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小巨兵,小野他们不花个几天几夜肯定还是到不了青水国的,但对于黑峰他们而言,利用最新的空间石研究成果,不过一分钟,便回到了方智的实验室。
此时罗克已经彻底变成一座冰雕了,方智还没上前,罗根先沉不住气了,上前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克儿怎么会这样?!”
蓝熋和叶郎没看到事情的全部经过,自然答不上来,赤星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善言辞,青狋怕被迁怒不敢开口,只剩黑虍上前应答,说出了事情经过。
果真如青狋所料,罗根一时爱子心切,听完后更是怒不可遏,大骂这五位王将,诸如酒囊饭袋之语。
虽知王上正在气头上,方智初步检查完罗克的情况,又听完黑虍的描述后,还是勇敢地上前劝说:“王上,如今要救殿下,还是得需要卑臣几位通力合作才行,尤其是……白露大人。”
罗根听进去了劝,逐渐冷静下来,尤其是听到了“白露”,心里更开始复杂了起来。
原说白露那日私自放走小野和洗月,婚礼结束当天便被罗根软禁在自己的府邸中,命她反省。
今日是农历十月十二,按理说这黑峰处于大陆的最北端,便是入秋就要开始整日风雪交加了,今夜却难得的万里无云,高原上空气清晰,众星拱月一目了然,瀚宇星河尽收眼底,白露长期被软禁于此,难免心情烦闷,见有如此光景,索性拿出了白影之前留下来的狼头玉笛,轻轻吹奏起来,寒笛对月,悲凉惆怅,那郁结的情感,无尽的愁绪,大概每位听者都不忍落泪。
一曲奏罢,罗根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背后。
“王上今日突然临幸寒舍,不知是有何事命臣去办?”
“罗克中了冰冻禁术,需要你的白焰形元帮他恢复,就算不看在夫妻之份上,为了黑峰的未来、国运,也求求你了。”
……
在方智的实验室里,罗克被固定在试验台上,旁边站着夜罗、黑虍、叶郎、蓝熋和青狋,罗根和白露到的时候,方智也正好调试好了仪器:“咳咳,现在由白露大人通过这台仪器将白焰形元灌入殿下体内,对抗其中的冰冻形元,夜罗和蓝熋分别使用生命力形元和疗愈形元灌入其中,修复殿下被冻伤的身体,而黑虍和叶郎分别使用吸收形元和削弱形元,平衡好两股力量,否则一旦失衡,后果将不堪设想,至于青狋,就用感知形元去感知好所有力量的强弱和走向,一旦有异常状况出现必须赶紧告诉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必须赶紧开启实验救治殿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毕竟真要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按照方智的指示,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点一点的把形元灌入到罗克的体内,开始的情况确实令人可喜,罗克身上的寒冰逐渐解冻,从头部、颈脖再到四肢、胸腹,最后只剩下罗克的右手,可异变也就在此时陡然变生——
“不好!”青狋最先感知到异常:“殿下的右手掌心里的那股冰冻形元的力量,就像是有意识般,正在强烈反抗白焰形元!”
应声而出的,是那股冰冻形元再度爆发,瞬间压过了所有人的形元之力,寒冰又极速往回蔓延,罗克也痛苦地全身绷紧,哀嚎不断,幸好试验台上的固定装置足够牢固,白露不得已一步险棋,突然增多形元,不曾想那股冰冻形元负隅顽抗到最后,竟顺着白焰形元的传输通道,反向击中了白露。
怎么说呢,因为这算是白焰形元和冰冻形元同时离开了罗克的身体,所以从结果上来看,罗克总算是大难不死,被救了回来,反而是白露,为了救他,被冰冻形元击中,虽然不像罗克之前那样被冰封,却也是被寒气入体,受了严重的内伤,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罗克的意识逐渐苏醒。
方智按下了旁边一个按钮,罗克身上的固定装置解除,他下来后活动了下筋骨,才突然想起来之前的遭遇:“该死的芦芦冰流,我定要你血债血偿!”正说着,他发现自己的兵符不见了,环顾四周,发现就在刚才下来的试验台上,他没多想,用右手扫过兵符的上方,本以为这次兵符会像往常一样被自己的念力吸回手掌,然而却并没有,他有点不敢相信地再试了几次,可试验台上的兵符依旧纹丝不动,他开始慌了,难道自己……
方智告知了答案:“殿下,刚才的治疗,虽然让您从冰冻中解救出来,但同时也清洗掉了您之前的形元修为。”
“你说什么?!”罗克发了疯一般,上前掐住方智的双臂,猛烈摇晃:“你在骗人,这不是真的!”
