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赤星醒了,他惊奇地观察着自己依然完好无损的身体,难道……他慌慌张张地跑出病房,只见过道上凡医生护士无不凄凄掩泣,这时,又有一个小护士上前来提醒他:“呜呜……赤星大人,快去看看老太太吧……”
与此同时,已经气息奄奄的蓝母正躺在床上,蓝熋正坐在一旁照看她,突然蓝母说:“给我来碗水吧。”蓝熋急忙送上来,喝了一口后,又说:“扶我坐起来,再把那幅画拿来给我看看。”蓝熋轻轻扶起,又把画给递了上来,再亲手展开,蓝母缓缓抚摸着画像,那上面是她与爱人——蓝熋的父亲年轻时的模样,睹物思人,不免辛酸悲切,但语气里又蕴含了一丝释然解脱:“想想你爹,好歹也是堂堂一黑峰王将,当年为了我,不让我受苦,甘愿做了上门女婿,谁知竟为国捐躯、先舍我而去,如今古稀高寿,从年轻的时候到老来,福也享尽了,儿孙们也算是好的,只可惜疼了他们那么久一场,如今却因为此劫不能再陪在我身边了……”
蓝母欲要接着说时,赤星闯了进来,一看见蓝母,心里一酸,那眼泪便要流下来,又不敢哭,只得跪在病床前,双手紧紧而又温柔地拉着蓝母的右手:“我本有命无运、累及父母之物,岂意得老祖宗您的福庇,到头来又为了救我……”
蓝母抬手示意赤星不必再说:“眼下只还有一件事,料想我薨逝后,你们肯定会出于私情把我的尸首保留下来,这大可不必,古语有言——‘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蓝母没力气再说下去,牙关已经紧了,合了一回眼,又睁着对着她这两个最有出息的孩子瞧了瞧,忽听见喉间略一响动,脸变笑容,竟是去了,享年七十岁。
不只是房内的赤蓝兄弟俩,蓝母薨逝的消息一传开,战地医院里一大半的医生护士一起举哀,旁人细问才知,原来他们都是当年孤儿院里老太太亲自搜救下来的孤儿,他们也因此深受影响长大后从医济世救民,如今是响应老太太的号召才又齐聚此处。
这其中有一位医生上来问兄弟俩:“老太太的遗体,我们究竟是该?”
这次赤星的回答很直接:“先保存好,等黑峰度过这次劫难后,再发丧吊唁,最后再将遗体火化,这样一来可成全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孝心,二来也总不算是负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她老人家到时候在那里也可安心了。”
黑峰的首都——刃峰城成了最后的防线,城中的百姓均已撤离,往日繁华烟景不再,黑虍回了一趟家,家中上百奴仆也早随着人群逃了,只有管家绒虞家的留了下来,黑虍问她:“绒虞家的,别人都走了,您也老了,还是赶紧离开、安享晚年才是,何必守着这空院?”
“自老身随太太陪嫁入黑家,已服侍了黑家四代人,老身早就已将这命终身托付于黑家,如今年事已高,更是不能够了。”
“是啊,我一直不娶妻,这些年也多亏了您老人家帮我打理,对了,那黑昱和黑琼(黑昱的女儿)呢?”
“琼哥儿我已安排好人送到外地去避难了,但王上已下令,满朝文武皆要留守王都,誓与黑峰共存亡,昱大爷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也是要留下的。”
黑虍想想也是,又环顾了四周,想来自己不能离开太久,只好走罢,走之前对绒虞家的说:“请您继续安心守着,您放心,恐兽绝无可能入侵到王都内。”
“老身静候佳音。”
夜罗在暗中凝聚出一个形元球,说了些话,再让那个形元球远飞城外,直到一个隐秘的小山洞里,停留到了一个年轻英俊帅气的金毛狮子面前,将夜罗之前所说过的话传达给他:“夜阳,时机将至,待罗根与恐兽同归于尽之日,便是我教兴盛之时。”
夜阳听着,又望向了帘外,只见乌泱泱一大群人,有不少是全家在一起,跪在地上,好像正在朝拜什么,嘴里喃喃祈求着。
小野等人继续赶路,期间残留在芦芦傲雪经过的路途上的雾流王形元结晶中的形元受到冰流右眼感应的影响,冒出来的越来越多,而且随着它们被冰流的右眼不断吸收,冰流的右眼也开始泛出微微血色光芒,冰流自身也感觉到,那种形元共振的感觉愈发强烈,而且共振的波动来源也愈发清晰,而当他右眼朝向某个方向时,躲在某个角落处的鲲,其腹中正在休养调整的傲雪,发现权杖上的晶莲,似乎是收到了某种感召般,时不时震动一下,轻闪血光,她自然是一时不明白,不过看对自己没有任何异样后,也遂就不管了,殊不知,这给自己在最后的决战中埋下了隐患。
与此同时,明将神也已经踏入了黑峰境内,不过毕竟是将神,虽然晚了几天,那速度却要比小野他们快上好几倍,不过他并不能急于向前,而是还要再等一人,又看到天空中莫名出现的乌云闪电,便知此人来矣。
随着一道金光闪电落下,一只长相酷似雷将神的金鳞穿山甲现身:“拜见明将神大人!”
“世锋兄不必拘礼,你我既是平辈,现今如此不过是是令尊仙寿恒昌罢了,事不宜迟,快速速前去救援黑峰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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