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黑虍刚放飞自我那会儿不过才二十出头,那自然是血气方刚,凡是隶属于他的王刹军和家里杂役仆人中那些模样有些俊俏的,不论老少、结婚与否,无不被他所染指,有的迫于王将的地位和权力一开始半推半就接受了,有的虽然一开始义正严词拒绝,但是后来或是被黑虍抓着了把柄、或是因亲友有难万般无奈有求于他,最终也只好从了,直到他的到来——
这天王刹军里又新晋了一批新人,黑虍翻看着他们的基本资料,不一会儿,眼睛就盯上了一只年轻俊美的雪豹,正是柳玉环。
原说那柳玉环本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以致家道中落,为了生计只好参军入伍,性素爽侠,身边却无亲近之人,又因自小酷爱耍枪舞剑,习得一如火纯青的鸳鸯双剑法,使得他在王刹军中小有名气。
黑虍动了心思,可细细想来,却发现此人真是“不做冷心人,难得自了汉”——对外无亲疏好友,对内无妻子亲戚,可谓活得清净,无缝可钻。
那强来呢?呵,只说那日,黑虍暗中打点人设计一番,便留的一方寸之地,只剩他俩,等柳玉环察觉不对要走时,黑虍就挡在他面前:“小柳儿,何必那么急着走,你一去都没兴了,好歹坐一坐,你就是疼我了,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交给我,你只别忙,以后跟了我,要升官发财都容易。”
虽说柳玉环确实生来好男风,但自入伍以来,便听尽了黑虍劣迹斑斑的往事,如今又听了他这番如此不堪的话,瞬间火心乱迸,心中又恨又愧,恨不得一拳打死,得亏早生一计,便拉他到僻静之处,笑道:“你是真心和我好,还是假心和我好呢?”
黑虍听这话,喜得心痒难挠,乜斜着眼,忙笑道:“小柳儿,你怎么问起我这话来?我要是假心,立刻死在眼前!”
柳玉环道:“既如此,这里不便,等坐一坐,我先走,你随后出来,跟到我下处,咱们替另喝一夜酒,我那里还有两个绝好的兄弟,从没出门的,你可连一个跟的人也不用带,到了那里,服侍的人都是现成的。”
黑虍听如此说,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说:“果然如此?”
柳玉环道:“如何!我拿真心待你,你倒不信了!”
黑虍忙笑道:“我怎么有个不信的呢!既如此,我又不认得,你先去了,我在哪里找你?”
柳玉环道:“我这下处在北门外头,你可舍得家,城外住一夜去?”
黑虍笑道:“有了你,我还要家做什么!”
柳玉环道:“既如此,我在北门外头桥上等你,咱们席上且吃酒去,你看我走了之后,你再走,他们就不留心了。”
黑虍听了,连忙答应,又心里难熬,只拿眼看柳玉环,心内越想越乐,暂别了柳玉环,想去置备一些其它物件如猫薄荷香囊来助兴,而柳玉环则利用这短暂的片刻,急忙提交了退伍申请,随后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两人按约定到了城外桥头上,柳玉环又说小心他人看见,要往那人迹罕至处才好,黑虍一心想着今天如何花前月下,也就没多想跟了过去,等到柳玉环见前方人烟已稀,且旁边就是悬崖,就突然转身向黑虍笑道:“你下来,咱们先设个誓,日后要变了心,告诉人去的,便应了誓。”
“这话有理。”黑虍笑着连忙跪下说道:“我要日久变心,告诉人去的,天诛地灭!”一语未了,只听“当”的一声,颈后好似铁锤砸下来,只觉得一阵黑,满眼金星乱迸,身不由己便倒下来,柳玉环还不解气,又使出全力往黑虍的头上连捶几十下,黑虍先还要挣挫起来,又被柳玉环一脚踹下了悬崖。
柳玉环自知黑虍身为黑峰王将实力浑厚,区区的拳脚功夫和坠崖根本伤不了他多少,又惧他回头给自己制造祸端,赶紧趁机连夜逃走,另求生路,不知所踪。
事实确实如此,黑虍只要用吸收形元吸收掉重力再反方向释放,即可平稳降落,反应过来后自然是又羞又怒,本想先回家调整一番就去寻仇,谁知突然收到了王命急诏,只好不了了之,但心里可从没忘了他,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情感却逐渐从愤怒转而变成了一种认可、一种向往,再或者是一种渴求!
黑虍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从自己手里逃掉的人?所以得不到就一直留意在心中?似乎也正是如此,黑虍发现自己开始对之前种种作为开始感到排斥和恶心,并逐渐厌倦了之前的那种只有欲的生活,希望能够来一点……情,抑或是说——爱!
(作者吐槽: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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