“当时情况紧急,请原谅老臣一时只得想到这个办法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死!”罗克更是火冒三丈,气得净说胡话,为了发泄怒火,便打砸起方智的实验室来,罗克打砸别的东西时方智还只是在旁边劝说,直到他扔掉储物柜上的一个司南时,方智直接蹦过去把那个司南护在怀里。
罗根忍无可忍,上去就给了罗克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没完成任务,还有脸在这里胡闹?!”
这一巴掌下去,罗克大气不敢再出,声音颤抖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轻敌了而已,再说,还不是那个傲雪……”
“你说什么?!轻敌!你也不想想,你的曾祖父,当年是怎么失去帝印的,不仅失去了黑峰一统天下的大好良机,还让黑峰差点陷入动乱亡国!先王的错误历历在目,你竟还敢再犯!再者,失去了之前的修炼又如何,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罗克被驳得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眼神阴郁悲伤,又把双臂交叉在胸前。
蓝熋想用疗愈形元来安抚罗克的心灵,让他好受一些,却被罗根抬手阻止了:“好了,你们先回各自的府邸,而你,赶紧给我回自己的房间里好好反省!”
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白露和罗克回到了自己的婚房,这婚房所有的陈设都没动过,依旧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两人躺在床上各占一边,互不相语。
还是白露,出于对国家的责任感,劝导罗克尽快振作,不料罗克就像鸵鸟一样把头缩进被子里。
“我想你应该清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有……”
白露还没说完,罗克掀起被子,左手捂住白露的嘴,并把白露压在身下:“你 给 我 闭 嘴!”
论实力,白露与罗克是能够打个平手的,但现在白露寒气入体,受了严重的内伤,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罗克对自己粗暴地发泄 欲 望……
又不知过了多久,罗根又突然来访,看到眼前的景象,罗根气得七窍生烟,他此次前来本就想叫白露以后多多开导罗克,没想到罗克却这样对待白露,下令直接把罗克驱逐出了王宫。
……
其他人家里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赤星和蓝熋的府邸在一起,赤星居长,他的府邸位于东边,俗称东府,不过这次他和蓝熋一起进了西府。
说来也巧,今天正好是两人的母亲——蓝灵儿的七十大寿,两府都张灯结彩为她祝寿,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孩子送给她的贺礼,可老太太始终没怎么肯动筷子,就在等他俩。
一见眼前这对红蓝身影,老太太便喜笑颜开,然后……轻灵一跃冲了上去,就开始和蓝熋过招,大家也见怪不怪,就看着他们母子俩对招,可还没几个回合,老太太便捂着腰,众人赶忙上前扶住,老太太只好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几声:“老了,不中用了。”
……
黑虍回到家,就命下人烧水焚香沐浴,这次出任务在大漠里一呆就是近两个月,身上的体味已经过于浓厚,对他而言实在是没办法再忍受了。
洗完澡,穿上睡衣,一出浴室,柳玉环(雪豹,男)就堵在门口:“欸,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不来先看看我?!”
“哎呀,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就这件小事,你以前做生意,不也是经常半年都回不来一趟吗?”
“可我至少心里还有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要是不巧还碰上你出任务,我还得守空房等你,而你呢,倒是光顾着自己受用了。”
“就这一次而已,原谅我吧,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好吧,对了,看看这是什么?”
“嗯……应该是彼岸花的种子,不过我的花园里不是早有了吗?”
“这可不是妖艳鲜红的曼珠沙华,而是圣洁无瑕的曼陀罗华,之前你一直说没找到的,喏,这次做生意,我帮你搜到了。”
“那多谢了。”
“死鬼,跟我还有什么谢不谢的。”
……
叶郎至今未婚,但他的哥哥花郎早已成家,现育有一女,名唤芷若,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孩子一身皮毛毛尖泛绿,那脸型也更似叶郎那张修长的脸,难不成……
……
至于青狋,呵呵,一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的人,谁又敢亲近呢?
大概自己最理想的结局,就是退休后,孤独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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