱去,哗啦啦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不断在靳翊耳边响起。
靳翊抿了抿唇,有些忍不住的想去看一眼,他紧紧咬着唇,双眸紧闭呼吸却略微粗重。
即墨苍脱完了衣裳只剩一件中衣,轻轻将锦被掀开一点儿,随后抬脚钻入,瞬息之间便将自己整个人塞了进去。
靳翊只感觉到一块火炉似的肌肤贴过来,被烫的一惊,条件反射的往里头缩。
即墨苍没有动作,安静的躺在原地,嗓音轻柔道:“小五,晚安。”
即墨苍身上委实太暖和了,方才还没什么温度的被褥此刻已然被烘的温暖舒适。
靳翊有种想抱着他不撒手的冲动,指甲扣着掌心的软肉,以疼痛保持清醒才没做出那样崩人设的事。
他闭着眼躺了一会儿,身边源源不断的暖流笼罩住他,难以相信如果被他抱在怀里,或是抱住他会有多么舒服。
靳翊想到这里,心尖痒痒的,不自觉舔了舔唇。
他轻手轻脚的转过身,看到即墨苍面对他闭着眼,不知是否睡着了
反正没有睁眼,靳翊便不管,盯着他细细的看着。
少顷,就在他纠结要不要上手的时候,腰间突然搭上一条手臂,手臂快速收紧将他带入怀中。
靳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见即墨苍微微掀开眼帘,似乎是睡糊涂了,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盯着靳翊道:“我的,不许跑,是我的。”
然后,便将靳翊抱的更紧了,靳翊的脑袋埋在即墨苍头顶,即墨苍带着缱绻味道的蹭了蹭:“乖。”
嗓音宠溺,靳翊无端愣了一下,随后挑眉,神情颇有些得意。
这可是你非要抱我的,我没有挣扎而已。
靳翊闲适的找了个心怡的位置,阖上眸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时,本该陷入深眠的即墨苍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帘低垂看了看贴在自己怀中的男子,勾唇笑意得逞。
手臂收拢将靳翊搂的更紧,温热的温度罩住靳翊,他白皙若雪的面上缓缓染上一层薄红。
一条胳膊横在靳翊腰间,中衣之下弧度惊人,比之从前,他肖想很久很久的腰身更加纤细脆弱,似乎稍微用点儿力便能折断。
紧致清瘦
靳翊这一觉睡的很沉,翌日辰时还未醒,即墨苍想同他说都没有机会。
青衣男子站在床榻边看着双眸轻阖的男子,本该锋厉凛冽的眉眼被温柔情愫淌开,只余一捧深切爱意。
他双手撑榻俯身在靳翊唇边亲了亲,起身后大步离开。
睡着了男子并无知觉,安静的躺在锦被中,面目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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