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宁风致深鞠一躬:“晚辈有一事不解,不知前辈可否替晚辈解惑?”
冰魄焰冥皇屁股挪了挪,身子做得飚直,一副严肃的长辈模样:“你可是想问关于明渊录,主神殿和小异沫找上你之事?”
宁风致点点头:“前辈洞察明鉴,一眼便看出晚辈所想。”
冰魄焰冥皇将知道的一一缓缓道来:“众所周知,明渊录是所有神魔肖想之物,其拥有掌控万物,化一切不能为可能之力。可除了主神殿守护神之外,没有任何一位神者知道明渊录其实是有属于自己的神识。倘若在其没有认主的情况下强行将其占为己有,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严重者甚至灰飞烟灭。而得到明渊录认可之人,天赋卓越之人能成为主神殿之人,再差也是主神殿的守护者。”
宁风致沉思许久,茅塞顿开当初屡次在濒死边缘,异沫将他救回来的不解举动。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凡人怎么就无故得到明渊录的认可了?
下一刻,心中的激动之情一闪而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得以和异沫相识。想法一出,宁风致又很快将其甩出脑海:异沫是存活了三千万的神,是三界敬仰的存在。他一介凡人,还是一个连封号斗罗都达不到的凡人,怎敢觊觎身份尊贵,实力强大的她呢?
可明渊录中关于异沫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浮出,从被遗弃到孤军奋战,守护苍生,她把连一个男子都难以肩负的重任抗在肩上。每每这些信息进入大脑,心就抽搐不止,疼的他全身发冷。
短短时间,冰魄焰冥皇便见眼前男人眼中的情绪千变万化,直至最后痛苦的闭眼,不由得心生疑惑:这凡胎是何意?
虽贵为神明,但毕竟未尝过男女情爱。因此在守护神中战力排名第三的冰魄焰冥皇也不明白宁风致此刻眼中的复杂情绪名为:心疼。
若是换作以往,实力和身份的沟壑自当无法跨越。当下却不一样了,只要他足够努力,他就能有机会跟那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共同承担她曾一人背负的重担。自我安慰后,宁风致的心情好许了很多。
晚间,躺在床榻上的宁风致凝视天花板忧心忡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修炼,心神也不定,总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出不进,很是难受;这让六十多岁的他很懊恼: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备受煎熬的体验。
“怎么,大晚上魂不守舍,宗主莫不是在想哪家娇柔狐媚的小娘子?”似梦幻一般的魔咒声在宁风致耳边响起。起初他还以为是虚听,很快双眸瞪大,身子下意识往里缩,好像有饿狼要吃他一样。
其实也跟恶狼没什么区别,不明就里床头悄然无声多了个一身男装,双腿蹲着,双手撑着下巴,两只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满是调戏的笑意的女子,你敢说她不吃人吗?反正对于次次狼狈不堪,洋相出尽的宁风致来说,她确实跟恶狼没什么两样。
迅速平复恍然一过的诧异以及那一抹怪异的喜悦,宁风致看向突然出现在他房间的异沫:“你,怎么会来此?”
宁风致:“……”其实他更想严厉的斥责:身为外门弟子,你怎么不经通报,擅自闯入宗主卧室?结果话到嘴边,舌头一打结,硬生生把原本该威严的责备变成了关环的,询问?
像是没注意到宁风致窘迫的异沫,丝毫不显自己进入男子的房间,还被逮个正着的尴尬。大大方方坐在床榻边上,侧着身子两条腿相交,单手称下巴,露出大叔般猥琐的笑容:“三更半夜来,当然是想,看看宗主可有背着我偷香?或者……”
后面的话异沫更是意味深长的一字一字清晰:“是想看看,几日不见,宗主,可有,想我?”
轰,一句说者无心的话,到了宁风致这个听者有意的脑海中一下子炸开了锅,耳朵瞬间肉眼可见的通红,眼神闪烁不定,至始至终不敢落在那头“恶狼”的身上。
异沫彷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凑到宁风致耳边,丝毫不给面子的戳穿他的羞涩:“宗主,你耳朵发烧了,真可爱。”说罢还伸手去捏捏,可惜刚碰到就被反应过来的宁风致及时拍掉了。
对上异沫笑意更深的眸子,宁风致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三番两次被女子调戏,纵然性格温和的他不厌恶,也难免身为男子的自尊心受到挑战。眯了眯眼眸:总的要扳回一次不是?
洞察力过人的异沫哪能没看出他的变化,敷衍一番,找个理由,仓皇离去。凌乱的步子,在宁风致看来,怎么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心虚。
逃出来的异沫很快意识到不对:她干嘛要逃呀?不过想想宁风致后面的眼神,还是心下想跑,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于是,本怀着所有错杂交乱情绪,彻夜难眠的宁风致,在异沫那个离去的背影,一扫而过,一夜好梦。
宁风致:明渊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